“這位大人,你我皆為陰魂之輩,能否高抬貴手?”
惡鬼首領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之時,自然也無之前那般囂張的態度。
反而一臉親善的與秦語海商討,渴望她能高抬貴手,放他一馬。
“大膽!我乃河神府兵,豈是爾等惡鬼之流所能相比的!”
秦語海呵斥。
惡鬼之流,殘害百姓,妄造殺孽。他們一路走來不知殺了多少無辜百姓,秦語海恨不得將其立刻斬殺,又怎么與之同流合污。
惡鬼大怒,其殺人無數,心中本就暴虐,與人和氣談話,卻遭如此侮辱,自然無法容忍。
招呼手下,開始攻擊。
秦語海亦下令行動。
雙方碰撞,短兵相接。
陰兵本就是惡鬼之軀,后又經宋澤香火凈化,封入陰兵令內加以蘊養,其實力自然不是眼前的惡鬼所能抵擋。
惡鬼一個個倒下,失去戰斗力。
陰兵強大,與惡鬼對戰,偶有損傷。
若是不需將惡鬼活捉回府,說不得連這點損傷也無。
秦語海亦不閑著,親自下場,捉拿惡鬼首領。
惡鬼首領雖實力遠超其余惡鬼,但面對秦語海亦只有挨打的份。
秦語海生前為武者,實力不弱,死后陰魂凝實,又有鬼卒皂服在身,實力自然遠超惡鬼首領。
幾番交手之下,便成功將惡鬼首領拿下。
擒賊先擒王。
惡鬼首領已被拿下,其余惡鬼自然更加容易。
一頭!
兩頭!
三頭!
......
未過幾時,便已將惡鬼如數拿下。
秦語海望了一眼下方徐陽曦二人,隨后身形一閃,帶領陰兵消失不見。
“河神老爺萬勝!”
“河神府兵萬勝!”
.....
寧源村村民看到天上河神府兵消失,周圍陰森恐怖之感,也隨之消失,自然知道河神府兵已將惡鬼捉拿,激動地跪地大喊。
“師兄,你沒事吧?”
何星暉見天際府兵消失,連忙攙扶起重傷倒地的徐陽曦。
“咳咳,我沒事,只是氣血不足,休息兩天就好了。”徐陽曦咳嗽兩聲,強撐著說道。
何星暉將其扶回屋內,躺在床上。
從隨身的包裹之中取出傷藥,喂其服下。
安置好一切,坐在桌前。
心中有種種疑惑,不得其解。
“師兄,你剛才可曾看那名府兵的統領的相貌?”何星暉回想記憶中那名府兵統領的相貌,越想越覺得相似,只是不太確定,便詢問徐陽曦。
徐陽曦沉默片刻,說道:“我看到了。”
“那師兄你是否覺得她的相貌很熟悉。”何星暉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很像.....”
“像誰?“
正當徐陽曦與何星暉二人將陷入沉思之時,一道聲音從二人身邊響起。
二人大驚。
一道身影驀然浮現在屋內。
二人定睛一看,身穿青色皂服,腰系令牌,正式之前的府兵統領。
“是不是像我?”
眼前之人開口說道。
“你是?”
雖然長相一模一樣,但是二人還是不敢確定,畢竟原先的一派掌門之女,突然變成了河神麾下府兵統領,統領二十陰兵,頃刻之間便將十數只惡鬼緝拿。
差距之大,讓人不敢相信。
“我就是我啊,徐陽曦,何星暉。”
秦語海看著二人不敢相信的模樣,覺得頗為有趣,大笑道。
她之前便看見二人的存在,只是此時的她身為龍安河府鬼卒,自當以公務為重,且百姓身于水火之間,自然容不得敘舊,當以緝拿惡鬼為先。
任務結束后,有的是時間敘舊。
“師姐?!”
“師妹?!”
二人聽到眼前人肯定,心中激動。
“師姐,你這段時間去哪了,讓我們師兄弟好生擔心。”
故人重逢,何星暉激動的手舞足蹈,見秦語海還站立著,欲上前拉其坐下。
不料,手掌直接從秦語海手臂穿過。
“這......”
何星暉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手掌,腦子有些轉不過來彎。
無法觸摸。
何星暉回憶起門中所教,只有陰魂之軀常人才無法觸摸,看秦語海此時的狀態,她已成陰魂,而陰魂只能存在七天,且無法在人前顯形。
而要在人前顯形,只有惡鬼之上的厲鬼才能做到。
厲鬼。
屠戮無數生人的惡鬼才能成為厲鬼。
何星暉心中五味駁雜,一時不敢相信,原先心中充滿正義的師姐怎會成為厲鬼。
一旁的徐陽曦心中同樣如此所想。
秦語海看二人臉色變化,也猜到了他們心中的想法。
原本她身為陰魂,無法現身于人前,只是靠著身上的皂服才得以顯形。
只是皂服雖可助其顯形,卻無法助其擁有血肉之軀。
“你們兩個蠢貨,我現在可是河神麾下府兵統領,可不是你們想的厲鬼。”
秦語海嘲諷一聲,打斷二人的深思。
開始給二人解釋起她此時的身份,以及這幾個月以來的經歷。
......
寧川河旁。
寧川劍派所在。
秦鴻與王千蘭面對而坐,秦鴻一言不發。
“師兄,還在想門中之事?”王千蘭出聲道。
她一身白衣,宛如天上仙子,氣質超群,是寧川劍派長老一輩中一等一的奇女子,更是秦鴻之妻。
秦鴻皺著眉說道:“鬼潮兇猛,這三個月來,南平縣惡鬼肆虐,其他門派實力受損,閉門不出,僅我派弟子下山除魔。三月以來,每月都有弟子出事,如此耗下去,恐我派也撐不了多久。若不派出弟子,又不知道有多少百姓要死于惡鬼之手。”
他親眼見過,惡鬼殺人,吸人生氣,有些實體都不放過,著實殘忍。
“師兄。”
王千蘭理了理額前秀發,道:“此為兩難之事,任誰來都不好做決定。只是我寧川劍派弟子速來以行俠仗義為己任,就算師兄不讓他們出山,說不得也會偷跑出去。”
“尋常惡鬼倒奈何不得我派弟子,只是擔心其等遇到厲鬼,那等厲鬼遠不是他們能對付的。”
“這是我所擔心的。”
秦鴻嘆了一口氣,不想談這個話題,轉而道:“這幾日海兒她們還沒消息傳回嗎?”
“暫時還無。”王千蘭說道。
“三個月了!”秦鴻有些惱怒道:“一點消息都沒,難道真死了不成!”
“師兄。”王千蘭心中同樣擔憂,嘴上卻安慰道:“說不定只是海兒貪玩,忘了時間罷了。”
“貪玩?外面發生了如此大事,她怎會不知道。說不定又去那行俠仗義忘了。”秦鴻心中勞累,現在門中事務眾多,讓其分不開心。
“罷了,讓下山的弟子多留意便是了。”秦鴻說道。
“報掌門,有師姐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