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入房間的佐佑猛然回頭,身后卻是一張已關上的房門,他回來了,但是他無比的確認,他聽到了。
“為什么,明明。”佐佑呆呆站在門前,心中有一股沖動,讓他去再次打開面前這扇門。
“不行。”
佐佑強行擺動雙腳不斷向后退,讓自己與門的距離拉大,現在不是去破壞規則的時候。
如今自己可以去到現實,將自己變作另外一人,雖然變化的目標對象無法自由選擇,但無疑是個巨大突破,只要不是自己帶著記憶與能力出現在現實就行。
‘奇華’今日的已經消耗,再出門,那只會是自己。
這就是此處的其中一條規則。
佐佑抬手摁在額頭,迫使自己冷靜,回身走向書桌,在本子上寫下了今日的第一句話。
“他們在我的記憶中,都已死去,正如預言那般死去,而我只是披上了他們的記憶,他們都已經死了。”
佐佑將這句劃去。
混亂的記憶開始侵襲他的腦袋,使他難以認真思考。
佐佑努力梳理腦中的想法,在本子上寫下。
第一....第一,第一點
(劃去)
一、我接納所有,應規則而生,不能離開,借助小神棍的預言能力,新生已然到來。
佐佑的筆在這句上輕點,他記不清最后一次任務的細節,那次任務中死去的所有人,他們的記憶都在這里,只要他在外界進入睡眠后,便會來到這里,同時獲得屬于自己的那部分記憶。
這部分記憶是不完整的,在再一次開門離開,那次任務中死去之人,就會出現其中數位,他會得到其中一人的能力與身份相關的記憶,并出現在現實中的隨機地點,有可能是在執行任務,有可能是一次旅行。
這些暫未發現規律。
額,也不是完全沒有發現,如果是在執行任務,很大概率是處理局缺少人手了。
唉,死了還得爬起來幫忙處理異常,這世界真是操蛋。
至于小神棍的預言,他記得,在出發前。
“小神棍,我們出發前,你有要預言的感覺了嗎?”
“■■■■■■。”
是誰插嘴了?
記不清了。
小神棍的面容也已經模糊了,他站在最后點頭,目光明亮。
“我們踏入,死亡黑暗混亂,在那停滯。我們離去,秩序規則文明,在此延續,新生,此刻的死亡永遠不是終點,遺忘才是,定義的死亡,終會被規則改變。”
佐佑寫下了第二句。
二、我從未忘記他們,或許他們并未離開,人類定義的死亡,終會被規則改變。
接著是第三句。
三、變化已經降臨,命運將我推向何處,我的意識在現實中醒來,【七尺】在門后呼喊我的名字。
那么,是否做好了準備呢,那個毫無記憶的我。
能力與記憶都被我鎖著了,外頭完完全全的普通人,也就身體比常人強壯些,到時如果要加入處理局,充其量一個普通戰斗人員的料,可能因為自身不怕污染,升個小隊隊長。
這還不如呆家里睡覺來的有用,到時早八晚八顛倒,緊急事件睡一半也會被叫起來,入職前還得進行一至二年的訓練,出來后還有錯峰的三月一次的返校訓練。
如果是研究員,那通宵是常態,插著營養管上班。
也不知道現在普通隊劃分了那些兵種,不過訓練都是必需的,高強度工作是必然的。
“嘶。”佐佑撓頭。
要是【葛君】他們幾個在就好了,還能幫忙分析分析,又是懷念他們的一天。
算了,都已經是死人了,現在出去也純純是個污染。
寫下兩句擺爛話后,佐佑稍微有些多愁善感心情,又被重新調整了回來。
四、規則的困局,需要用規則來打破。
五、處理局在醞釀什么計劃,居然對那些異常空間視而不見。
“就是這個感覺。”佐佑突然感覺福至心靈,像是得到某種指示一般,這就是他為什么要在小神棍能力下的本子上寫東西的緣故。
只需等待,變化即將到來。
目前小神棍說的全成真了,暫且信一下,萬一沒實現。
那不是更好?
佐佑握著筆,思緒又一次飄忽,回過神時,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手中的比,該起床了。
想到此,握筆的右手猛的抬起向著左手扎下。
“啊!”被左手突然的痛感驚醒的佐佑,猛地從床上坐起,左手不斷握拳放松。
“咦?”
佐佑突然注意到手心處有個黑點,用力搓兩下,就給搓沒了。
“蟲子?”
佐佑第一時間向門鎖方向看去,確定是鎖著的,旋即打開手機,看了眼時間,才五點多。
不管是啥,先再睡會。
......
“所以你們倆個因為晚上踢被子,雙雙著涼發燒了?”
佐佑與孫智宇二人無語的看著這個陪護,陪到病床上的沈丘盛。
沈丘盛滿臉的疲態,瞇著眼,喘著氣,此時的他只感覺渾身酸痛,喉嚨干,鼻子堵,腦袋沉,啊,渾身沒一處好的。
另一邊正積極嗦面的李通,舉手插嘴道:“是我著涼,他發燒,哎,心中無女人,身體自然神,我兒沈子就是虛的。”
“你嗦你的面吧。”孫智宇回了一嘴,扭過頭看向佐佑,“事情就這樣了,老呂這兩天要準備啥文件,也忙的很,咱倆辛苦下,來回換換吧。”
“行啊,今天我來陪著吧。”佐佑看著病怏怏,甚至在李通開口說話的時候都沒回懟的沈丘盛,看來是真的病的很嚴重。
孫智宇也沒客氣,拍拍佐佑,“嗯,我到時候晚上來換你,你晚上就好好回去休息。”
“不至于,這一兩天的沒什么。”
“佐啊,你就,聽,智宇的,這地方有點怪東西的。”
“臥槽,你就睡你的吧,別開口了,跟要死了似的。”孫智宇上前把保溫杯拿到沈丘盛的嘴邊。
可能是喝了兩口水,說話利索些,“說真的,我幾年沒發過燒了,媽的,昨天,我做夢,巨冷就,還巨累,喘不上氣的那種,很恐怖反正。”,沈丘盛說道此處顯得格外激動。
旋即,語氣又一轉,“醫生說我可能神經衰弱,最近壓力可能有點大了,需要放松疏導一下,哎,是要疏導一下了。”
孫智宇都懶得接沈丘盛的梗,對佐佑說了聲:“我先走了,佐佑你看著點他們倆。”,便推門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