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這么定了!”王月撐起警服,雙手支著桌子站起身來,一雙凌厲的眼睛,略微有些稚嫩的掃視著他手下的警察,“那么,散會!”
底下的人都紛紛松了一口氣,這初來乍到的女警上司,本來以為是個好脾性,沒想到不經磨,變成了一把隨時可以有刃性的刀,這幾天可把他們折騰的不輕,但偏偏對方的決策還沒出過錯,甚至于做到了最好,這也讓底下人一些想要往上爬的心思給歇下了。
安安穩穩拿著績校也挺好,每次散會之前,他們如是想。
人群一擁而散。
“砰?!?p> 辦公室內,一打厚厚的資料給放在了付文天的辦公桌上,把連夜看案子以至于通宵,剛睡沒幾分鐘的付警官給嚇了一跳,連忙揉揉眼睛,“嗯,怎么了嗎?還有還有案子?”老人家心性小,不驚嚇,這一下聲音差點把跳起來。
王月抽抽嘴角,拿起上次桌上的一瓶水就開始喝。
付文天醒了神,連忙招呼手,“唉唉唉,那是我的!”
“還沒開封,再給您老買一瓶唄!”
王月鼓鼓嘴,隨后一口咽下去,睜大圓圓的眸子,略微有些調皮道。
“你這丫頭!”
付文天揉一揉肩膀上的疼痛,就這么睡了一小會兒,竟然落枕了,接過來替著一雙手輕輕的給他按了起來,咂舌,“嘖,有心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啥事?”喝了一口5塊錢一包的茶葉水,頭也不抬地感受著后方的免費按摩。
王月嘻嘻的笑著道:“嘿嘿,你老別總弄得我沒什么就不來伺候你老一樣,這不是您年輕了就不需要我了嗎?您長得真帥!”
付文天渾身一抖,笑罵,“行了,別對我說這些酸話,不愛聽,說說吧,正事兒。”
王月這才“得嘞!”松開手,重新坐在付警官對面,面上收了笑,這才有些嚴正道:“您知道一種關于酒精和很刺鼻的花香嗎?”
這話剛一出口。
付警官的茶盞發出叮鈴的一聲響,輕輕的磕絆一下,這才抬眸,看著他從小看到大的丫頭,眼神頗有些嚴肅道,“你遇見了什么,丫頭?”
王月糾正:“是王警官!”
付文天一應,忙擺擺手,“行行行,小王警官?!崩^而詢問,“說說,什么案件?”
“那個案件很奇怪……”
王月眉頭緊鎖,四是在思索怎么開口,隨后隨之而卻的是她訴說的案件過程。
據王月所說,案件發生在一個圓月的當晚,夏季本就是炎熱重重,更何況伴隨著蟬鳴的叫聲,月亮也久居不下,照射著明天的好天氣。
一所小小的公寓里,合租著四個志同道合的漫畫家和小說家,小說家只有一名,其余三人皆是畫漫畫的,他們4個人經常外出一家烤攤吃烤肉,老板也經??此麄児忸櫍蚕矚g他們光顧,因為他們總是腦子里天馬行空的想著各種有趣的事情,雖然都是兇殺案,但無一不變成爆笑的漫畫,和小說結尾,這惹的不光老板喜歡,周圍光顧的酒客們也喜歡。
付文天慢慢添了杯熱茶,熱騰騰的熱氣照映著他俊俏的臉龐,列為老成的說話方式,在輕輕的詢問著下段轉折。
王月道:“然后,突然有一天晚上……”
三個人和另一個小說家打起了群架,并非是對外,而是內部起哄,這一架打的都見血了。
老板和顧客都上去拉架,雙方各執一詞,拼拼湊湊,這才得知,雙方均應用對方的觀點發布了小說和漫畫,但關于這所應有權卻是誰都不記得是誰想的了,所有人都熟悉,因為當天喝了酒,腦子昏昏沉沉的,誰也不記得誰。
王月看著付警官:“然后三方都很惱怒,為了這唯一一個觀點,竟然打了群架,普通人也當這是民眾內部糾持也就罷了,可誰讓第2天……”
公寓是租的。
房東這一天剛好來收房租。
“房東楊軍剛打開門,不用聞就聞見濃郁的血腥味兒,事實證明,普通人不是沒辦法分辨血腥味兒,而是端看它夠不夠濃厚,血腥味把楊軍嚇得往后退了幾步,連忙鎖門兒,這才報了警?!?p> 付文天無奈:“重點?!庇眯揲L的手指輕點了點桌面。
王月改不了這個事無巨細的毛病,因為總是事情從頭開始講,有時會浪費一些不必要的時間,于是小臉一紅,想要加快總結速度。
“最終的判斷結果是,4人無一人幸存,可是總覺得哪里不對,里面只有,不,說錯了,是里面是只有4個人的腦袋,其余肢體之離破碎,也看不出誰是誰,驗了驗血跡,DNA,是他們沒毛病,嗯咳,沒錯,但是,總覺得哪里不對,事后肢體被法醫拼湊的時候,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發生了?!?p> 說到這里的時候,王月一雙。充滿求知欲與想要得到答案的不解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付警官說,“多出來了一只手,和一只腳,還有一只心臟,這一只手一只腳,還有一只心臟,和其余4人都是相同的基因,并且在其上面聞見了大量的酒精與不知名的刺鼻花香味兒!”
“周邊問了問,連同那個燒烤店的老板也詢問了一遍,他們三人從來沒有噴過任何香水,更何況這么刺鼻的,應該聞過一次就不會忘記。”
“無疑,這個疑點沒有得到解答?!?p> 付文天細細思索,好像沒有從故事里回過神來,陷入了缺陷的故事里面:“你是想問,那些殘肢斷骸是誰的?不對,你還有東西沒告訴我?!?p> 隨后醒過神來,付警官的眸子微微的一瞇,“丫頭,繼續說!”
“果然什么都瞞不過您!”王月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這才繼續道,“這起案子的發生并不在一處,外省也有,隨后我也撞見了,還不止一起,那棟公寓像是被詛咒,搬進去隔不到三天,又發生了一件夫妻碎尸案,而嫌疑人竟然是三歲的孩子,因為尸體的致命處都有牙印的比對和唾液?!?p> 付文天沉下氣,“三歲的,孩子?”
“沒錯,因為沒法定罪,為了以防萬一,那孩子現在在我家?!蓖踉虏灰詾槿坏馈?p> 付文天:“……他沒有其余家人了嗎?”
王月嘴角一抽:“這孩子被領養的,夫妻二人并沒有生育能力,但孩子才三歲,您這話的意思,不會懷疑一個小崽子吧?”
付文天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小后輩,神秘道,“你怎么知道,不可能呢?”話語有肯定的意味在里面,王月被那眼神盯得心慌,礦泉水差點從手心滑落,“艸,您別嚇我,我膽兒??!”
付文天呵呵,膽小還敢把一個小鬼放進他的活動范圍里,他看啊,分明膽兒大的很。
付文天不打啞謎,雙手支起下巴,眼睛微瞇,“老頭子我且問你,那孩子當時發現時在哪里?”
王月思慮:“當時一闖而入的是一名小警察,因為我是新上任名字沒記全,就編了1號2號3號?!?p> 付文天:……
王月當沒看見他叔那無語的表情,繼續想到,“隨后我也進去了,被小警官抱著離開的方向好像是臥室,也就是案發現場,當時那里除了血腥味兒,確實沒有其他味道了?!?p> 付文天慢慢的,“很好,你現在已經回到了當天,漫漫告訴我是從哪些地方聞到的酒精味。”
循序漸進的誘導,王月晃了神,仿佛以第三視角重看當時的案發現場。
當時。
“我接過了孩子,孩子滿手的鮮血,牙齒上布滿了血跡,肚皮圓滾滾的,臥房門口有一把小小的手工刀,但很沉?!?p> 王月道。
“那三歲的小孩能拎動嗎?”付文天語氣嚴厲道。
“當然不能!”
王月這一次回答的非???。
“小孩被我接過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了,因為被血味浸泡的太嚴重,導致了鼻孔粘膜的損壞以及大腦沖擊性的假性死亡,直到被爆出來才慢慢恢復了呼吸!”
付文天又道:“快!告訴我,這時候你聞見了什么?!”
王月恍惚,他好像又一次接到了那個小孩:“我聞到了酒精和刺鼻的花香味兒。”
“哪里聞到的?”
付文天嚴肅的聲音,讓她大腦整個一清明,道:“從我懷里!很濃郁很濃郁!”
付文天放緩了神色:“告訴我懷里有酒精和花香味兒,有血腥味兒嗎?”
王月:“有血腥味,但酒精和花香味更濃郁?!?p> 付文天道:“那你再告訴我,血腥味真的是從孩子身上傳來的嗎?”
王月瞪大了眸子,喃喃道,“不對,是從我身邊靠著的廚房門口!那么按照這個說來!”她猛的從椅子上站起來。
付文天眼眸深邃的看向她,認真的眼睛里含著有一絲復雜,隨后繼續敲擊著桌面,“廚房里面有著一個人,小孩是聲東擊西的誘餌,誘餌被人買了,變成了魚食掛在鉤子上等著魚兒的到來,一對魚兒咬上了鉤,將那對魚給釣了上來,但誘餌并沒被咬破,反而回收再加以利用,而且?!?p> 王月入迷了,陷入在自己的思緒里,呼吸略微有些急促,催促著最終答案,“付叔,而且什么?!”
付警官瞇著眼:“而且,據我們所有已知情報里來看,那是一種含雜著讓人神經錯亂和昏迷的麻痹神經性的藥物,用于花香作為引導,而那對夫婦,只是一個被釣上來的可憐的魚,孩子被酒精藥物浸透,自然什么也不知道,那么碎尸案?!?p> 王月難以接受,艱難的,有些不甘心的眼眶都紅了,“我們受那種藥物的蒙蔽,全部放在了眼前孩子身上,那次的搜查特別快,但像是沒有察覺般忽略了所有細節,碎尸案是那個背后的人干的,也就是釣魚的人,那三歲的小孩是個餌,用來釣那對夫婦,碎尸案是他干的,那個孩子確實有點癡傻,專吃一些腐敗的東西,很有可能是被藥物麻痹后,他神經錯亂看到的東西,他以為那是正常的,更何況太小并沒有樹立價值觀,很有可能是從小培養,他才三歲,唔?!焙黹g有些干嘔。
付警官眼神冷淡,眸子好像透過這個年輕的小警察,看到了一些陳年舊事,隨后拍拍小姑娘的肩膀,“那孩子還小,先帶他去看病,然后,去找個很好的心理醫生,”他頓了頓,“把自己好好開導開導,不要落下了心病,做我們這一行的,就是要經常經歷這些事的,你要習慣!”
王月一臉土色的點點頭,隨后一點點背影灰敗地退出了辦公室。
……
“啪嗒!”
柳詞抬頭,往窗外看去,“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嘩啦啦!”的,竟然下起了雨。
看著外面的雨勢漸大,他摸了摸懷里剛剛收回來的衣服,干的,他舒了一口氣,還好自己提前幾分鐘收了衣服。
不過。
柳詞嘴里蠕動,吃著泡著的方便面,邊上放著的是可樂和外賣雞翅,還有涼透了的小籠包,他已經有段時間不罵人了,自從自己變成了帥哥,他總覺得罵人那種油膩膩的話不適合自己。
不如說是自我感覺良好。
如今實在是想說點什么。
“哇哦~”
老天爺的臉實在變得快,又往嘴里塞了一個雞翅,然后迅速的吃完了桌面上的一切,站上電子秤。
“呵~”
柳詞揚起嘴角,笑了,以前怎么吃都會吃胖連喝口水都長肉,現在倒是體重沒有再增加過,也沒有再減少。
不如說現代人的本質都是希望這種狂吃不胖的。
畢竟干飯人干飯魂嘛~
對于這點,柳詞很滿意,這一天,他依舊很咸魚地如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