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刃破天!
兩臂劃至胸前時,突然加快,幾乎在瞬間就揮下。兩道翠綠色的刀刃劃出,在天空中形成一個漂亮的十字,而鐵翼衛卻不這么認為。
他們在這十字中看到了毀滅,他們大聲吶喊,但雙刃卻不會因為他們的求饒而消逝。
十字擊中鐵翼衛的時候,沒有一絲停頓,堅不可摧的鐵翼軍在其面前猶如豆腐一般,瞬間被分為四塊。不少鐵翼衛都被直接斬斷。
剩下的紛紛掉落在地上,雖然他們沒受到什么傷害,但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卻是再也提不起一絲戰意。
“滾吧,此次奪領,已無你們鐵翼衛的事了。”
此話一出,眾人如獲大赦,連隊友的尸體都不去理會,慌忙的朝五靈莊逃去。
此刻泥涌以損失過半,地上的泥潭超過三傾,徐仁軍在其中如同一個落入水潭的樹葉一般,毫不起眼,就連那奪目的紫電此刻也已失去光彩,泥漿已淹沒到他脖頸,強大的壓迫感使得他喘不過氣來。
但他卻沒放棄,因為他看到了那一道驚世駭俗的十字斬,他看到了所向睥睨的鐵翼衛在那一斬下潰不成軍的模樣,他相信那個人會來救他。
周凡持棍而下,泥涌在其棍下變為一灘泥漿,但仍不死心,沾染在木棍之上企圖污濁棍主。
周凡看到罵了句:“腌臜。”
隨后手中九炎亮起,燃在木棍之上,泥漿瞬間干裂,輕輕一舞木棍,干裂的泥漿便化為飛灰。
周凡飛至徐仁軍上空,一把握住其手掌:“能抗住嗎?”
徐仁軍自信的回答:“來吧!”
但下一瞬他就后悔了,一股強大到無法抗拒的力量從上空襲來,要把自己拉離這個地方,但腳下的泥潭卻不肯放過口中的獵物,另一股同樣強大的吸力傳來。這兩股力量在自己身體上交鋒,幾乎要把自己撕成兩半。
“該死的家伙,放手啊!”徐仁軍一聲吶喊,手中紫電化作刀刃,一斬將身下的泥潭割出一塊,吸力頓消,徐仁軍也如同蘿卜一般被周凡拔出來。
周凡見徐仁軍無恙后便打趣道:“我還以為你讓我放手呢,這死物一般的泥潭那來的手。”
徐仁軍也打算狡辯但下一刻他卻不得不反駁:“誰說它沒有手的。”
周凡回頭看去,不知何時那方泥潭中竟然涌出一只巨手,這手迎風便長,來到周凡身后已有百米。甚至連背后的陽光都被其遮擋,巨手順勢拍下連同四周的空氣都要壓在掌下。
周凡收回大力棍,一手化刀,綠色刀意瞬間斬出,螳螂刀不愧是五靈中最為鋒利的攻擊手段,沒有一絲停頓就將泥手分為兩半。
周凡見勢加快速度便要飛離,但飛到一分為二的泥手之間,兩只泥手快速合并,先前的刀意只是將他們分開,遠遠不能抹殺。
泥手失去形狀,變成一大團泥漿裹在周凡身上,要將其淹沒,周凡右手施力,直接將手中的徐仁軍拋出。
徐仁軍還未反應過來,便瞬間飛出,一頭撞破泥漿飛到猿脈弟子中,徐仁軍回過頭來看周凡,原本空曠的天空被一顆巨大的泥球占據,而且還在不斷涌動收縮,像是要把里面的人徹底捏碎。
徐仁軍不由得大喊:“可惡,這場戰爭的核心是你,不是我,為什么要這樣。”
突然頭頂被黑影籠罩,徐仁軍還在懊惱,后面的弟子突然將其拉出,徐仁軍抬頭看去,只見天空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方大鐘,這鐘極大無比,幾乎看不到邊界,鐘面刻有龍紋,一筆一劃栩栩如生。
大鐘直接落下將泥團連帶周凡罩在下方。
旁邊的弟子連忙提醒:“這好像是周凡首席的九龍罩。”
徐仁軍楞了,他當然知道這是九龍罩,但面前這大鐘未免太過離譜,先前與周凡對決時九龍罩只能鎮壓一人大小,可面前這方大鐘籠罩之地足有數傾,這比之前大了何止百倍。
而且這九龍罩未免太過真是,看上去如同青銅所鑄,摸上去還有金屬的寒意,不知情的人寧愿相信這是靈器,也不愿相信這是氣罡所化的武技。
大鐘之上的龍紋開始游動,將龍首伸至鐘內,那泥漿還算有神智,知道這大鐘是里面的周凡搞出來的,連忙加速碾壓。
可這一切努力都只能是白費,九炎無情的從龍首中噴出,金黃的火焰散發著陣陣浩然正氣。泥涌是靈泥,血肉,神魂,三者之力匯聚而成的存在。三者缺一不可。
而含有浩然正氣的九炎正是這些邪祟神魂的克星,在花光的照耀下,無數黑影散出,其中隱隱能看到猙獰的人臉。他們離開泥俑的一瞬間便主動撞入九炎,如同飛蛾撲火一般,對原先的肉體沒有一點眷戀。
千年的囚禁,足以他們忘卻一切初衷與仇恨,如今超脫對他們來說勝過一切。
灼燒還在繼續,這場大火只是看,都能感到那股灼熱的氣息,但距離九龍罩一尺的徐仁軍等人偏偏感受不到溫度一點的提升。
終于九龍罩緩緩散去,燃燒之后的黑霧逃一般的消散在這片天地間,徐仁軍透過黑霧看去,那泥球還在原地,只不過水分全部被蒸發,再無之前的靈動,此刻的它就是一塊干裂的土石。
“佟!”
一道聲響從泥球中傳出,泥球全身震動,并且蔓延出更多裂痕。
“佟!”
又一聲,原先完整的泥球頓時掉落出無數小的土石。
“佟!”
整個泥球瞬間爆裂,化作無數飛沙,一陣風吹過,只留下一位單手握拳的男子,而這男子身上的青衫鮮亮如初。
土石掉落在地,剩下一半的泥涌看到紛紛散去形狀,化作泥漿從新匯聚成一個泥潭,泥潭不斷擴張,將散落在地上的土塊,砂石一并吞沒。
而在泥潭的潤養下,這些被周凡打碎的土石從新散出生機。
所有土塊吞并后,泥漿奮力的向天空涌動,他們用力匯聚在一起,像要變成什么,地上的泥潭越來越小,但這并不代表他消失了,而是它攀爬到了更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