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關鍵道具
“住手,你們不就是想要錢?我這里有一件名貴的碧血手鐲,價值百兩。你們要是肯放過他,我就把手鐲給你們。”
她亮出了她娘給她的唯一遺物,碧血手鐲。
元卿卿面上一驚,碧血手鐲這個道具怎么提前用上了?
不過場景切換了,劇情走勢卻沒變。
這個碧血手鐲只要交出來,赫連謹對謝雪瑤的感情就會突飛猛進。
混混一見謝雪瑤手中的碧血手鐲,果然被吸引了目光。
他們停止對赫連謹拳腳相向,而是走到了元卿卿和謝雪瑤面前。
為首的混混一把搶過謝雪瑤手中的碧血手鐲,仔細檢查了下手鐲的成色,確實價值不菲。
他暴戾道:“今天就放過你們幾個。兄弟們,我們走。”
混混一走,元卿卿連忙和謝雪瑤走到赫連謹面前將他扶起來。
一抹不愿意被人看見他這個狼狽模樣的窘迫和抗拒在赫連謹眼中一閃而過。
元卿卿愣了愣,她理所當然認為赫連謹已經對謝雪瑤生情了,所以不愿意讓喜歡的女人看見他這副狼狽的模樣。
“你沒事吧!”謝雪瑤擔憂地問。
赫連謹沒有吭聲。
元卿卿誤以為他不好意思,連忙圓場:“先把人送回去醫(yī)治吧!”
她和謝雪瑤扶著赫連謹,還沒走出巷道,兩道黑影從天而降,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又來?
這兩個黑衣人沒有多余的廢話,上來直接就是一刀。
赫連謹眼疾手快,將元卿卿推開了。
元卿卿后背撞到一側墻上,差點骨頭碎裂,她痛得弓起了身子。
黑衣人沒砍中元卿卿,是因為赫連謹這個礙事的。
目標一致對準赫連謹,想先解決了這個礙事的家伙。
畢竟黑衣人刀刀致命,都不帶喘氣的。
赫連謹身體貼著墻,滾了好幾圈,大刀一下又一下砍在墻上,火光激迸,聲音刺耳。
在他應對刀劍,應接不暇的時候,又從天而降一個黑衣人,他舉著劍朝赫連謹的頭頂刺去。
變故來得太快,元卿卿沒有多想,直接推開了赫連謹,用手去擋頭頂上方刺來的劍。
劍在她手臂上劃出一道口子,元卿卿痛得嘶聲。
看著流出的鮮血,她暗罵自己,沒事逞什么強啊!反正赫連謹是男主,他又不會死。
身嬌肉貴的元卿卿哪里受過這種罪?真的疼死了!
赫連謹漆黑的眼瞳被激發(fā)出幾分陰駭暴戾,一腳飛踹,將黑衣人踹飛。
剛才,他見元卿卿受傷,一時激憤,強行運功了。
后果就是他直接吐血了。
“啊,阿冷,你怎樣了?”
元卿卿顧不上自己手臂上的傷,忙去察看赫連謹的狀況,畢竟男主雖然不會死,卻是最重要的。
可黑衣人沒有給他們喘息的機會,刀劍再次逼來,謝雪瑤撲在了二人身前,想要以血肉之軀抵擋。
果然是圣母女主會做的事!
金屬相擊之聲驟起,隨后黑衣人的刀劍都被擊落在地上,元卿卿猛抬眼,幾枚暗器深深嵌入墻內。
來人好強的內力!
見有人插手,情勢不對,兩個黑衣人慌忙棄了刀劍逃跑。
一輛奢貴的馬車停在巷道口,醇厚的嗓音透簾而出:“五福,把他們送到醫(yī)館去吧,務必守護好他們的安全,直到其家人過來。”
這架勢,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元卿卿暗暗看了謝雪瑤一眼,覺得自己沾了她的光。
遇到女主就逢兇化吉,得貴人相助,果然是只有女主才有的待遇。
馬車離開了,從馬車上下來的仆從道:“幾位,請隨我來。”
五福把幾人送到醫(yī)館,元卿卿一面讓大夫給她和赫連謹診治,一面再差遣了醫(yī)館的小廝去給元府通風報信。
等元蕭帶人來接了,元卿卿本想向五福道謝,順便問一下人家的府邸,也好日后登門正式拜謝,可突然發(fā)現五福不見了。
一定是剛才她和元蕭說話的時候,五福趁機離開了。
眾人回到家,聽聞元卿卿受傷,元清朗還有元陌都來了家。
謝雪瑤看著被眾人簇擁著,噓寒問暖的元卿卿,內心十分羨慕。
元清朗看完元卿卿的傷,還蠻嚴重的,差點傷到骨頭了,雷霆大怒,讓下人去報了京兆府尹,徹查偷竊還有刺殺一事,隨后就是問罪赫連謹,畢竟他是元卿卿貼身侍衛(wèi),卻沒有把元卿卿保護好,還讓她受傷了。
還是元卿卿極力袒護,說盡好話,說赫連謹盡全力了,元清朗才免了對赫連謹的責罰。
畢竟女兒都受傷虛弱成這樣了,還為人求情,元清朗這個當爹的也不好意思再冷面無情違拗她的心意。
這元瑯瑯當著大家的面裝的還挺好,可是回到自己的紫藤院就六神無主了。
“李嬤嬤,這次元卿卿又沒死,只是受了點傷,逃過一劫,你說該怎么辦?父親讓人去查,會不會查到我身上?”
李嬤嬤拍著她的手安撫:“四小姐稍安勿躁,老奴買通的殺手是江湖中人,官府沒那么容易查出來的。”
“嗯。”元瑯瑯心下稍安,但隨后,她又忍不住怨罵:“該死的,為什么元卿卿命這么大,一直死不了?”
李嬤嬤思忖了片刻:“也許是因為她身邊多出的那個侍衛(wèi),他確實是個礙眼的東西。如果我們想對付三小姐,得先鏟除了那個侍衛(wèi)。”
元瑯瑯狠辣冷笑:“嬤嬤說的對,那個狗雜種的確該死,我一直看他就不順眼。”
“好,那老奴派人盯著他,留神他是否有異常舉動。”
元卿卿身子骨弱,受了傷,哪怕下人小心伺候著,她恢復的能力也沒赫連謹快。
赫連謹在房內打坐運功,有關當日被刺殺的記憶在他腦海中翻飛,冷汗?jié)u漸從他額頭滲出,青筋暴跳,他心緒不穩(wěn),霍然睜開了厲眼。
深夜,他來到后院,透過微開的窗縫,他能看清元卿卿房內的一舉一動。
元卿卿臉色蒼白,春香要伺候她喝藥,她蹙眉拒絕:“今天不想喝了,喝了這么多天藥,苦死了。”
“小姐,不行的,不喝藥,老爺和夫人知道了,要怪罪我們伺候不周的。”
“唉,好吧。”元卿卿穿過來最無奈的一件事就是她但凡不想做點什么,這些下人就會搬出元清朗夫婦會苛責他們這些下人來求她妥協(xié)。
元卿卿接過藥碗,手一捏鼻子,將黑乎乎的藥汁灌了下去。
喝完藥,她整張臉都是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