軋鋼廠食堂。

　　于海棠歪著頭看著何雨柱。

　　何雨柱老神在在地微笑，絲毫沒有一點不好意思。

　　“何雨柱，你就不想給我解釋點什么？”于海棠臉上沒有一絲笑容，頗為嚴肅地說道。

　　“解釋什么啊？饅頭嗎？那是我自己的糧票，沒有白拿公家的東西。”何雨柱笑著說道。

　　“這我知道，你的人品我相信，再說了白拿點也沒什么。”于海棠說道。

　　“就是啊，那你還問什么啊？”何雨柱故作納悶地說道。

　　“我是說她為什么沖你要東西那么理直氣壯？就好像拿自己家的東西一樣，你倆是不是……”于海棠說到這里，疑惑地說不下去了。

　　“有一腿是不是？”何雨柱笑著說道。

　　“對！就是這個意思！”于海棠見何雨柱說開了，也大聲說道。

　　“唉！這事怎么說呢。其實啊你想想，真是要有一腿，那才應該偷偷摸摸呢！哪還敢這么光明正大？不怕游街啊？就是因為這里面沒有事，才敢這樣！”何雨柱撇了一下嘴說道。

　　于海棠一想何雨柱這話，心想還真是這么個理。沒有人偷情敢這么明目張膽的，這不是找游街示眾的嗎。

　　何雨柱見于海棠臉色緩和了過來。這才接著說道：“其實這事和你解釋不著，但是我不能背這個黑鍋啊！我是看著他們孤兒寡母的可憐，平時呢也周濟他們多了一些，但是這不是我的錯啊！廠子里突然就冒出了這么多閑話，你說我招誰惹誰了！”

　　于海棠本來神色已經緩過來了，但是一聽何雨柱這話又有點急了，瞪眼說道：“什么叫和我解釋不著啊！聽不出來這是在關心你啊！”

　　“聽不出來，聽著倒像是京戲里的拷紅！但關鍵是我一男的啊，你拷得著嗎你！”說著話何雨柱轉身就奔著廚房走去。

　　“這一次先饒了你，以后你得給我注意著點！別弄得謠言滿天飛。”于海棠在后面說道。

　　“要不了一上午，咱倆的謠言就出來嘍。”何雨柱頭也不回地說道。

　　“那不一樣！咱倆合法！”于海棠在身后毫不示弱地說道。

　　何雨柱不搭理她，拉門進了操作間。于海棠噗嗤一笑，轉身朝著食堂大門走去。

　　“小喇叭今天這是要演一出拉郎配啊。”一個青工大聲地說道，引起了食堂中的一片哄笑。

　　“管你什么事，怎么著，也想下場唱一出？”于海棠也笑著說道。

　　對于開玩笑，無論是葷的還是素的，于海棠從來都不怯場。這也讓她在廠子里青工面前頗有人緣，其實玩笑也大多是善意的玩笑。

　　“我可不敢，沒有何師傅那兩下子，不敢攬這個瓷器活。”

　　青工的話又引起了陣陣哄笑。

　　“知道就好。”于海棠漫不經心地答應著，小皮鞋咔咔的聲音中，于海棠離開了食堂。

　　“這下子楊為民可崴泥了。”一個青工頗為惋惜地說道。

　　“這就是咸吃蘿卜淡操心了，我倒是覺得人何師傅不錯。”

　　“看不出來哈，這傻柱還真是傻有傻福啊，不摘則已，一摘就是一朵牡丹。”

　　“什么牡丹，明明是躲海棠好不好。還說人家傻，自己連牡丹和海棠都分不清。”

　　“對對對，海棠，海棠。”

　　青工們說什么都有，互相聊著天就離開食堂。

　　廚房里面，何雨柱手里端著大茶缸，神色鎮定地慢慢喝著茶水。

　　“師父，這于海棠……”馬華湊了過去，小心翼翼地問道。

　　馬華在問話的時候，秦京茹眼睛用力地朝著這邊看去，耳朵也支起了老長，想要聽他們的談話。

　　“有你事嗎？”何雨柱放下了茶缸，語氣平靜地說道。

　　“沒，沒有。”馬華一見何雨柱這個神色，嚇了一跳，說話竟然都有些結巴。

　　無論何雨柱貧嘴還是發火，這都不可怕，可怕的就是這種波瀾不驚的淡定，準是憋著什么壞呢。

　　“沒有就踏踏實實地學點業務，要不然就給你師姑講講基本功，別跟我這起膩。”何雨柱把手里的茶缸重重地放在了旁邊案板上。

　　馬華答應了一聲，連忙起身，何雨柱又看了他一眼，說道：“給你說個事。”

　　馬華嚇了一跳，連忙說道：“什，什么事啊師父。”

　　“明天下了班，將東西歸置歸置帶走。”何雨柱冷冷地說道。

　　三胖子在他倆談話的時候，一直也在支著耳朵聽著，聽到這話，臉上不由得喜形于色。

　　秦京茹聽了也是一愣。僅僅是兩天接觸，她對馬華的印象非常的好。小伙子勤勞能干有眼色，關鍵是踏實不浮躁，而且對何雨柱那種尊重是發自內心的尊重，不像是三胖子，何雨柱在一個樣，不在又一個樣。

　　“師父，這是為什么啊？”馬華委屈地說道。

　　“啰嗦什么，星期天你和還有你師姑出一趟外活。拿著家伙就成，料由人家備。”何雨柱一瞪眼說道。

　　“哎，好的。”馬華愉快地答應了一聲。秦京茹也長出了一口氣。三胖子則是嘆了一口氣，又低下頭去老老實實地切菜。

　　“師父剛才你嚇死我了。”馬華緩過了神，這才說道。

　　“怎么了？”何雨柱納悶地問道，眼神里有一絲狡黠。

　　“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讓我收拾東西走人呢！”馬華還有些驚魂未定地說道。

　　“扯什么淡呢！要走也是三胖子走，什么時候輪到你走了。”何雨柱冷眼斜了一眼三胖子說道。

　　三胖子手微一哆嗦，隨后就恢復了正常，仔細地切著菜，就像沒有聽見一樣。

　　…………

　　秦淮茹轉頭，看見是許大茂，高興地說道：“大茂啊，我這不是去一趟醫務室，找小張大夫一趟。快到時間了，走了快一點。”

　　秦淮茹說到這里，眼珠一轉，又說道：“你這是去清掃隊啊？還別說，你這一去，女同志們都說這女廁所可是干凈多了。”

　　許大茂臉上一紅，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到了嘴邊變成了：“這不是應該的嗎，咱這是干一行愛一行。”

　　秦淮茹點了點頭，笑著說道：“這個話我信，尤其是打掃女廁所更是你的強項，就連于海棠也都在夸你呢。”

　　“于海棠？怎么夸我呢？”許大茂一聽于海棠，馬上來了精神，連忙湊近了問道。

　　“自己去問唄。她現在就在食堂和傻柱聊天呢！聊的可熱乎了，你不去湊湊？”秦淮茹說完之后，轉身走了。

　　“他媽的傻柱，居然敢把主意打到于海棠身上，要是讓你成了事，我就不是許大茂！”許大茂恨恨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