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子陵領旨之后心中感嘆道:“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昨日還在苦苦思索如何應對李丹娘的事,今日就有了轉機,這李楷洛馬上就回來了,自己自然也就無需擔心兩人之間的事情暴露了。只是這李楷洛是李丹娘的夫君,自己怎么著也得想辦法為他開脫才是。”
等李楷洛回到神都,崔子陵終于明白了事情的整個過程。原來孫佺到幽州后,急于收復此前被契丹攻占的營州,即率左驍衛將軍李楷洛、左威衛將軍周以悌發步兵20000、騎兵8000,分為三路進攻奚與契丹。將軍烏可利諫阻:道險而天熱,孤軍遠襲,前往必敗。孫佺不納,令李楷洛率騎兵4000為前鋒,自率主力繼后,向北開進。二十二日進至冷陘地區,與奚族酋長李大酺所率8000騎兵相遇。李楷洛部初戰失利,怯懦的孫佺不敢救援,引兵欲退。奚軍乘機反擊,唐軍大敗。孫佺依山結為方陣,以求自固。李大酺遣使責備孫佺。孫佺謊稱“奉敕來招慰”,誣說李楷洛不受節度而戰,并悉軍中帛萬余段和紫袍、金帶等物贈于李大酺,以示和好。李大酺請孫佺還師,勿相驚憂。唐軍撤退時,將士恐懼,部伍不整。大酺乘勢揮軍追擊,唐軍潰敗。孫佺與以悌被俘,獻于東突厥被斬。僅李楷洛、烏可利脫險而歸。
此戰,奚族酋長李大酺指揮靈活果斷,善擇戰機。乘唐軍初戰失利、孤立無援、懼殲欲退和退卻混亂之機,以快速機動之騎兵,適時反擊、追擊,是以獲勝。孫佺不顧天時地利,孤軍遠出,拒絕采納部將意見,終致全軍覆沒。
崔子陵將這些過程總結之后,寫成奏折呈報給睿宗李旦,而且在奏折里崔子陵極力為李楷洛開脫。可畢竟這件事情不但影響了大唐軍民的士氣,也折辱了大唐朝廷的威名,既然孫佺、周以悌己被突厥所殺,那總得有人為這件事情負責吧。所以睿宗李旦下旨免去李楷洛的一切官職,貶為庶民,以待罪之身留在軍中效力!
李楷洛知道若非是崔子陵從中周旋,自己能不能保住這條命都不一定,最好的結果也是被流放。現在不管怎么說,官沒了,命保住了,結果還算不錯,自然也不敢再有其它奢望。可李丹娘卻不這么認為,畢竟一下子讓她從將軍夫人變成平民白姓,單單就這心理上的落差她都有些受不了。所以得知結果之后,立刻就約崔子陵到醉仙樓見面。
崔子陵到了之后,發現李丹娘早已等在了那里。李丹娘見崔子陵來了,當即向崔子陵哽咽著說道:“崔郎,你這次可得幫幫將軍呀?就算不為別的,也總得為咱兒子的將來打算吧?若我夫君成了平民百姓,必定會影響咱兒子以后的發展,你可一定要幫他想想辦法呀?”
崔子陵心道:“若不是我從中周旋,李楷洛的人頭恐怕早就落地了。”可畢竟李丹娘是個婦道人家,和他說這些他也不懂,只好上前把李丹娘摟在懷里說道:“丹娘請放心,現在陛下正在氣頭上,畢竟這次咱大唐的軍隊敗的大慘了。你先讓李將軍在家好好休息一陣子,等時機成熟了,我定當奏請陛下重新起用李將軍!”
李丹娘用手指在崔子陵的鼻子上輕輕點了一下,說道:“算你還有點良心!”
崔子陵戲謔的說道:“李將軍這么好的老婆都成了我的女人,我不為李將軍著想,還能為誰著想?何況我怎么著也得為咱兒子光弼把路鋪好不是?”
李丹娘聽了這話,臉上的愁云終于散去了,回道:“何止是光弼,肚子里還有一個呢?所以說你幫助將軍,其實就是在幫你自己!”
聽了李丹娘的話,崔子陵心道:“這女人和男人一樣,即使在外面有情人,可遇到事了,還是會想著自己家里的男人。像李丹娘這樣,表面看似更鐘情于自己,可實際上心里更掛念的還是自己的丈夫。李楷洛剛剛被貶謫,立刻就來找自己說情,想幫他東山再起!”
既然已經在醉仙樓開好了房,而且李楷洛也回來了,兩人自然要趁這個機會恩愛一番了。畢竟之后,相會沒有以前那么隨心所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