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子陵聽了上官婉兒的話,一頭霧水的問道:“婉兒姐姐,你這唱的是那一出?”
婉兒笑道:“韋皇后想把安樂公主許配于你,特命妾身來探探你的口風,不知道崔郎可否愿意?”
崔子陵脫口而出道:“我當然不愿意了!我若做了駙馬以后還怎么陪婉兒姐姐,何況我家中有夫人,又怎么能夠娶安樂公主呢?”
上官婉兒笑道:“當初女皇陛下為了讓太平公主下嫁武攸暨,可是先殺了武攸暨的夫人,然后才讓太平公主下嫁的!皇后這次開恩,并沒有說要殺你的夫人,而是讓你把她給休了。”
崔子陵道:“這可不行,我可從來沒有想過要做什么駙馬!”
上官婉兒道:“那誰讓你去招惹公主殿下的?現在人家賴上你了,你這也是咎由自取!”
“哪里是我招惹的她,分明是她冒充你把我給騙了,又怎么能說是我招惹的她呢?”
上官婉兒嘟了一下小嘴說道:“你們男人就是口是心非,得了便宜還賣乖!既然是她騙你的,那我怎么看你和她在一起時心花怒放、喜笑顏開的,絲毫看不出有一絲委屈的樣子?”
崔子陵又上前一把抱住了上官婉兒說道:“婉兒姐姐,你幫我想想辦法,看看如何才能讓我不做駙馬?若我真做了駙馬,以公主那刁蠻的個性,恐怕以后子陵都不能再陪婉兒姐姐了吧!”
上官婉兒嬌嗔道:“我看你是舍不得你家中那嬌滴滴的娘子吧,怎么又拿我做擋箭牌了?想要解決這件事情其實也并不難,解鈴還需系鈴人,只要你能說動安樂公主,讓她不同意嫁給你,那這件事情自然就能解決了!”
“可安樂公主現在在宮里,我又該怎么和她聯系呢?”崔子面露難色的問道。
“這個好辦,我去幫你約她出來,至于能不能說動她,就全看你的了!”
兩人又膩歪了一會,上官婉兒開始回宮為崔子陵約安樂公主李裹兒。
掌燈時分,上官婉兒和李裹兒一同回來了。李裹兒雖然對于失去女兒、失去家庭有些悲痛,但也十分慶幸自己大早上赴了崔子陵的約,因此而躲過了一劫。可她不知道的是這一切卻都在她的母后韋皇后的掌握之中,與湊巧沒有一丁點關系!
她現在心里非常感激崔子陵,真的很想和崔子陵在一起過一生一世。上官婉兒把安樂公主送到了崔子陵的面前,自己卻知趣的退了出去,給兩人留下更加私密的交談空間。
上官婉兒退出去后,崔子陵抱住了李裹兒,輕聲說道:“你的事我都聽說了,你要節哀呀!”
李裹兒把身子又往崔子陵的懷里靠了靠,柔柔的說道:“我母后已經決定要將我許配于你,不知崔郎意下如何?”
崔子陵道:“我自是很想與公主在一起的,這一點毋用質疑。只是公主也知道男女之間相處久了,難免就會新鮮感消失,繼而出現厭倦,我真的很怕公主像對待駙馬那樣對我。何況如果我們成了夫妻,我也不敢保證對公主始終如一。畢竟男人的心思向來都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我覺得我們現在這樣就挺好的,何必非要在一起互相傷害呢?”
李裹兒雖然也覺得崔子陵說的是實話,可她也明白了崔子陵是不愿意娶自己的。或許是他舍不得家里的妻子,也或許是他舍不得上官婉兒,也或許是真像他所說的那樣,害怕與自己相處久了會互相厭倦。可無論從那一點來說,都不如武延秀更貼心一些。若自己真的答應了武延秀,恐怕武延秀會高興的蹦起來,肯定不會像他這樣猶猶豫豫、瞻前顧后!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安樂公主提出要回宮去了。畢竟上午兩個人已經膩歪了半天,彼此對那件事情也早已沒有了興趣,崔子陵自然也沒有挽留。
安樂公主走后,崔子陵也沒有回府,而是留在了上官婉兒這里。
上官婉兒躺在崔子陵的懷里問道:“崔郎是如何勸說公主的?”
崔子陵壞笑道:“我只和她說了一句話,叫做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她就明白了!男女之間要想擁有永久的激情,就應該是像我們現在這樣的關系,總能給彼此帶來不一樣的感覺,若是夫妻肯定就很難做到!”
聽了崔子陵的話,上官婉兒嬌嗔道:“你們男人就是壞,總是吃著碗里的,惦記著鍋里的,總覺得睡了別人的女人就像占了天大的便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