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鳴謙沒在田永言辦公室里久留，又聊了幾分鐘就出來了。

　　“賈主任您有事的話先忙，不用招呼我，我一個人呆著就行。”

　　賈金鵬一路陪同秦鳴謙到接待室，然后又是一通彩虹屁，可是過猶不及，十幾分鐘后秦鳴謙就有些膩歪了，但總不好把他往外趕，幸好這時有個工作人員喊他去簽個文件，這才得以解放。

　　“那我先去下，秦先生自便。”

　　賈主任走后沒多久，張長風便找來了，敘舊過后，便說了“蟲二”被猜出來的事。

　　“哦？是哪里的網友。”

　　秦鳴謙這幾天事太多，根本沒注意到這茬。

　　“是我一個熟人，叫陳正華，他是我們省網絡作家協會的副主席。不過我可以向秦先生保證，我絕對沒告訴他答案。”

　　“張哥你言重了，我還信不過你嗎？你說的那個我們省網絡作家協會的副主席他筆名叫什么？我閑暇時也愛看網絡小說，說不定我還看過他的小說呢。”

　　秦鳴謙前世最大的愛好就是看網絡小說了，《文娛：開局先扔四副王炸》是他最愛看的一本，雖然這本書的文筆行文都很稚嫩，二十章以后就因為沒大綱導致全書水平直線下降。但誰讓秦鳴謙見過作者本人呢，就因為作者正能量小朱，是他有生以來見過的唯一一個能與他的顏值媲美的男人，所以頗有英雄惜英雄之感，愛屋及烏下，這本小說就成了他的最愛。

　　“他筆名叫烽火戲諸侯。”

　　“早說啊，陳總管嘛，他寫的小說我初中就看了！《陳二狗的妖孽人生》，《老子是癩蛤蟆》對吧？”

　　陳正華的名頭在網絡上哪有烽火戲諸侯響亮，原本秦鳴謙想開口說《雪中悍刀行》和《劍來》的，但欲開口時，才反應過來這個時空的陳總管還沒有發布這兩本書呢。

　　“那可真是太巧了，秦先生你現在有空嗎？之前不是應網友要求加了個合影的獎勵嗎？他今天正好有事來這，要不？”

　　“那張哥你帶路吧，我這正閑著呢。”

　　前世陳總管的書秦鳴謙每本都看過，《雪中》更是他除了《文娛：開局先扔四副王炸》外的最愛，不知道這一世陳總管為何還沒著手寫這本書，一路上秦鳴謙就想著等等可以旁敲側擊的問一問他。

　　“陳主席，看看誰來了。”

　　“秦先生！久仰久仰！終于見到您了！太榮幸了！”

　　陳總管見到秦鳴謙后激動的迎了上來。

　　“陳先生太客氣了，對您我也是一樣久仰。”

　　陳正華正以為秦鳴謙在說客氣話呢，張長風在旁解釋道：“陳主席還不知道吧？你的小說秦先生初中就看了，剛剛正和我吐槽你的太監行徑呢，哈哈。”張長風雖然三十出頭，但也是個網絡書蟲，對網絡小說作者的太監行為自然同樣是深惡痛絕，剛剛聽到秦鳴謙說“陳總管”三個字時，他就會心一笑。

　　“慚愧慚愧，還望秦先生海涵。”

　　首先聽到張長風一開始的話，陳總管還是特別興奮的，秦鳴謙的才華是他佩服到自覺難以望其項背的存在，想不到居然會在初中就看過他的小說，當下的心情簡直比三伏天喝冰鎮酸梅湯還爽快。但隨后的話讓早已練就一副鐵臉皮的他還是不經老臉一紅，雖然他已經被罵網友罵了十幾年的太監，鴿王，被寄的刀片更是成箱的計算，但像線下被人當面吐槽還是少有的，更何況還是在秦鳴謙面前。

　　“沒事沒事，只要陳先生以后寫書別再太監就行了。”

　　“不會了，絕對不會了！我已經痛定思痛，決定一改前非，好好寫一本完本的，現在大綱已經寫好了，只剩下個別的配角檔案沒建好了。”

　　“哦？是什么類型的。”

　　秦鳴謙想不到根本不用他旁敲側擊，陳總管自己就把新書說出來，前世的《雪中》就是他第一本沒太監的小說。

　　“武俠，但我個人覺得應該算是玄俠。”

　　陳總管的話說完，秦鳴謙就知道了，沒有意外的話，應該就是《雪中》了。

　　“玄俠？”

　　因為有前世的經驗，所以秦鳴謙沒有疑問，但這個引起了張長風的好奇，他還沒聽過這個屬性的小說呢。

　　陳總管見秦鳴謙也是非常感興趣的模樣，于是把小說的大致設定以及部分大綱說了出來：“就是......懂了吧？”

　　秦鳴謙：“聽起來很不錯的樣子，很期待陳先生這次能堅持寫完。”

　　張長風：“對對，可別太監了。”

　　“絕對會寫完的！我發誓！要是這次太監，我本人就變太監！”陳正華一臉認真的發完誓后，又對秦鳴謙說到：“秦先生，這次除了想和你合影之外，我這還有件事想請求您的同意。”

　　“陳兄太客氣了，我們也別互相先生來先生去了，有事直說就行，談不上求不求的。”

　　“還是鳴謙老弟敞亮，那我就直說了，你前幾天不是在抖圈上評價孔老夫子是：‘天不生仲尼，萬古如長夜’嗎？我想得到這句話的授權，拿來改編下用在新書里，您放心，費用方面按市價走就行。”

　　來之前，陳正華是做了功課的，知道秦鳴謙專門給《如夢錄》寫了兩首詞，雖然不知道價格多少，但最少知道秦鳴謙是營業的。

　　“果然，歷史的修正性恐怖如斯！這句話才剛出幾天，就要被網絡小說界拿來薅了嗎？”秦鳴謙心里想著嘴上也沒忘記答應陳正華：“我還當什么事呢，盡管拿去用就是了，談不上什么錢不錢的。”

　　“真的？！真是太感謝您了秦先生！不過錢還是要給的，我不能白占您便宜。”

　　陳正華沒想到秦鳴謙答應的這么痛快，激動之下又用上了尊稱。

　　“真不...”

　　秦鳴謙話還沒說完，陳總管又搶忙說到：“我陳正華不是愛占便宜的人，再說又不是什么大錢，您千萬別跟我客氣。”

　　“呃...寫網絡小說這么賺錢嗎？”

　　“看個人吧，塔尖和塔底區別很大，我還過的去，一年能有個大幾百達不溜。所以說秦先生你沒必要這么客氣，這點錢我還是拿得出來的。”

　　“嗯...我想說，按市價走的話，我給《如夢錄》寫的詞，一首是五百萬，你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