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許大茂剛剛推門進屋,一個雞毛撣子突然從天而降打在了他的身上,伴隨雞毛撣子的還有婁曉娥的怒罵聲:“讓你個殺千刀,在外面調戲人家小姑娘。”
劈頭蓋臉的雞毛撣著一下子將許大茂給打蒙了,過了好一會許大茂才抬起手來阻擋著雞毛撣子:“婁曉娥,你又發什么神經。”
“我發神經,你不在外面調戲人家,我能發神經?上回你丟褲衩的事才過去多久?你這又死性不改的去欺負人家小姑娘。”婁曉娥一邊狠狠的抽打著許大茂,一邊高聲叫罵著。
“他們說什么你都信啊?”許大茂一邊閃躲著婁曉娥手中的雞毛撣子一邊辯解道。
“無風不起浪你不在外面耍流氓,無憑無據的人家小姑娘家能這么自毀名聲,就為了誣陷你?”婁曉娥根本不相信許大茂的辯解,手中更是不停一下接著一下的抽打著。
“我在外面耍流氓還不是怨你這個不會下蛋的母雞,咱倆結婚這么多年你連個蛋都不會下,你這是要讓我老許家絕后。”許大茂許是真被打出了火氣,說話都開始口不擇言了起來。
婁曉娥聽了許大茂的話之后突然停了下來,看著許大茂直喘著粗氣,過來半響婁曉娥突然將雞毛撣子撇向了許大茂惡狠狠的罵道:“許大茂,你混蛋。”留下一句混蛋后的婁曉娥氣沖沖的跑了出去。
“你今天走了有本事就別回來。”正在氣頭上的許大茂在婁曉娥跑出門后氣急敗壞的叫喊著。
哭哭啼啼的婁曉娥并未理會許大茂,埋頭沖出來大雜院不知向何處而去。站在院里的房平安看著婁曉娥的背影若有所思。
晚上房平安特意看院里的大姨大媽在水井那洗菜的時候,拎著自己在空間里面取出來到菜來到水井旁。
安靜的聽了一會果然,大媽們一邊洗著菜一邊議論著三大爺家丟車轱轆和許大茂調戲新鄰居的事情。
聽了一會房平安突然插話說道:“今晚上我可看蛾子姐和許大茂因為什么吵起來了,然后不一會就哭著跑出去了。到現在蛾子姐都沒回來,許是傷心了。”
“嗨,換誰都得吵,許大茂成天不好好過日子,三天兩頭的在外面亂搞男女關系,蛾子能和他過到現在也是他許大茂祖上積德了。”一位洗菜的大姨為婁曉娥打抱不平。
“許大茂在外面亂搞還不是怨她婁曉娥不會下蛋,你說他們兩口子結婚這么多年,連個孩子都沒有許大茂能不出去亂搞么。”某位大娘早就看婁曉娥不順眼了,此時暗搓搓的編排著她。
“大娘,話可不能這么說,這再好的地沒有種也種不出莊家啊。”房平安看是無意的說了一嘴。
“平安,你這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消息?”聽了房平安的話一位大娘本能的感覺這里面有大瓜。
“我能有什么意思,就隨口那么一說而已,嗨,不和你們扯了我這還回屋做飯那。”房平安這時把手里的菜甩了一甩裝做才洗完的樣子往自家走去。
“這事沒準還真是,許大茂這人,我聽說沒和婁曉娥結婚之前就在外面亂搞,這么些年也沒見他在外面搞出人命來,說不得真是他的種不行那。”
“就是,這許大茂長的跟個竹竿子似的,瘦的身上也沒有二兩肉,一看就不行。”
聽著身后大娘們傳來的議論聲,房平安咧嘴一下深藏功與名。
沒過幾日,許大茂沒孩子的原因可能是因為他自己不行的消息就在八卦圈悄悄的散了開來。
如果說八卦是刻在人類骨子里面的天賦技能的話,那添油加醋這項延伸技能那么就是每個八卦黨的必修課。
每個八卦黨為了讓別人信任自己的消息,少不了要夾帶些私貨和主觀臆斷。
就這樣在這個消息暗暗的擴散開來沒幾天,婁曉娥帶著一張醫院的體檢證明在軋鋼廠門口堵住許大茂,這一下子把八卦給坐實了。
據說當時許大茂看著體檢證明的時候臉都綠了,當時要不是有別的工人攔著,許大茂都要揍婁曉娥了。
最后在軋鋼廠門口婁曉娥放下了狠話,要和許大茂離婚,然后趾高氣昂的回了娘家。
“嘿,你當時是沒看著傻茂那臉色,就跟開了染坊似的。”飯桌上傻柱美滋滋的喝了口小酒和坐在一旁的房平安說道。
“合著您今兒跟撿錢似的就是為這?”房平安看著滿臉興奮的傻柱很是無語。
“嘿,只要是他許大茂倒霉,我就高興,讓他丫兒的成天和我找不自在。”傻柱還不在房平安的態度。
“得嘞,您慢慢高興去吧。”房平安無奈的應付著傻柱。
就在這時院子中突然傳來吵雜的聲音,房平安丟下還在傻樂的傻柱來到院內,準備看看發生了什么事情。
此時婁曉娥帶著一大幫的板兒爺殺進院內,四五個板兒爺忙忙碌碌的在許大茂家往外搬東西。
婁曉娥父親是軋鋼廠大股東,當初婁曉娥和許大茂結婚時,基本上所用的東西都是婁曉娥的在家帶來的。
這些年婁曉娥也沒少往許家置辦東西,而許大茂當放映員那點工資,除了自己吃喝剩下的全都補貼給他父母了,所以現在許家的東西基本上都是婁曉娥的。
在婁曉娥指揮板兒爺們搬東西的時候,左鄰右舍的大娘大姨們紛紛前來看熱鬧,其中有幾個不知是真心還是假意的還會勸勸婁曉娥。
可婁曉娥態度十分堅決,就是要離婚,最后在板兒爺們將東西裝的差不多了,和鄰居們打了聲招呼然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大雜院。
房平安看著許家除了幾件許大茂的衣服外連床被都沒有留下,心中暗暗的對婁曉娥道了聲佩服。
也不知道許大茂看見這場景能不能哭出來,一邊在心里復議著許大茂,房平安一邊回到傻柱家準備接著吃飯。
畢竟傻柱的手藝還是很香的,完全值得他忍受傻柱今天那過度興奮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