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起身走到那人身旁。
惡徒抬起頭,惡狠狠的說道:“小家伙,你走到大爺面前是個什么意思,打敗虎彪那種貨色讓你膨脹的以為能對付我了?”
話是這樣說,惡徒的眉宇間還隱藏有一抹期待,是來拜師學藝的吧?是吧是吧一定是吧!
對自己的實力惡徒非常自信,在他看來只需要揮揮拳頭就能揍扁虎彪,對付一個白黎那還不是輕輕松松。
也許更輕松還說不定。
白黎笑道:“哪會,惡徒大哥在整個藤山都屬于名列前茅的罪犯,我只是一個運氣好覺醒異能的小萌新而已,哪敢得罪大哥。”
“你還算有點自知之明,之前你弄死的虎彪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仗著有藤山第一人罩著為所欲為,連我都不放在眼里。
本來我打算找個機會廢了他,誰成想你突然冒出來把他給解決了。”
惡徒捧腹大笑,白黎是不知道笑點在哪里,這些大人物的笑點貌似都不高。
至于說廢了虎彪,多少有點吹牛的成分,虎彪背后的可不只是“野人”這個藤山第一人,還有其他八個……不對,白黎殺了三個異人,還有五個異人靠山。
其中除了“野人”是二級貝塔,還有一個二級伽瑪和德爾塔。
三人都比惡徒強,天生優勢就擺在那兒,能有什么辦法。
“惡徒大哥,我聽說您是學武的,全聯邦也僅有您一人以武術傲視群雄,我從小就對武術非常感興趣,爺爺也是開武館的會幾招三腳貓功夫。
大哥的武術高強不知可有傳人?”
武術之道最是注重傳人,光有興趣和毅力亦是不行,萬事快天賦。
白黎把話說的這么清楚了惡徒又怎會聽不明白。
“傳人沒有,現在的年輕人一個個的都是家里的心肝寶貝,吃不得苦也沒什么天賦,真要說傳人,我看你還勉勉強強,你可愿意當我的傳人?”
惡徒沒打算廢話,直插主題。
白黎也不喜那些彎彎繞繞,既然惡徒有意教自己,他又怎會不識趣。
剛開口,“惡徒啊,你早就惦記上人家了吧,我看姓白的小家伙有成為大罪犯的潛質,殺了人都能臉不紅心不跳地站在這里跟你學武。”
惡徒轉頭,看到剛完事的腎虛男,“你越來越快了啊,色魔,上次好像只有十分鐘,這次又快了一分鐘,一點都不符合你的外號啊。”
腎虛男臉色一僵,仿佛被戳到痛處,臉色逐漸難看,“該死的陸川老頭對老子做了一些事情,如果是進所前我一次能有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惡徒搖搖頭,“怎么連我都比不上,我們習武之人本就身強力壯,持久一點非常常見,不過你不說我還以為你一次能干一天呢,畢竟你的名號擺在那里。”
白黎嘴角微微抽搐,他認出打斷他的腎虛男是誰了,這位從某種意義上名氣很大,還擁有許多追隨者。
當年鬧得人心惶惶,女孩兒都不敢單獨一個人出門。
眼前這人還沒被抓獲的時候是一等罪犯色魔,每天都會挑一個年輕貌美身材火辣的少女下手,可謂是令人深惡痛絕的存在,這一走啊就是一整天。
人們自然而然的就以為他能持久一整天,其實……
“一整天?你當我牲口啊,我玩女人是為了享樂,又不是為了累著我自己,持久一天這么離譜的謠言都信,你們是有毒吧。”
色魔冷哼道:“好東西當然要和兄弟一起分享啊,我玩兒完過后就交給我的追隨者們,嘿嘿,他們沒有我那樣憐香惜玉,一個不小心就玩兒死了。”
“哈哈哈,原來不是你玩兒死的,新聞上說是你不艸死就不罷休,太離譜了,你也不解釋一下。”
“解釋什么解釋,我又不是什么好人,憑什么對那些愚昧無知的人解釋,他們愛咋想咋想,關我屁事。”
白黎聽得緊皺眉頭,強女干都能說得這么豪爽坦蕩他是接受無能。
在他看來有能力的男人有的是女人追捧,多幾個女伴也能理解,但強女干……額,對不起,這太下作。
之前看著沒想那么多,這里的人沒幾個是好的,但親耳聽到把強女干說的那么驕傲的他難免會覺得惡心。
還好超級英雄效率高,不到一個月就將他抓獲,十年前被抓以后也不知道反思,在所里玩的很開。
“喲,看這嫌棄的小表情,嘖嘖嘖,一看就是雛鳥,等你經歷過那種美妙的過程就不會覺得我惡心。”
周圍的罪犯紛紛投來深邃的目光,只要白黎答錯一個字興許就會得罪所有超級罪犯。
說到底,這里就沒有正常人。
但白黎卻有作為一個正常人的最低底線。
“不,你只是在為自己的惡行找借口,你想玩兒有專門的場所供你玩,但你偏不,換作是我,我絕對不會做出你那樣的行為。”
色魔愣了一下,恬不知恥地笑道:“你說的很對,我就是享受那種美女驚恐萬分、不停掙扎卻只能被人玩死的感覺。
你小子一點都不像這里其他狗仔那樣趨炎附勢,這點我非常喜歡,告訴你吧,我被關進這里的原因。
我媽就是做那行的,我連我爸是誰都不知道,她榜上一個有錢人后就把我給拋棄了,這導致從小到大受人嘲諷,這一切都是我媽造成的。
女人都是那樣,眼里除了金錢再無他物,越是好看的女人就越賤,我要讓她們嘗盡痛苦而死,誰叫她們自己長得那么好看。”
額,差點忘了藤山是干什么的了,這就是藤山特色精神病牌罪犯,色魔的言論聽著都不是正常人能說出的話,長得好看怪誰,怪基因嗎?強詞奪理。
這讓白黎很是憤慨,他就長得很帥,還因帥氣惹出許多事端,對于色魔的言論他只能默不作聲,你永遠別想說服一個精神病。
色魔見白黎沒有反駁,以為對方認可自己說的話,情緒激動:“對吧,你也這樣覺得對不對,女人都應該……”
“好了好了,別說了,交流會的時間本就不長,我還得傳授我徒兒功夫呢。”
惡徒打斷道。
“好了,現在是我們師徒二人的時間,把你會的先告訴我。”
“哦,哦,我爺爺教過我基礎功,他說我基礎已經練的牢靠,還教了我一兩個小招,比如……”
聽到惡徒稱自己為徒弟白黎蠻高興的,現階段他要做的就是盡最大努力提升自己的實力。
“基本功很扎實?來,打幾拳給我看看,對了,按照你爺爺教你的方式打。”惡徒順帶提醒了一句。
白黎深吸一口氣,氣沉丹田,緩緩轟出一拳,勢大力沉,看似緩慢實則迅速。
這一拳幾乎是肌肉記憶,不需要白黎去努力回憶很順暢的轟了出來。
惡徒眸光一亮,基本功確實很扎實,而且這一拳可不普通,沒點內行可轟不出。
尋常的小武館也沒有這本事,白黎他爺爺在武術上的造詣恐怕不比自己低多少。
“啪”“啪”“啪”
惡徒拍拍手。
“不錯,你的基本功過關,可以直接開始學習武技,現在把你的手伸出來。”
這個白黎懂,小時候爺爺也是摸過自己的骨才堅決要求自己學武的,他迫不及待地伸出手,任由惡徒撫摸揉捏。
看到惡徒臉上一會兒驚奇,一會兒興奮,時不時還點點頭白黎就知道這事兒成了。
“根骨絕佳,你比我的天賦都更好,用不到十年就能把我教給你的武術推至巔峰。”
十年?白黎皺眉,不是嫌練武的時間太長,要在藤山待上十年他都已經和這個社會脫節,找工作都難,學校還要不要他都難說。
“怎么?嫌十年太長?你師傅我練了有二十四年武才有今天這本事,年輕人不要好高騖遠,十年已經非常快了。”
“不是,師傅你就不想出去嗎?您真的甘愿在這里待個十年二十年?”
惡徒眸光一閃,“什么意思?”
“我不想坐以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