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無品？沒有品？哈哈哈……”
臺下再次沸騰，一時間整個演武場到處充滿歡樂的氣氛。
就連臺上打醬油的諸公們也忍不住笑噴。
“瑪德，搞我心態是不是？”
白小白趕緊低下頭，在地上不停尋找，可惜演武場的地面夯得很實，沒有地縫。
“唉，還以為是五品呢，他們怎么搞的？”古庭樹立即提出抗議。
不是哥哥不夠好，都是評委們眼瞎。
溫玉山沒有笑，卻舒展開眉頭，無品才符合他對白小白修為的判斷。
只不過……甲上？
他還是有些懷疑，甲上意味著白小白的資質不比自己差，要知道他可是蜀山師尊們重點培養的弟子，資質不是尋常弟子可比。
這時，高臺上。
韓連江欠了欠身子，對洛隱舟傳音道：“小白的資質能得甲上？”
金面微動，而后韓連江收到傳音：“唉，只可惜評級只能到甲上，否則……呵呵。”
韓連江一愣，聽洛隱舟的意思，自己的小老弟資質還不止甲上？
“洛大人怎么評估出來的？”
從考核結束韓連江就一直納悶，鎮妖司是通過什么手段一下測試出這么多見習的資質。
不久，他再次收到傳音：“韓統領想知道？”
“呃……”韓連江一下噎住，他確實想知道，但他也知道貿然詢問有些失禮。
“無妨。”洛隱舟的心情似乎很不錯，話明顯比之前多了一些，“是因為皇極照星盤，每個幻境氣泡除了考核他們的對敵本領，還可以測試出他們的資質。”
韓連江默默頷首，這回他徹底明白了，繼而又追問：“那白小白的資質究竟……”
洛隱舟沉吟了片刻，仿佛一時也難以做出明晰的判斷，最后他還是傳音道：“唉，測不出。”
測不出？韓連江先是一愣，旋即朝洛隱舟拱手道謝。
而后他轉過身去，以手遮臉，偷笑起來。
他為自己有這么一個小老弟而感到高興。
“怪不得天災隕石都砸不死他，果然不是池中之物啊。”他喃喃道。
這時，臺前的吏員宣讀完畢，回身看向洛隱舟。
得到洛隱舟的點頭示意后，吏員再次朝臺下高喊：“考核完畢，恭喜諸位鎮妖使大人，晌午過后，諸位大人可去司務廳領取差服用具，散了吧。”
隨后洛隱舟引著臺上的諸公一一退場，而后臺下的眾人也三三兩兩的開始離場。
本來古庭樹還熱情地邀請白小白和溫玉山去外邊吃頓好的，但被兩人同時拒絕。
白小白現在滿腦子問號，他想著趕緊回去做功課，好好整理整理自己的天書腦圖。
而溫玉山粗茶淡飯慣了，世俗的煙火只會侵蝕他的道心。
見兩人都沒興趣，古庭樹便不再要求，三人隨結伴向宅院走去。
這時，不遠處傳來一聲憨笑：“呦？這不是無品鎮妖使大人么？哈哈……”
伴著憨笑還有女人的媚笑，以及老者的干笑。
白小白沒打算理會他們，繼續前行。
紅發短毛的洪獅虎卻沒打算放過，他板起臉，沉聲道：“我等現在都是有官職的人，你一個無品，見到上官不知道行禮么？”
白小白旋即停住腳步，手象征性地朝身后拱了拱，“見過了，三位大人。”
此時，魅惑小阿姨燕雙雙吱吱一笑，“呦，白公子這是因為沒有品級心中失落么？要不要姐姐幫你疏導疏導？”
白小白，古庭樹，溫玉山聽到她的話均是眉頭一皺。
旋即，三人緩緩轉身，看向不遠處的另外三人。
而后，他們紛紛指向自己，異口同聲道：“甲上。”
說罷，他們留下氣得兩眼冒火的三人揚長而去。
到了宅院，白小白告別兩人，獨自回到自己的客房。
顧不上洗漱，他攤開筆墨，繼續完善自己的腦圖。
新增一條線索，蟒姑娘似乎和我是舊相識，嗯……應該說和原主是舊相識。
還有，洛隱舟明顯是知道我們之間有某種關系的，難道正是那日在金殿之上，他猜到了什么？因此借著考核的機會故意有此安排？
很有這個可能，幻境里的一舉一動外邊是能看得很清楚的。
蟒姑娘最后要我醒悟之后去救她……
如何才算醒悟？徹底想起和她之間的事情么？
對了，幻境之中，腦海里那些片段實在太快了，若是慢點興趣能聯想起什么。
還有，蟒姑娘被關在什么地方？妖獄？還是被洛隱舟關在那個金籠里？
洛隱舟一時半會打不過，這個暫時還是別想了。
妖獄在什么地方？之前聽古庭樹說是在鎮妖司下面？
入口會在什么地方？這個日后需要細細留心。
或者……我在自己房間往下挖地道？
可是我沒有地圖，而且將地圖紋在身上挺疼的吧……
白小白整整水了一張稿紙，這才將思路梳理清晰。
下面就是執行了，該從哪開始呢？
對了，問問好為人師的小天心。
話說在幻境的時候她怎么沒有出現？枉我當時那樣喊她，真不靠譜啊。
想到這里，白小白將三尺青鋒拿在手上輕輕摩挲。
口中念道：“小劍靈小天心，快快出來見我。”
片刻之后，身著水綠色羅裙的天心坐到了他的對面，興致缺缺地問：“喊本君干嘛？”
白小白將劍放到桌上，苦著臉道：“考核結束了。”
“哦？結果呢？”天心眉毛一挑，提起些精神。
“無品。”
“五品，還不錯嘛。”
“是沒有品。”白小白無奈解釋。
“那也不錯，至少沒被打死。”
喂喂，你是這么安慰人的么？白小白斜了她一眼。
旋即說道：“唉，好像遇到故人，不，故妖了，是她成全了我。”
“哦？誰呀誰呀？”天心頓時來了精神。
這么小，怎么這么八卦？看著她一臉的期待，白小白暗暗吐槽。
“是一位姑娘，本體是一條青鱗巨蟒，好像叫吞天。”白小白毫無遮掩地講出實情。
如今能這樣直白的和白小白聊天的，也只有她了。
聽完他的描述，天心的小臉立即垮了下來，旋即，她撇了撇嘴，像吃了檸檬一樣說道：“她呀，你怎么會認識她的？”
“我不認識她，但她認為我認識她，隨后我也感覺我認識她，你說奇怪不奇怪。”白小白說繞口令一樣解釋道。
天心用手指戳著下巴想了一會，隨后猜測道：“難道是因為你手中的劍和身上的甲？”
“你是說我家老祖宗和她有交情？故而她將我當成老祖宗了？”
白小白旋即想到，自己的劍和甲都是祖傳的，那都不知道流傳了幾百年了，能與蟒姑娘有交情的就只能是老祖宗了。
“不。”天心卻當即否認，“你老祖宗怎么得到劍和甲的我不清楚，但是和那個小妖精有交情的是誰我卻知道。”
“誰？”白小白雙眼一亮，忙問。
“青冥。”
又是他？這個人出現的幾率有點高啊。
也就是說，欠下債的其實是他？
還有吞天那日對自己說的“約期和承諾”其實也是和他定下的？
到底是什么約又是什么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