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后。
隕星研究所內。
齊明老先生帶著項目研究組廢寢忘食地研究著深淵生命活性物質。
幾位學者都很震驚：
“太神奇了，這種生命竟然擁有如此強的物質同化特性。”
“齊老，我們現在的技術很難解析深淵生命的底層結構。”
“它們更像是一種以能量鍵為基礎單元的浮游生物。”
“這就是科學啊，來自深淵的同化效應更像是自然界的弱肉強食，與病毒類似，但不完全依靠寄生。”
正當齊明院士思考能否將這種生命單元如同細胞般細化時。
秦雪敲了敲他的門，禮貌的說道：
“齊老，遠在歐洲的中科院海洋生命學院士楊玉海希望與您進行視頻對話。”
“華歐合作項目，入水點確定了嗎？”
“確定了。”
“就在歐羅巴——亞德里亞外海。”
“帶我去視頻會議室。”
齊明放下了手中的工作，他要去見老朋友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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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亞德里亞海域，還是很適合潛水的。
但對于深海生命科學而言。
深海洋流通道才是更為重大的發現。
所以當楊玉海院士聽說歐洲發現了嶄新的深海洋流通道后，就決定參與這個下潛項目。
“老楊啊，下潛六千米，這可不是個小項目。”
“馬里亞納海溝萬里下潛我們都經歷過了，而且前三次試潛也沒出問題。”
“這次你們準備全球范圍內公開直播影像？”
“對，這是莫爾斯博士團隊決定的。
既然這個世界已經發生了改變，那我們就應該接納新時代。”
齊明對于莫爾斯博士能有這種精神表示敬佩。
但至少現在，隕星研究所的資料不可能公開。
“祝你下潛順利，等你回到華夏，來我家吃個飯，紅燒肉。”
“我就好這一口，以前那個一窮二白的時代，我們這些學者不也是這么走過來的嗎？
更何況現在國家富強了，家家戶戶都能吃上紅燒肉了，吃你老齊一頓我也不介意。”
“一頓，十頓都沒問題，但好酒你得備著。”
“嘿，你這老小子，早就盯上我的茅臺了是吧。”
兩位老一輩的科學家友誼也很純粹。
聊過往，但更多的還是未來。
秦雪也明白十月十日亞德里亞下潛，對于人類的意義。
況且，這還是與守夜人誓盟的同一天。
但她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她沒有打攪兩位院士的交流，而是回到辦公室撥通了顧流年的電話：
“顧流年，你現在忙嗎？”
此時。
祝一一家中。
顧流年將主機連在電視機上，然后正給他可愛的助手小姐演示什么叫一命通關。
秦雪所長的電話忽然就打了過來。
顧導師連忙義正嚴詞地回復道：
“我在戰斗。”
？？？
秦雪所長還是第一次聽說。
顧流年究竟去做什么了？
“最近的超凡者犯罪事件，你參與了追查？”
“還有這種事情，我不知道。”
“這類事情特事局在處理，最近有的人覺醒了超能，就覺得自己無所不能了，制造了很多搶劫盜竊的案件。”
秦雪覺得自己被他繞進去了。
趕忙說道，
“你要是現在情況緊急，我就不打擾了。”
“額，其實也不太緊急。”
就在他打電話時，游戲角色已經被拐角冒出來的骷髏一刀砍死了。
坐在沙發上的祝一一抱著小熊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她能忍住笑聲已經很不容易了。
“那我就長話短說。”
秦雪利索的解釋道：
“帝都文宣部想要拍攝一部正能量宣傳道家修煉者的短劇，你能當男主角嗎？”
“等等。”
顧流年忽然感覺這句話信息量有點太大了。
他忽然站了起來，望著玄關穿衣鏡內英俊的自己，然后嘆息了一聲：
“哎，我的帥氣終究是掩飾不住了嗎。”
“自戀狂。”
祝一一把小熊砸到他的身上。
此刻，秦雪和祝一一有同樣的感受，但她還是能克制自己的，
“自從【蔚藍曙光】開始發布電影后，歐羅巴年輕人對于超凡事件的討論積極性明顯高了很多。”
“所以你覺得我們也需要類似宣傳？”
顧流年反問道。
“這是文宣部首肯的結果。”
“我拒絕。”
他收回了那股玩世不恭的懶散氣質，平靜的回答道。
“我只做分內的事情，況且拍攝周期耗時太長，會影響研究與講課的工作。”
最關鍵的一點，顧流年沒有說。
那就是【未來】的存在。
他不能將自己擺在一個人盡皆知的位置上。
現在靈能學院講師包括研究員的身份，都是存在保密等級的。
萊茵可以。
顧流年不行。
“那這件事情擱置，在人選不確定前，文宣部不會允許某些小鮮肉過來蹭流量。”
“聽說最近超凡者事件出現的愈發頻繁。”
他則沉思片刻，而后問道：
“守夜人誓盟，是一場空洞的儀式，還是一次莊嚴的立誓，這個問題你們特事局思考過嗎？”
“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你，但我本人會作為一次莊嚴的立誓，科學家存在國界，但科學沒有。”
這句話的意思表明她遵守國家立場。
但對待起源，更應一視同仁。
“我并不天真，但我敬佩你。”
顧流年平靜的回答道。
他掛了電話。
祝一一沒有在意什么守夜人的事情，她好奇地說道：
“顧流年，如果你答應當男主角了，那我是不是也能獲得一個角色。”
“一一，你覺得你適合什么角色？”
“聰明穩重大師姐。”
“錯，我覺得呆萌可愛小師妹，還得是傻白甜模板。”
“小師妹也不錯。”
她聽出了顧流年的揶揄，賣萌般眨了眨眼睛，然后笑著說道：
“我顧流年肯定能一命通關，如果不能，今天我出去跑十公里，不跑完不吃飯。”
完全模仿了剛才顧流年的動作和神態。
而會長大人則很不要臉的往沙發上一灘，開始偷懶：
“全怪秦雪打攪我，能不能先欠著。”
“算了，原諒你了。”
“不愧是師姐，氣度非凡啊。”
祝一一看著沒個正行的顧流年。
不禁嬌嗔了一句：
“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