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萱擺出一副很懂法律的樣子:
“這位先生,我警告你,未經別人允許,拍攝別人,是侵犯別人隱私權的,是違法的,趕緊刪掉,別找不自在。”
秦望露出一個迷之微笑:
“哦豁,是嗎?那請問偷偷給別人下藥,是違法行為嗎?”
胡萱聞言,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很顯然,這個人雖然坐得比較遠,卻一直盯著這邊的情況,大概是把剛才許老板的那些小動作都看到了。
她突然變了一副面孔,朝秦望厲聲低吼道:
“你小子別不識好歹,你知道許老板是誰嗎?趕緊刪掉,要不然到時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秦望故作一臉的困惑:
“啊?許老板?哪個許老板?確實不知道啊,你來說說看,他叫什么名字?該不是村口收破爛的那個許老板吧?”
許老板氣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你小子是不是真的活膩歪了?想死,老子就成全你!”
胡萱突然看到苗仙兒從洗手間那邊回來了,趕緊小聲道:
“噓,許老板,她回來了。”
許老板惡狠狠地瞪了秦望一眼,用手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然后換上一副笑呵呵的表情,裝作輕松地與胡萱低聲交談著。
過了一會兒,胡萱抬頭,笑著朝苗仙兒招手:
“過來吧,苗苗,我們好了。”
苗仙兒走過來坐下,笑著問胡萱:
“剛才有沒有說我的壞話?”
胡萱一改剛才對秦望的猙獰面目,一臉純真地對著苗仙兒笑道:
“怎么會呢?苗苗。剛才許老板就是問我一些情況,比如你有沒有向別人也借過錢,在學校里的學習成績怎么樣之類。”
苗仙兒會心地點了點頭:
“哦哦,那結果呢?許老板,錢可以借嗎?”
許老板臉上堆起一副和藹的笑容:
“當然可以,當然可以。來,苗小姐,胡小姐,為我們的成功合作干杯,晚上一起吃個飯,慶祝一下。”
苗仙兒面露喜色,舉起了咖啡杯。
“等一下,不能喝!”
秦望見狀吼了起來。
苗仙兒愣了一下,扭頭朝秦望這個方向看了過來。
許老板簡直要氣炸了,他看著秦望的眼睛都要冒出火來,但是又不能當著苗仙兒的面發作出來。
他沒想到這樣一個“不相干的路人”竟然真的要管閑事,看來真的是“活的不耐煩了”。
胡萱故作鎮定地笑著說:
“苗苗,別理他,那個人是個神經病。”
許老板連聲附和:
“沒錯沒錯,我看這家伙就是見到美女就犯賤。”
苗仙兒看了看秦望,一個陌生的面孔。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似乎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
她又看了看許老板,再看了看胡萱,若有所思。
胡萱一臉人畜無害的模樣,微微地笑著,輕描淡寫地說:
“是這樣的,苗苗。這個人是我的一個追求者,我已經明確拒絕他好幾次了,還一直在騷擾我。剛才我突然發現他也在這里,肯定是偷偷跟蹤我過來的,真的是令人惡心,咱們不要搭理他!”
秦望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能夠如此面不改色地信口雌黃,頓時暴怒:
“你別聽她胡說八道!我根本不認識她!他們剛才在你的咖啡里下藥!”
許老板聞言,哈哈大笑起來:
“真的是笑話,苗小姐,你相信這個人的鬼話嗎?光天化日之下,這個餐廳里也有攝像頭,就算我要給你下藥,我會傻到在這樣一個地方嗎?再說,我這樣一個身價幾千萬的人,會做這種違法犯罪的事情嗎?再退一步說,你的朋友胡小姐也在這里坐著,你相信我敢當著你朋友的面這樣做嗎?”
苗仙兒認真地看了胡萱一眼,心里一時間轉過很多念頭:
胡萱也是一名大學生,自己和她認識也算有些時間了。
雖然算不上是好朋友,但是她和這個許老板合伙做這種事確實不太可能。
再說了這個店里確實也有攝像頭。
如果自己真的出什么事,室友唐娟也會報警的。
自己在離開宿舍前,也告訴唐娟自己的去向了。
這大白天的,他們恐怕不敢那樣做。
不過那個男的叫的又那么響,看他的表情也不像是假的。
但是如果不喝,又顯得對許老板不信任。
許老板臉色陰沉,非常嚴肅地說:
“苗小姐,商業社會最重要的就是信譽,我敢在沒有抵押擔保的情況下借200萬給你,就是因為我信任胡小姐,也信任你苗小姐。我相信胡小姐不會騙我,我也相信你的人品,相信你不是為了騙我的錢,而是真的想做一番事業。但是如果你連這樣一件小事都無法對我產生信任,我想我們恐怕很難建立起真正的相互信任,要不然就算了吧。”
說完,許老板作勢要放下杯子離去。
胡萱趕緊打圓場:
“許老板,您不要急,苗苗她肯定沒有這個意思。苗苗,你和許老板是初次見面,有些防備心理也是正常的,但是你連我也信不過嗎?”
許老板也趕緊隨聲附和:
“是啊,苗小姐,你是相信一個熟悉的朋友,還是相信一個八桿子打不著的陌生人?”
苗仙兒被他們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趕緊搖頭否認: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胡萱一臉坦然,非常誠懇地說:
“苗苗,做大事者不拘小節。來吧,我們干了這杯咖啡,就去許老板公司簽協議,辦手續。”
苗仙兒雖然仍有些猶豫,但還是舉起了杯子:
“好的,胡萱,來吧。”
許老板的嘴角露出不易察覺的笑意。
“當”的一聲脆響,三個人的杯子碰到一起。
“不能喝!”
危急之際,秦望大吼一聲,站了起來,右手同時朝向三人用力揮去。
似乎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從他的身體中涌出,轟向那三杯咖啡。
咖啡杯里的液體借著杯子的撞擊,一下子騰空而起,潑了許老板一臉。
他因吃驚而大張的嘴,也被灌進去不少液體。
而且,基本上都是苗仙兒杯中的咖啡。
一陣劇烈的咳嗽過后,許老板一臉懵逼。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碰個杯怎么把自己噴了個滿臉咖啡?
而且,好像自己還喝了不少到肚子里?
但愿喝到嘴里的,不是苗仙兒杯子里的東西。
剛才的藥,下得可是有點多啊。
許老板愣了片刻,馬上想到:
應該是剛才那小子吼了一嗓子,驚到了大家,用力過猛,才碰灑了咖啡。
他惱羞成怒,指著秦望破口大罵:
“你特么找死!”
隨后掏出手機撥打電話:
“老狼,你馬上過來,叫上阿輝和阿強一起,這里有個刺兒頭,需要修理。”
又扭頭對胡萱說:
“胡小姐,你帶苗小姐先離開這里,我叫了弟兄們來教訓這個總是騷擾你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