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不適的小曲調
我跟著固法來到風紀委員177支部,之前向舍監詢問自己的班級被敲頭了。
“那就是你的后輩?”
“怎么這么過分,小絲恩西。”
“哦,柳迫碧美學姐來了,好稀奇啊。”
氣氛突然沉重了。我轉移話題:
“今天來的是誰啊?”
“你風紀委員的審核還沒有過?”
“不好聊的事不要提,學姐。”
“是啊,不好聊的事不要提。”
看來這次是很快就散了的那種。門突然被敲響,外面有人來了,摟住固法的胳膊被固法掙脫,自己被柳迫學姐架起來雙腿蹬不到地。
我可不想在后輩前丟臉!
“學姐我錯了。”
“嗯,奧。”
門開了,看到室內是這樣一群人,臉上非但沒有失落和沮喪,反而一臉的興奮。那種,終于找到自己歸宿的狗狗?
“前輩們好,我是今天要來報道的白井黑子。”
嗯,加油。
“你為什么這么開心?”
柳迫問出我想問的問題。開心。
“有這么,明顯嗎?只是覺得能和大家一起鏟除邪惡,扶持正義,將自己的力量用在正確的地方,很榮幸。”
我對柳迫說:
“我覺得這姑娘以后會很暴力。”
“同意,上一個這么說的,進過醫院的不良都記住了。”
你點點頭向某個方向看,和某人對上眼神,你尷尬地把柳迫,又被柳迫推到前面,好炙熱的眼光!
“你們都很我正經些!”
固法低頭看這個后輩,一手叉腰另一只手輕輕拍在后輩肩膀上,她說:
“加油!”
“嗯,加油!”
處理非正常力量,從風紀委員177活動支部離開,以上課的理由,實際上孤身趕到學園都市的高圍墻上,等那些人。
嗯,有一群不知死活跟蹤的,對方似乎不打算處理,看來是試探學園都市的實力。
從墻上一躍而下吧,在草地或者荒地上奔跑吧,與要接應的人擦身而過,躲開目標的無形的利刃,手掌劈在盔甲連接處,鐵桶里的冰水噴涌而出撒一地,身上的披風一揮,擋住所有不請自來的客人喲。
身體猶如魔鬼,在地獄收割惡人的生命,我知道如何做,便這樣做,玷污他們心中的圣光,用看罪人的眼光看他們,宣判他們的死期。
手掌劈在盔甲上,砸出一個坑,里面的人一半是完好的,只能痛苦地掙扎,我迅速補刀結束這個一半鐵桶的運氣。
鐵桶的中心斷開,橫斷劈開,或者自行裂開,披風在跳芭蕾因此轉圈,移動步子,轉圈,跳躍,向下劃開鐵皮,桶里的水就淌出來了。
最后,雪一樣的發絲像公主撩起頭發一樣上揚,我好似被誰抱住,同一個隱形的人一塊停下,蜻蜓點水般立在這片水潭上,立在鐵做的菱角上,花苞還未綻放,水已經流干凈了。
“你們好。”
一個很容易弄死,一個,就有些難了,擊破弱點的方法都不是自己能做到的。
“你好。”
“按照規定我會帶你們參觀里面,方便你們與我們商量,計劃路線避免傷到無辜的人,或者造成。”
說話被打斷了,這個花里胡哨的男的怎么這么不懂禮貌,真是來自紳士的國家嗎?
“不用那么多話,進去吧。”
“進去!當然進去!”
干擾他的魔力術式,一步先跳起,落在垂直的墻壁上,第二步用力蹬,飛躍到墻上,高墻上能見到高空的光。
神裂火織一躍而上,平靜地落在你身邊,那個假紳士,上來一半不知用的是什么魔法,但因為你的緣故摔了下去,地上有相應形狀和大小的坑,激起塵土,你看到塵土就知道他沒受傷。
神裂火織把刀連同刀鞘架到你脖子上,滿滿的高冷御姐風,她的刀在你手里轉了一圈,再物歸原主。
這下她徹底把我當敵人了。
拿走了我手里的刀!
“誒呀,開個玩笑。”
你心里想,開什么玩笑,為什么自己要替這個失落的女生買單,還要聽她說她自己的故事。
“所以,哦,你那心上人,節哀。”
“我已經,沒事了。只是看著這個地方土崩瓦解,不復從前,有些感傷。”
“額,嗯,還有別的事嗎,記住我賬號,要送錢來!”
終于可以和這個弱智的女生分開了。那是之后的第幾天,開門,看到了這個女生,最后打掃了衛生,整潔的就像那個地方不是自己的家,而是固法的家一樣。
喪家之犬啊。
聽說是要驅趕誰來到這,那個誰也是喪家的可憐人吧。
神裂的注意力放在你身上,一直沒有移開,撞在電線桿或者撞在你背部,你感受到洶涌澎湃的壓力,意識上的,精神上的,仿佛腦海的海浪跨越了空間和物質,拍打在你的礁石上。
“謝謝。”
“不客氣。”
你回頭對這位客人說,你們站在一家簡陋的宿舍前,門沒開,準確地講,是鄰居給你們開的門。
走進這間簡陋的宿舍,你注意到褶皺的單人床,土堆般的被子,可憐的電視,還有這沒有美感的天花板,因此你沒有留步,不像后面的兩人,磨磨蹭蹭。
直接站在陽臺,讓他們在這看,這里仍然看不到全貌,但,這又能怎樣呢,亞雷斯塔這么要求的,自己連為什么要做這種事自己都不知道。
我問:
“你們知道你們要做什么嗎?”
這是個模糊的問題,無論對方怎么回答,自己都可以全身而退。
“不知道,只是高層覺得有可能會經過這,為了避免引起雙發的沖突,提前規劃好路線,避免打擾到科學側。”
神裂火織把刀架到你脖子上,這次刀刃出鞘,鋒利的冷光錚的一聲撥開細膩的奶油般的皮膚。
“別生氣嘛。”
紅色的活力流出,順著刀身滑,現場停滯幾秒,刀被收回,這個傷口被創可貼蓋住。
我笑著對神裂火織說:
“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你也能撒謊。”
“哼!”
阻止史提爾的“炎劍”將這周圍的一切毀滅,抬起顫抖的手,說:
“看來,是把我當敵人了。”
“…我相信,科學側只是把你當做炮灰,借此阻止我們的行動。剛才只是警告。”
成功了。
“絕對不能讓你知道茵蒂克絲的存在。
”茵蒂克絲,這個人是誰,這么受寵愛。還有,這個人是不是傻,這么做不更讓人懷疑,而且還有那個木原幻生,是不是傻,連自己都情報都沒拿準,就敢挑釁自己,更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挑釁自己。
“你是逃不掉的。”
木原幻生的臉比初見時更丑陋了,似乎時間,不僅是時間,還有人力,在他本就簡單的臉上刻下簡單的單調的劃痕,于是有這么多的皺紋和皺紋里的漆黑的陰影。
我丟掉垃圾,站在垃圾桶旁能聽到旁邊花園傳來的,膩歪聲。大冬天的你非要讓我運動嗎?
我深感新生命的不同,相比一開始的簡單的更新換代,現在的生活更復雜了。我有些把握不準自己的態度,回顧過去的自己,是那樣利索,那樣果斷,然而,從救了那個傻女孩后,或者說,聽了常盤臺中學這么多女學生的情感史,自己變成了一個,不那么果斷,和之前不一樣的,自己了。
“好煩躁。”
這種變化讓我有些始料不及,而這個木原幻生還在說:
“跪下。”
手指敲打在某個按鈕上,同時,發出無趣的,類似貓爪抓毛玻璃的,又包含著正常人聽不到音頻的噪音。
我覺得就像連鎖店賣的軟綿綿的棉花糖。
拔下木原幻生的耳塞,近似將他的頭從他的凹陷的身體里拔出來,耳塞這樣的東西摘的時候絕對不能往下拽,又向上提。
提的時候木原幻生已經半跪在地上,彎著腰了。
因為這樣太費力氣,而且,似乎對耳朵不太好。
“請不要大喊大叫,對耳朵不好。”
我對這個奇怪的男人說,根據資料,是叫“史提爾·”忘了。
“史提爾,回來。”
神裂火織將目標的注意力轉移了,我也就不打這個目標的主意,笑著,笑容包含著眼神,衍生出不同人的不同的理解。
我的嘴角向上彎,潔白的門齒粉紅的薄唇,厚厚的眼神壓過去,實際上是微笑中瞇著眼,眼角是平的,而不是向上的,睫毛是不顫抖的,呼吸是平穩的。
“你的傷口還在流血,不要緊吧。”
神裂火織突然的關心過于沒有理由,很難讓人相信她是處于完全的善意。
我卻看不出她有所圖,仿佛的確是在關心你,并且,靠近你。很奇怪的人。
我決定按兵不動,站在原地用不變的眼神看她,期待她會突然拔刀,將我從脖子到胸膛切開,或者,威脅你,一個根本不知道她和他為什么這么興奮,憤怒的,人。
“你的身體很涼。”
濃稠,不,稀的液體從一厘米長的傷口滲透,夾雜著紅絲與紅色的味道,創可貼已經被浸透了,黏著的地方失去功效,從脖子掉到地面,然而,警惕對方的雙方一開始都沒有發現。
神裂火織靠近這個女孩,或許是生活的殘酷,魔法側,還是科學側,越來越多的人都卷入了兩側的對立。
她想起了茵蒂克絲,這也是她為什么放下敵意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