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漠你能不能別在這吹了!”
馬錢狠狠一巴掌拍在桌上,力道之大,使自己油光锃亮的發型都跟著顫了一下。
陳漠瞬間瞪大了眼睛,起身便沖到馬錢面前。
“你,你干嘛!”
看著閃現來到自己面前的陳漠,馬錢覺得一陣慌張。
仔細嗅了嗅馬錢的頭發,又抓起馬錢的衣服仔細聞了聞。
“陳漠你到底要干嗎!”馬錢用力將陳漠甩開。
沒搭理馬錢,陳漠被甩開后又快步走到餐桌處,拿起桌上的紅酒仔細回想。
“我知道了!我知道兇手是誰了!”
“那個...漠哥你先把酒瓶子放下,別傷到人...”
林天提醒了一句,陳漠才反應過來自己將餐桌上的酒也一并帶了過來。
眾人只見陳漠看了眼手中的酒,又隨意的攤了攤手,語氣和平的說到。
“各位,真正的兇手就是...”
陳漠的視線在在場的眾人身上一一略過,最終停留在馬錢的身上。
“你看我干嗎!”
“因為真正的兇手就是你,馬錢。”
眾人一片嘩然,畢竟從剛開始到現在只看陳漠一個人的表演,大家連時間線都沒分享,他又是怎么確認兇手的!
陳全也是饒有興致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現在我就和大家分享一下,我是如何知道,馬錢就是兇手。”
“首先,在我的記憶中,我發給各位的邀請函上詳細的記錄了晚宴時間為今晚八點,同時為了宴請你們,我還將珍藏的紅酒提前拿了出來。”
陳漠舉起手中的紅酒接著說到。
“這種酒,提前醒半個小時的時間,而在這期間,任何人都有可能往酒里投擲藥物讓我們失眠。”
“所以,我一直在想,在場的各位中應該是有兩名玩家想要殺害陸濤。”
“而拿匕首殺人的玩家,肯定不知道還有一名下藥的玩家,所以,拿匕首的玩家必須要保證自己不會失憶,因為他,也是在酒里做手腳導致我們失憶的人。”
陳漠邊說邊走,站在馬錢的身后,伸出手按在馬錢的肩膀上,而顫抖的肩膀也暴露出馬錢內心的不安。
“在場的各位中,只有你的身上沒有酒味。”
“這,這能說明什么,沒準是我回房間換了套衣服。”馬錢強撐著力氣狡辯。
“確實,你這么說倒也正確,可我在陸濤的襯衫上發現了一灘水漬,陸濤的襯衫是黑色的,就算沾上了水漬,也并不容易被發現,這也是我第一輪搜證忽略的原因。”
“不過,我在這灘水漬上面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有一點香味,卻比正常的香水味更刺鼻一些,我一直沒想通是什么,直到看見你后我才明白,那股味道就來自你頭上的發蠟!”
眾人們紛紛投來傾佩的目光,馬錢也如同霜打的茄子,蔫在座位上不吱聲。
“李家橋,喬喬說你有病。”
在眾人一臉懵的視線中,陳漠轉頭望向李家橋。
“我才沒病!有病的是她!天天晚上睡覺前都吃藥!”
面對突如其來的指控,李家橋也鬧了個紅臉,急忙把鍋甩給喬喬。
“我...我...”
喬喬滿臉緊張,陳漠倒是伸出手打斷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所以我手里這瓶藥,就是和酒精結合40分鐘后便可致人死亡的藥。”
“晚宴是在晚上八點開始,而陸濤在八點半便已經死了,所以真正致死原因并不是這瓶藥,那只能是匕首了!”
“對此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隨意將藥扔在地上,陳漠便回到自己的座位。
現場一片安靜,畢竟誰也沒想到這起案件這么輕松就被陳漠破案了。
望著陳漠癱坐在沙發上的身影,陳全點了點頭。
“漠哥你太厲害!”
“大叔你是不是騙我們啊?這推理能力怎么看都不像新手...”
...
眾人在看到陳全點頭肯定后,紛紛上前對陳漠稱贊。
其實這對陳漠來說并不算太難的事情,畢竟不論每個人物的故事如何,既然大家都會出現在這里,那必然每個人都有殺人的理由!
但能致人死亡的原因都寫在尸體身上了,刨除掉不可能的,剩下的那一個就算再不合理,也是正確的。
讓陳漠沒想到的是,上一次通過推理吸引迷妹的時候,還是兩年前劇本殺風頭正盛的時候。
誰能想到,這一次被迷妹崇拜竟然是在讓自己倒閉的探案館里!
果然吶,總有些驚奇的際遇,比方說當我走進這家探案館...
“還有一點我沒有想明白,你只準備了讓我們失憶的藥,難道你是想...”
一把推開快湊到自己身上的喬喬,陳漠整理一下衣領,望著馬錢。
“當然不是!”
馬錢打斷正在說話的陳漠,轉過頭惡狠狠的盯著他,眼里布滿猩紅的血絲。
“我本來的打算不只是要殺陸濤,還要殺了你!”
“可沒想到,那個讓人失憶的藥居然還有助眠的作用!”
此時在馬錢的臉上看不到一絲悔過,反而布滿了懊惱,這種懊惱源于并沒有殺掉自己。
陳漠不由得感到心驚。
原來這才是實景探案中,真正讓人代入的情節!
“你們喝了酒后沒多久便吵著要回房間睡覺,我廢了一些口舌才勸住陸濤留下來。”
“你們說他臨死前怎么還那么狂啊?還撥弄我的頭發!我最厭惡別人碰我的頭發!”
“我從冰箱里拿出提前準備好的匕首,噗呲一聲,他就倒在我面前了。”
“本來我想當著所有人的面,殺了陸濤!再殺了你!然后再裝作失憶的樣子,看著眾人膽怯害怕的樣子!”
馬錢此時已然陷入癲狂的狀態,他現在就是劇情中的角色。
“當時的陸濤應該已經有些中毒的反應了,不然你不會那么輕易完成兇案的。”
陳漠面色沉靜的說到。
“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誰多此一舉!明明我能享受到更多樂趣的...”
“你殺死的陸濤,是你的哥哥。”陳漠面著癲狂的馬錢,淡淡說道。
“怎么可能!”
“陸濤小時候是被我父親的保鏢拐走的,后來一直被我父親藏了起來,身上的傷應該也是那個時候留下的,至于為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此話一出,馬錢便面目驚愕的望向陳全,陳全也只能無奈的點點頭,倒是饒有興致的觀察陳漠。
馬錢跪倒在地,時而張狂大笑,時而掩面痛哭。
......
“雅海別墅,512棟案件,到此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