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楓整日被關在這里,他在牢里面走來走去的,心里頭想的卻全部都是江若雪。
“三日,哼!”
他不禁冷笑道。
“一個毫無勢力的家主,想要在這個家中三天內找到事情的真相,這不是以卵擊石嗎,到時候真相找不到,說不定還會把自己給搭進去。”
說著,他心中反倒是有些擔心起了她。
“煩死了!”
他煩躁的坐了起來,手中拿著一根稻草。
“這就江家,小門小戶,還比不上秦家的一個分堂,卻沒想到居然也這般不堪,人在里面待著都快要被逼瘋了!”
他此刻除了喋喋不休的抱怨之外,也不知道還能做點什么。
走到鐵門前,他靈力聚集在手上,一團天火在手心中跳躍,揮舞著,只要他稍稍一用力,此刻面前的這些鐵欄就能全部化為烏有。
可是他卻不能。
“江家這些鳥人,這也太不講武德了吧!”
他說道。
手中那團天火也隨之熄滅了。
“這些老狗賊,把我關在這么個破地方,哼哼,是不是就想著讓我越獄出去,然后說我畏罪潛逃,把這個屎盆子扣在我頭上啊?!”
秦楓腦子里也是突然蹦出了這么一個想法的。
在回想這幾日,這里根本就沒什么人看著自己,哪里像是在關押賊人啊,巴不得讓自己越獄出去啊這是。
“姐夫!”
說著說著,外面傳來了江晨的聲音。
“姐夫,我來了!!”
江晨一路小跑著進來,手里頭還提著一個食盒。
“姐夫!”
他一邊跑一邊喊道。
“你怎么來了?”
瞧見他過來,此刻秦楓心中覺得有些意外。
“我怎么不能來了!”
江晨將食盒放在門口,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也不嫌棄地上有灰,完全沒有一個小少爺應該有的架子。
不得不說,這江家唯一能上得了臺面的可能也就只有這姐弟二人了,初見時雖然感覺有些傲嬌,可是相處下來卻覺得人十分的好。
至少比那些披著羊皮的狼要好得多了吧。
“姐夫,我姐姐此刻忙著找證據抓兇手呢,沒空來看你,但是她做了酒菜讓我給你送過來。”
江晨打開了食盒,撲面而來一股飯菜的香氣,的確是她的手藝。
“吃吧!”
江晨從鐵欄里面將飯菜遞了過去。
“姐夫,我姐讓我帶話給你,說是一定會把你給救出去的,讓你不要擔心,絕對不會讓你背這個黑鍋的。”
秦楓一直在聽他說,手中拿著筷子,這幾日也是沒吃好,見到了這樣的飯菜之后也是忍不住打開了話匣子了。
“你姐怎么知道我是背黑鍋的?”
“嗨,我姐就是這么說的唄!”
江晨也坐下來跟他一起吃了起來,
“那你呢?”
秦楓問道。
“你覺得,這件事情敢跟我有關系沒有?”
“當然沒有!”
江晨說的斬釘截鐵,絲毫不猶豫的。
“你是我姐夫,哪兒能做那樣偷雞摸狗的事情啊,我看就是江傅易干的,也就只有他那樣的熱才會惦記這些東西了。”
“你倒是看得通透。”
秦楓也不知道此刻心里頭是應該感動還是應該記恨了。
‘孩子都知道我不可能干這事兒,可那幾個老頑固卻硬要我背這個黑鍋,真是欺負外人是不是?’
“我當然看得通透了,我反正是相信你的,但是沒辦法,我也沒證據。”
江晨說道。
“但是你放心吧,一旦到了公審的那一日,我一定會站在你這一邊兒的。”
“公審?”
秦楓不明所以。
“就是下一次審問的時候。”
江晨解釋道。
“姐夫,你剛來,不懂我們江家的規矩。”
“往常,如果發生了這樣盜竊的事件的話,如果沒特別多的證據的話,都會有一個公審的,也就是將我們聚集在一起,舉證,如果沒有證據,那就要陳列出證人來。”
“誰的證人多,那誰就贏了。”
聽江晨這么一說,秦楓感覺自己好像又觸及到了一個知識盲區。
“還能這樣呢?”
他搖搖頭,心中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這要是一個好人緣的人殺了人的話,嘖嘖,那得有多可怕啊。’
“姐夫,你就放心吧,江傅易那個偽君子這些年在家中得罪了不少人,等到那一日的時候啊,肯定是站在你這邊兒的人多。”
江晨胸有成竹道。
“我出去了之后也幫你打點打點,絕對不會讓你吃虧滴。”
“那我還要多謝你了。”
“不必謝我,日后多給我幾顆丹藥就行了。”
江晨也不客氣直接開口討要。
“我聽我爹說了,姐夫你是個煉丹天才,你現在才剛剛接觸丹藥,所以呢,沒經驗,等你以后熟能生巧了啊,一定不能忘了我對你的好啊!”
“好,我絕對不忘記你對我的好!”
秦楓保證道。
“哦,對了!”
江晨突然又從身上翻出了一本書給他。
“姐夫,這是我爹讓我帶來給你的,他說你這些日子也不能在這里荒廢了時日,這些都是一些基礎的入門書,讓你先研究著,明日我再過來看你啊。”
江晨吃飽喝足了之后,起身一陣風似得又跑了。
秦楓看著手里頭的這本書,心里頭五味雜陳的。
“這江家啊。”
話還沒說完,他又聽見了一陣腳步聲,他抬起頭,看向拐角處,問道。
“怎么了?是不是還有什么話沒說完啊?”
豈料下一刻,他卻看見穿著灰布衫的大長老來了,手里頭杵著一根烏木權杖,象征著他的身份和地位。
“秦楓。”
大長老站在他面前,大手一揮,鐵門就打開了。
他走進去,看著地上的飯菜,明白剛剛有人過來看他了。
“什么風居然把大長老給吹過來了,稀客啊。”
秦楓躺倒在一旁,手里頭拿著酒瓶子,眼皮兒都不抬一下,故意擺出一副慵懶的樣子,懶得搭理他。
“秦楓,談談吧。”
大長老站在他面前,一臉嚴肅。
“沒什么好談的。”
秦楓朝著嘴巴里面倒酒,眼睛都懶得看他。
“都已經把我給冤枉到這個地方來了,現如今是來跟我商量我的死期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