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在胡說八道些什么?”
頃刻間,大長老被他們二人的話弄得一頭霧水不說,臉上的皺紋更是緊緊的擠到了一起,整張臉都顯得皺皺巴巴的。
“你們好歹也是江家元老了,怎么做事情還是如此浮躁!”
大長老被兩個人一通指責(zé),心中也起了火了。
“我們浮躁?”
二長老看著他,心中一直覺得他這個人太過于虛偽。
“到底是我們浮躁還是你做事情太過于利益化了?你永遠(yuǎn)只考慮你自己的利益,為了你那點(diǎn)破爛事兒,是不是可以將我們這幾個長老全部都犧牲掉啊?!”
果真不出秦楓所料,幾個長老之中,除了那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四長老之外,三個人聚到了一起,吵得那叫一個不可開交。
三長老認(rèn)同二長老的想法,兩個人幾乎已經(jīng)是聯(lián)手了。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狼子野心!”
二長老眼見著已經(jīng)撕破臉皮了,更難聽的話從他的嘴巴里面說了出來。
“你不就是想要靠著那幾顆靈丹提升你自己的劍氣修為嗎,呵呵,你實(shí)力不如迦成,你是害怕他有朝一日會取代你的位置,你說說,你做的那些個事情,哪一次我和老三不是站在你這一邊向著你的?”
“可是你呢?”
“你居然向秦楓那個廢物投降交好,而且僅僅只是為了兩顆二階培元丹,你是不是都快要忘記了,咱們這幾年想盡千方萬計找來的還魂丹被那小子給糟踐了!”
“我何時向他投降示好了?”
大長老只覺得二人不可理喻。
他被二人氣的夠嗆,霎時間面色鐵青。
“你是不是收了那小子的東西?”
“是!”
兩位長老又一次質(zhì)問。
大長老直接就承認(rèn)了。
這下子可算是撞到了其他兩個長老的槍口上了,他們個個目露兇光,眸子里夾雜神情十分復(fù)雜,失望,不相信,隨后,所有的情緒好似都迸發(fā)成了殺意。
“好!”
二長老忍痛當(dāng)即排定。
“從今以后,我們不再與你為伍!”
大長老下巴一揚(yáng),心里頭敲定了,絕對不會跟這群人為伍。
“哼,隨你們的便!”
三位長老是徹底的鬧崩了。
二長老和三長老成為了一個團(tuán)體。
從大長老那里出來之后,他們兩個迅速的去了四長老那邊兒。
四長老迦南在外人眼中,是最為隨和的一個人,處理事情也十分的溫和,聽外面的丫鬟說兩人面色不好,他便說道。
“罷了,你去告訴他們,就說今日我身體不適。”
“四長老,可是……”
丫鬟話還沒說完,只見二長老和三長老已經(jīng)擅作主張闖進(jìn)來了。
“迦南!”
二長老那樣子就跟個討債鬼一樣,面色鐵青,眼中含著的怒氣都快要溢出來了。
四長老一看,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啊。
他還是笑盈盈的站起來邀請兩人進(jìn)來坐下,吩咐丫鬟泡了一壺清心茶送了上來。
二長老先是將大長老的‘罪過’給細(xì)數(shù)了一番,隨即就開始拉著四長老站隊。
“迦南,這次無論如何,你也要做出一個決斷來!大長老不顧及身份,也不顧及我們大家的利益,只顧著自己,實(shí)在是太過分了!”
他說道。
三長老點(diǎn)頭附和。
“對,老四,這次你一定得站在我們這邊兒。”
“呵呵,喝杯茶吧。”
四長老長的慈眉善目的,眉間還有一顆紅色的朱砂痣,他眼中目光都是仁慈的,看著他們兩人這副急不可耐的樣子,只想著讓他們先冷靜下來。
‘哎,看來,我若是不表態(tài),他們二人今日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江家的事情,想必家主心中已然有了定論了,這些年,江若海身體抱恙,府中事務(wù)一直由你我把持,可如今不同了,這江家,也該還權(quán)給江若海了。”
“你這是什么話?”
此話一出,二長老就不樂意了。
“那江若雪不過是個小女娃,她如何能把持得住?”
“就是,那秦楓也只是個廢物而已,我們還權(quán),難不成看著他們糟踐江家嗎?江家這幾年處處都受打壓,難不成就連根基也要被這二人禍害了不成?”
三長老也是一臉不愿意。
這幾個人里面,只有四長老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待整件事情的。
“唉。”
四長老這一聲嘆息讓幾人覺得莫名其妙的。
“秦楓若真是廢物,今日你們又為何會站在此處?”
他瞥了兩人一眼,喝了一口茶,便不再繼續(xù)明示了。
“這……”
二長老看了一眼三長老。
三長老一臉慌張,雙手放在腿上,心里頭莫名其妙的,回想起了這幾日的事情,以及那日傳來的消息,說是他一個廢物重創(chuàng)了白巖。
那日他本來是不相信的,直到他親自前去暗中查看時。
可親眼所見仍舊是敵不過兩耳所聞。
“迦南,你的意思是,秦楓他……”
二長老心里頭突然生氣了一個怪可怕的念頭。
‘如果真是這樣,秦楓這小子心機(jī)得多深沉?’
“迦南,你的意思是,秦楓這小子是個可造之材,這些年在秦家一直都是忍辱負(fù)重的活著?此番來到我江家,也在他的算計之中,他是想要給自己打一個翻身仗,所以行事才如此高調(diào)囂張?”
四長老沒說話,可他的沉默好似就已經(jīng)印證了他的猜想。
“怪不得,怪不得大長老棄暗投明,會突然跟那廢物交好!”
二長老越想越氣憤。
“好啊,他倒是警醒,哼。”
四長老看二人怒火逐漸平息,他松了一口氣,他總算是得以從這一個漩渦之中抽身了,只是這局勢,他如今好似也逐漸看不清楚了。
“老四,那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啊?”
三長老心里頭已經(jīng)有了危機(jī)感了。
“秦楓那小子若真是可造之材,那我們幾個這些年對江若雪做的那些事情可……”
“怕什么?”
二長老心虛,可卻仍舊強(qiáng)撐著嘴硬。
“我們才是江家長老,還怕那丫頭敢對我們不尊敬不成?!”
兩人心里頭都沒個底兒,可卻異口同聲的給安慰自己。
“對,我們好歹是江家長老,那丫頭在怎么樣,也不可能會追究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