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錦收拾著桌上的東西,心里狐疑,這么晚了她會有什么事需要幫忙。
‘‘呃,那個,我朋友在百富門喝醉了,你能不能帶著卡········‘‘一聽總裁大人愿意幫忙,林立恨不得一口氣說完,生怕他變卦了似的。
‘‘等我兩分鐘。‘‘沒等她說完對方收線。
兩分鐘?兩分鐘還不夠上個衛生間。他是要我等兩分鐘后再回電話嗎?握著滿是盲音的手機,林立一頭霧水。她突然想起百富門是司徒家的,難道·······?
對面的電梯‘‘叮--‘‘的一聲脆響,司徒錦從里面走了出來。黑色筆挺的西裝,偉岸修長的身材,風神俊朗,健碩又迷人。
林立見得最多的是居家的司徒錦,而眼前這個男人美好如一幅娟畫,滿室的金碧輝煌只是他龐大的背景,而他正從畫中走出來,步伐穩健地向她走來······
林立不由得有些花癡。
一個男人總是把自己打理的這么好看,還給不給女人留活路了?
‘‘總裁,您好!‘‘身旁的服務生畢恭畢敬。
‘‘怎么回事?‘‘司徒錦渾厚磁性的聲音,終于拉回已經神游到桃花林的小女人。
‘‘是,是何花,她喝醉了。我,我沒帶卡?!至⒕箍诔?,真是氣死了自己的沒出息。
‘‘記我賬上。‘‘司徒錦向服務生吩咐了一句,然后看了林立一眼說:‘‘走吧!‘‘那雙黑色的眸子里看不出鄙夷或不屑,只是平淡如水。
林立偷偷松了口氣。今晚的司徒錦宛如從天而降的尊神,拯救了她和何花兩只落魄的小仙。他溫和儒雅、毫不嫌棄的態度讓林立心安。渾然不知,如果不是對一個男人有足夠的信任和依賴,又怎會如此心安理得?
林立連忙轉身攙扶何花,無奈身小力薄,根本拖曳不動爛醉如泥的何花。司徒錦很紳士的一邊伸手想將她攙起一邊說:‘‘我來吧?!?p> 迷迷糊糊的何花聽到近在咫尺的男人的聲音,猛然抬頭怒喝:‘‘臭男人!你放手?!?p> ‘‘什么鬼?‘‘近距離的看到這么‘生動‘的一張臉,司徒錦驚呼了一句。
何花亂推亂嚷,根本不讓任何人靠近??磥碜呤亲卟怀闪?,司徒錦直接一個傾身將何花扛在肩上,大步向外走去。背上的何花居然一路叫囂一路捶打著司徒錦的后背,還用滿是油漬的手又抓又撓。緊隨其后的林立簡直沒眼看,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真是丟死人了,而且每次都丟在同一個地方。以后這百富門是再也沒臉來了。
林立在服務生們一片驚愕的目光中,萬分尷尬地走出門去。一打開車門,司徒錦就像丟麻袋一樣,將何花扔在了后座上。林立看著都替她疼,但想到何花剛才幾近瘋狂的‘‘作‘‘,她又自我安慰地覺得她有些自作自受。
車子啟動,向著惠民小區開去。
‘‘呃,司徒先生,今晚太感謝你了。飯錢我們會馬上還你的。‘‘林立帶著幾分謙卑弱弱的說。
不知為何,今夜職場中的司徒錦由內而外折射出的骨子里的威嚴與尊貴,使林立小人物的自卑感油然而生。想想平日在家里,自己居然對著這樣一位高大上的總裁大人‘‘作威作福‘‘,不禁汗顏。
狹小的空間里,沒有何花的叫囂顯得格外寂靜,林立感覺很不自在。
‘‘不必了,權當給受傷女人的一些安慰吧!‘‘司徒錦斜睨了一眼身旁的女人,壞笑著說。
一瞬,那份熟悉的親近又回來了。
‘‘司徒先生,您可真是博愛??!‘‘林立故意調侃他。
‘‘哪里,過獎啦!‘‘這男人居然假惺惺的謙虛。
‘‘哪來的臭男人在說話?‘‘后面醉的一塌糊涂的何花聽到司徒錦的聲音,陡然清醒了幾分,又開始叫囂?!\囃\嚕焱\?!我要下車········嘔······‘‘
司徒錦急忙靠邊停車,兩人下去合力將何花拽到了路邊的草叢里。
‘‘嘔···········嘔·········‘‘何花吐的稀里嘩啦,仿佛連腸子都要吐出來似的。林立在旁邊給她拍著背,司徒錦不知去了哪里。
不一會兒,林立看見司徒錦從馬路對面跑過來,手里拿著一瓶水。
‘‘好點兒了嗎?給她漱漱口?!?p> 林立覺得過意不去,趕忙接過示意他先離開一下。地上的嘔吐物刺鼻的味道連她都受不了,更何況是這個有潔癖的男人。
終于吐完了,何花居然兩腿一軟要坐到地上。林立急忙將她攙起,扶到車旁。司徒錦早已打開車門,無奈何花真的就如一灘爛泥,任林立怎么拉怎么推就是上不去。
‘‘我來吧?!驹谂赃叺攘税胩斓乃就藉\看不下去了,直接過來把林立拉開。從腋下抱起何花,又像丟麻袋一樣將她扔進車后座里。
林立看著直呲牙。這男人就不懂憐香惜玉嗎?這好歹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美人誒!如果清醒后的何花知道今晚所發生的一切,和她所受的這番待遇,她是會抓花司徒錦那張人神共憤的臉呢,還是直接不想要自己的這張臉?
許是軟軟的座椅讓何花有了依靠,讓她恢復了一些元氣;許是剛才司徒錦的聲音又刺激到了她,迷迷糊糊的何花又開始叫囂:
‘‘哪來的臭男人在說話?給我拉出去槍斃·········二十歲的時候讓我等······,三十歲的時候還讓我等···········?你他媽的人生是人生,我的人生就不是人生啦?臭男人··········!無恥的爛人!你們全都下地獄··········
接著又是一陣啜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