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凡抹了抹腦門上的汗水,終于逃出來,差點就對吃飯都產生陰影了。
天凡調整一下呼吸,慢悠悠的走向公堂,面子還是要的,得壓軸登場。
“我從小到大就沒聽說過大伯有兒子,伺候大伯一年多了,也沒聽他說過有子女,現在大伯死了就冒出來爭家產,你到底是何居心。”
“我有何居心,我是我父親的兒子,他的遺產自然是我的,倒是你,看到我父親生病快死了,就跑來伺候他,明顯是想圖謀家產。”
“你……無理取鬧,我和大伯血脈相連,是當時他最親的家人,不是我照顧誰來照顧。”
“既然你是有孝心才去照顧我父親的,那就不要家產啊。”
“我為啥不要,我這一年在大伯面前鞍前馬后的,這是我應得的。”
“呵呵,說到底,咱們還是一樣的人。”
……
天凡在公堂外貼著墻壁聽了聽,喜聞樂見的家庭恩怨史。
“好精彩哦!”
正當天凡聽戲聽的入迷的時候,耳邊傳來一道聲音,把天凡嚇得跳了起來。
“咚”
天凡和柱子來了一次親密接觸。
“哎,你,不,老爺,你怎么樣了。”
福生趕忙過來攙扶起天凡。
天凡揉了揉臉門,看著一臉無辜的福生,國粹到嘴邊又忍了回去,這家伙也是個不正經的主,得小心點,多做多錯,少說為妙。
“沒事、沒事,我們進去吧。”
天凡扭頭就快步往大堂走去……
天凡看了看手里的卷宗,又看看下邊的兩個中年男子,算是明白了大概的緣由,總之是,沒一個是好東西。
王虎是王偉唯一的侄子,王虎看王偉病重就把王偉接過來照顧,目的不言而喻,為了家產,為了不讓其他親戚找借口分家產。我是大伯最親的,又幫大伯料理后事了,你們還好意思分家產么?
王杰是王偉的兒子,當然,之前沒人知道,寡婦門前是非多嘛。王杰在母親死后就在城里游手好閑,是個小混混,之前一直知道有這個父親,但是沒打算去料理,嫌麻煩。現在聽說父親死了,這家產,是我的,誰也別想拿我的東西,一個子都不行。
天凡揉了揉太陽穴,這事啊,麻煩,不好弄。
“兩個都不是好東西,要是依我的性子,把這兩個人宰,和王偉埋在一起,最好。”
“呵呵”
天凡聽著旁邊福生的嘟囔,看了福生一眼,冷笑一聲,又是一個胸大無腦的主,照你這方法,絕對完蛋。
時間慢慢流逝,天凡想著想著,忽然眼前一亮,看了福生一眼,女孩子的想法也是有可取之處的。
“怎么了,你看我做啥,我不搞基。”福生摸了摸腦袋,一頭霧水。
“得了,就你這演技,早就知道你是老阿姨了。況且,誰會看上你呀,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自己孩子的智商考慮。”天凡翻了翻白眼。
“哦,我演技這么差的么,唉。咦,等等,你說誰老呢,說誰沒智商呢,你是不是想喝孟婆湯了!!”
天凡扭頭不搭理開始歇斯底里的福生,反正現在算是搞清楚了,這家伙也就腦袋不行,心腸不壞的。
“咳咳”
天凡嚴肅地看著王虎和王杰。
“你們的情況我大概了解了,為了不破壞鄰里和睦,家族團結,我決定,王偉的所有遺產全部充公,擇日拍賣,所得錢財,給王偉修造一個大大的墳墓。”
“這什么鬼!”
王虎和王杰異口同聲說道,這不按常理出牌啊,屬實腦袋轉不過來,演不下去了。
“嘭”
天凡四周環境如同鏡片般破碎,一片片向遠方消散,在一片不知上下左右的混沌中,只剩下天凡、王虎、王杰、福生四人。
“晨曦、文昌仁,你們覺得這小子過關沒。”王虎看著兩位好友。
“梁超,老規矩吧,3人投票,這本身就沒標準答案,沒法說對錯。”王杰幽幽的說道,這么多年來,千奇百怪的答案都見到過,這次是最奇葩的,現在的道家教育到底變成什么樣了哦。
“我沒意見,就投票吧。”文昌仁攏了攏并不存在的胡須。
“我也沒意見,不過,這小子雖然嘴巴很毒,都很對我的胃口,要是他不過關,我會很傷心的,我傷心就會想做飯,到時候,你們得幫我把飯菜吃完。”晨曦滿不在乎給兩位好友發了一份毒藥邀請函。
“什么!”
。兩人瞬間睜大眼睛,看了一眼彼此,這屬實是逼良為娼啊,但是,我們怎么會為了自己胃而背叛自己的內心?
“那就開始投票咯。”
“唰,唰。”
晨曦話音未落,還沒等晨曦舉起手來,兩人不約而同快速舉手,彼此看了一眼,趕忙轉過頭去,對不起,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哈哈,我就說嘛,我的想法是正確的,全票通過咯。”晨曦笑了笑,向天凡比了一個OK的手勢。
“謝謝,果然,老姑娘都是善良的。”天凡的身影慢慢模糊,歸于混沌。
“什么,你說誰老!!”晨曦向已經空無一人的地方吼道。
“我生氣了,我想做飯,你們倆給我吃完。”
“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