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從權力的神壇上跌落,他復出最想得到的是什么?
“快抓住他!他在A1區(qū)窗口。”
“不能讓他逃了。”
“所有槍口對準西窗,立刻開槍,立刻開槍。”
一架無人機中發(fā)出指令的怒吼聲,微型炮臺上下移動,一根紅外線像激光一樣照射在一位身穿黑衣頭戴面罩的人身上。
紅點集中在黑衣人的眉心處,其他槍手組成的子彈網(wǎng)對準他的全身,讓他哪怕會跳窗都會被一陣疾速快射打成篩子。
隨著無人機炮臺的準備,幕后操控者按下發(fā)射鍵。
黑衣人快速拿出一面鏡子,將紅線外反射回去,可是炮臺的炮口像螺絲一樣轉(zhuǎn)動,微微透紅,一聲巨響炮彈發(fā)射出去。
陳懷明突然從床上驚醒,猛地直起身看著自己,嚇出了一口沉氣,發(fā)現(xiàn)原來是一個噩夢。
看向桌子上還有杯未喝完的水,想要轉(zhuǎn)身去拿水杯,做噩夢不僅會精神受損,體力也是一種消耗。
這就是為什么中年男人一旦晚上多夢就得去看病的原因。
嘴里發(fā)出痛苦的聲音。
“哎......哎......怎么會痛啊。”
記得自己昨天是和街邊小混混打架來,為了保護班里的女生不被騷擾,可那也是十個打一個,最后小混混都哭著喊道:
“同學饒命啊,我當年也是和你們在一個班級上過課的。”
自己是出了大力氣,這種趁人之危的事怎能不往死里使勁,打完感覺比上工地搬磚都累,可是有同學給當肉盾,打得怎能不爽。
自己的撩陰腿,猴子偷桃等獨門防身術,也不知都施展給了誰,反正自己是酣暢淋漓了,可同學也有倒下的。
掀開被子,還低頭看了看,就好像他的一舉一動都有針孔攝像頭在現(xiàn)場直播。
然后扒開內(nèi)衣,尋找發(fā)痛的部位,隨著雙手用力往上舉動,痛感也隨之加強。
痛的陳懷明不得不咬著牙脫下了上半身內(nèi)衣。
穿上拖鞋來到鏡子前,轉(zhuǎn)身注意到后背有一道淤青的傷痕,傷痕很長像是自己穿著防彈衣被人從背后用砍刀劈過。
繼續(xù)往下看,傷痕下面大大小小的淤青點,有些紅脹有些已經(jīng)滲出血絲,輕輕用手觸碰最后止血的皮層都要炸開。
想不明白這些淤青點是怎么回事。
陳懷明瞪大的雙眼一時間愣住了,心里盤算著,自己受的傷上報保險會不會得到一筆賠償,畢竟老爸給自己交了很多份保險。
眉頭緊皺仔細回想街頭群毆小混混的整個過程,自己一直都在外圍,這些傷要真是那時打在自己的身上。
依照著自己的抗揍性恐怕也就暈倒了,不可能還不被老師發(fā)現(xiàn),沒被人報警。
“那這些傷都是從哪里來的?”
嘴里發(fā)出一聲奇怪的低沉。
然后穿上衣服,想到爸媽不在家也就不需要遮遮掩掩了。
提到爸媽心里就生氣,兩口這一躺出差差不多都半個多月了,怎么還不見回來,打電話也不接,只會晚上給回個短信。
說什么‘爸媽忙沒時間接電話。’
“爸爸正在陪客戶吃飯呢,不方便接電話。”
每次收到爸媽發(fā)來的短信陳懷明看完都會毫不留念的刪掉,短信里空空的看著至少不會心煩。
別人家的孩子,是家長的手心肉,自己呢,就是爸媽手里的買的肉,隨時可炒,隨手可扔。
想到自己要不要報警,自己這一身莫名其妙出現(xiàn)的傷總得有個自己知道的挨打過程吧,總不能無緣無故被打,傻愣愣的還不知是誰。
倒了一杯水大口的全干了,忽然腦中像是爆炸一樣,從一個點瞬間點燃其他的燃點,一個接一個最后是滿天炸彩。
杯子被手碰飛摔在了地上成了碎片,陳懷明雙手抱頭蹲在地上腦子里傳來聲音。
“你已經(jīng)被包圍請放下武器,請立刻放下武器。”
“你們一個個的,真以為手里拿著一個個死耗子就能殺了我,真是可笑,現(xiàn)代的武器就是沒用。”
“受死吧,老子的手里是火箭彈。”
“嘭!.......”
隨后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音,炸出的碎片像刀子一樣射出,穿透從頭武裝到腳的持槍人,嘴里發(fā)出痛苦的掙扎聲,倒下了一片。
黑衣人從窗戶上猛然跳下。
“你還記得我嗎,我的朋友。”
陳懷明松開抱住腦袋的手,看到房間里只有自己,那聽到的聲音是從哪里傳來的。
緩慢地站起身,驚慌的眼神像是白天看到了鬼掀簾子要下轎一樣。
脫口而出說道:“你是誰,為什么我能聽到你的聲音。”
“哥哥你忘了,我們在晚上經(jīng)常合作的,想一想你每個晚上做的噩夢,是不是過于真實,是不是仿佛親身經(jīng)歷。”
陳懷明一下癱坐在地上,雙眼失神像是看到鬼穿墻,一不小心進了他的身體中,眼里看到的全是小鬼赴宴的場景。
“不可能,晚上做噩夢是因為我白天做了虧心事,而不是你我什么不存在的合作。”
“哈哈.........”
“既然哥哥不想承認,那我就說說你看到的大事件。”
“你打開電視,是不是能看到太平安全局被神秘人偷襲,在總部里面發(fā)生了激烈的槍戰(zhàn)。”
陳懷明不想打開電視,但是他不能違心,這個噩夢確實是做過,腦海里的碎片開始一片片連接。
從幾個短視頻連接成一個完整的視頻,播放到最后黑衣人跳窗的時刻。
最后無人機發(fā)射出的炮彈擦著黑衣人的衣服飛出,沒有爆炸,一直準備的槍手,也同時間快速打空槍里的子彈。
噼里啪啦的一陣碎響聲,畫面突然停止,陳懷明看著黑衣人被擊中的部位全都是在后背。
想起鏡子里自己后背的傷口,若是真要往夢境里發(fā)生的事硬掰扯也能應對上,可是做夢能成真嗎,相信夢這不是比相信騙子更加可笑嗎。
忽然電視機發(fā)出聲音,頻道播放的正是太平安全局的報道,無人機拍攝的畫面。
窗戶的玻璃被射出大大小小的槍口,因為是雙層防彈玻璃所以并沒有完全整塊碎掉。
蜘蛛網(wǎng)大小的槍口裂痕,夾住了子彈頭。
隨著播報陳懷明清晰地看到了一扇窗戶少了一塊玻璃,這塊少的玻璃不正是夢里黑衣人跳窗的位置嗎。
陳懷明一下被震驚了,整個人無力的靠著餐桌,想到這不可能,只是巧合。
這個世上說不明白的事情太多太多,說不準就是自己提前預知了。
電視機里傳出女廣播員的聲音。
“現(xiàn)在特種兵協(xié)助警方已經(jīng)開始偵查,屏幕上出現(xiàn)的黑衣人請屏幕前的市民們多多留意,警方已經(jīng)將此人列為最高級別的通緝犯,此人窮兇極惡,開槍擊殺安全局的守衛(wèi)戰(zhàn)士數(shù)名,手段狠辣至極,警方初步懷疑是外來雇傭兵,市民們一旦聽到有開槍聲,一定要快速離開,并選擇報警。”
陳懷念看著屏幕上黑衣人的360度旋轉(zhuǎn)圖像,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會與噩夢中的黑衣人完全相吻合。
“怎么樣哥哥,我說的沒錯吧,你想知道這個黑衣人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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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山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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