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戰去了博瑞集團?”
陸氏集團,已經痊愈的陸敬軒,坐在沙發上,皺著眉頭看向前來匯報的下屬。
“不僅這樣,傳回來的消息稱,蕭戰當著很多人面動了手,最后被劉獻風請到了辦公室內,就在十分鐘前,張東旭,言錢,吳宇等人,也進了那辦公室。”
“辦公室內發生了什么?”
陸敬軒皺了下眉頭,開口問道。
“這個目前還不清楚,其他人沒辦法靠近那邊。不過張東旭進去前,讓司機打了急救電話,所以我猜測,他們應該是要對蕭戰趁機動手了。”
“蠢貨。”
陸敬軒瞪了對方一眼,冷聲道:“張東旭提前叫了急救,大概率是要去服軟了,真是一群廢物。這樣……你去聯系一下各大媒體,讓他們立刻去博瑞大廈采訪。”
“陸總,我聽說已經有不少媒體往過去趕了。”
“蠢貨,我是讓你去通知聽話的那些,到時候讓他們趕在第一時間發布出來,核心就是替劉獻風幾人鳴不平,聲討蕭戰肆意妄為,踐踏法治。”
陸敬軒說到這兒,不由陰笑出聲:“狗咬狗才好看,這出戲可不能就這么草草結束了。”
“陸總放心,我這就去辦。”這人聞言,總算明白過來,看向陸敬軒的眼神,充滿了敬畏。
“另外,替我通知一下杜謙,讓他來辦公室見我。”
“是。”
龐然大物般的陸氏集團,占據了一整座高達三十六層的摩天大廈。作為家族企業,陸敬軒在這里素來是說一不二。但要說人心所向,卻也不盡然。
這位年過半百,習慣了高高在上的商業巨擘,對權利有著病態的掌控欲。所以,這摩天大廈中的個別人,就成了他的眼中釘。
就比如杜謙。
作為陸氏集團中,權利最大的外來戶。
這位集團副總,不僅不用如履薄冰,反是喜歡和陸敬軒唱反調,并且少有吃癟的時候。
簡而言之。
他背后有人,坐在副總的位置上,最大的價值就體現在對陸敬軒的制衡上。
杜謙聽到陸敬軒突然要見自己,眉頭本能的皺了起來,過后就拿起了桌上的手機,發了條消息出去。那邊很快有了回復,簡單的三個字:“已獲悉”。
得了恢復的杜謙,很快就走了出去,前往陸敬軒的辦公室。
“陸總。”
杜謙進門之后,一臉恭敬的開口。
陸敬軒看了杜謙一眼,淡淡道:“你先把手上工作放放,去博瑞集團一趟。”
“博瑞集團,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嗎?”
“也沒多大的事,錦繡園一期快要結束了,二期的規劃建設,也該提上日程了。劉獻風手底下的建筑公司能力不錯,他不是一直想要在錦繡園分一杯羹嗎,我同意了。”
老狐貍也有服軟的時候?
杜謙愣了一下,面上依舊是平靜,他斟酌片刻,試探問道:“陸總,是因為這幾日網上的輿情嗎?”
“你倒是聰明。”
陸敬軒盯著杜謙看了一會兒,淡笑一聲:“杜副總這樣的年輕俊彥,何必忠心于我那不成才的弟弟呢,若你愿意,集團總裁的位置,我也可以讓給你。”
“陸總說笑了,那我這就去辦?”
陸敬軒沉著臉點了點頭,等到杜謙走出去了,破口罵道:“不識抬舉的東西。”
博瑞大廈十八樓。
八位身價不菲的老總,此刻站成了整齊一排,等待著蕭戰最后的審判。
坐在辦工作后的蕭戰,隨手拿起一份“罪狀”,粗略掃了一眼,抬眼看向呂向南。
“呂總看來沒太用心,三年前,城西舊房改造的,意外遭遇車禍的那一家子,呂總看來是不記得了。”
蕭戰這話一出,呂向南臉色猛地變了變,倒是沒有開口反駁,顯然是默認了。
“吳總也是啊,這滿紙的鬼畫符就不說了,東西少得可憐啊。兩年前你兒子把女員工肚子搞大……”
“言總的寫得很周全,都說你張口閉口只知道錢,果然是沒有一丁點義氣。嘖嘖嘖,兄弟的女人你都不放過……”
蕭戰一份份的拿起,一份份的點評。
結束之后,他就坐直了身體,掃了一眼眾人,淡淡道:“諸位能混到這個地步,都是聰明人。那么現在,我們來說說賠償的事情。辰風集團破產易主,諸位在背后都是出了大力氣的,這幾份罪狀就當做利息吧。”
“八個人,一人一個億,你們自己商量湊個整數,十億資金。三天內打到我卡里,一切恩怨既往不咎,諸位以為如何?”說著,蕭戰將一張新辦的銀行卡扔在了面前桌上。
八億湊個整就成十億了?
不少人臉上的肉都抽搐了,這可不是一筆小錢,足夠他們焦頭爛額了。他們這些人,身價雖然都在十億開外,但手頭的流動資金,都不會太多。
“蕭,蕭總,一個億是不是太多了?我們幾家的……”最具膽識的張東旭,忍不住開口了,臉上全是為難之色。
“我不喜歡討價還價。”
蕭戰打斷張東旭的話,站起身來,掃了一眼眾人。
“十個億,三天。”
說話間,他邁步走到張東旭的面前,眼神睥睨著對方,伸手握住了那把依舊插在后者肩頭的匕首,淡淡道:“記住了,不要討價還價。”
話音落下,蕭戰直接拔出了那柄匕首。猝不及防的張東旭,頓時慘嚎一聲。
蕭戰看了一眼胸前噴濺上的血水,放棄了再給對方一刀的想法,轉而來到呂向南面前。
“漏了一件事,那就一刀吧。”
呂向南臉色大變,下意識的就要躲避,然而蕭戰的速度太快了,那血紅的匕首,頓時沒入了呂向南的肚子。
“砰。”
慘嚎中的呂向南,被蕭戰一腳踹了出去。
蕭戰繼續走向旁邊的吳宇。
“別,別殺我,一個億我掏,饒了我。”
“一億是一億,一刀是一刀,可不要弄混了。”蕭戰伸手拎起要癱軟下去的吳宇,也懶得彎腰了,一刀扎進了后者的肩膀,房間之中頓時多了一陣凄慘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