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
蕭戰的臉色冷了下來。
不過他也知道,今天要是不說點什么,他恐怕是走不了了。
畢竟是大庭廣眾之下,他不能做出過分的舉動來。
“我不管你們是哪家的媒體,我希望你們明白一點,說話都是要講證據的,媒體人的身份不是你們無法無天的保障。關于網上的言論,我暫時不會有任何回復,我只說一句,是非曲直終有真相大白的時候,希望你們不要再來打擾我。”
“我要說的就這些,現在請你們讓開。”
蕭戰說完,目光冷冷的看向圍在周遭的眾人,身上似乎也多了一種氣場。
一時間。
眾人仿佛都被震懾了一般,不自覺的給蕭戰讓開了一條路。
“你們快點。”
商場門口。
蘇小米看著后面慢吞吞的搭檔,很是不滿的喊道。
十多分鐘前。
有人在網上發了蕭戰的位置,蘇小米接到任務后,就往這邊趕了。不過就在剛才,報社主編打了好幾通電話,問他們有沒有到地方,很多家都采訪上了。
這事讓蘇小米很是無語,作為率先報道此事的人,她本應該事事跑在前面才是,現在卻被一堆同行搶了先。
“別催啊小米姐,反正人就在里邊,又跑不了。再說了,我們來得慢也是距離太遠,比我們慢的也大有人在呢。”
“別廢話了,快點。”
蘇小米一邊往里面跑,一邊吐槽道。
老板看重的只有結果,事情辦好了皆大歡喜,辦砸了少不了一頓批,他們才不管你有什么困難。
成功脫身后的蕭戰。
心里很是不好,也沒了繼續賣東西的想法,只想盡快離開這地方,免得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剛到商場出口時,他又看到了兩個人,一人拿著話筒一人扛著攝像機。
蘇小米沒想到剛進門就能遇上蕭戰,微微一愣后,就要跑上前去采訪。
正當這時。
蕭戰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蘇小米下意識的止住了腳步,她似乎嗅到了危險。
雙方擦身而過后。
“小米姐,你愣著做啥啊,快進去啊。”
“啊……哦沒事。”
蘇小米下意識的拍了拍胸脯,方才她是真被嚇到了,雖然蕭戰只是看了她一眼。
“小米姐,再晚……”
“行了,采訪取消,我們回去。”
蘇小米說著,轉身不死心的看向蕭戰,猶豫了一下還是放棄了。心想,這人眼神太嚇人了……
不過。
采訪失敗后,恐怕要被批一頓了。
蘇小米為此很是惱火,原本,這一切都是她引爆的,現在卻有種被排除在外的感覺,換作任何人都不會舒服。
不過,蘇小米覺得自己還是有機會的。
因為她現在是蕭戰的鄰居,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蘇小米對自己很有信心。此外,閨蜜林夏是辰風集團原來的員工,這也算是一種優勢了。
蘇小米的想法無關緊要,蕭戰也沒興趣知道。
今天的遭遇讓他很不舒服,他只希望,通過那幾句回復,媒體的聚焦點能被引到別處去。總之,別再來煩他就行了。
事實上,作為辰風集團曾經的總裁,蕭戰對媒體那套很是熟悉,這幫靠筆桿子吃飯的人,素來是聽風便是雨,將一些小事不著痕跡的放大,同樣是他們的拿手好戲。
當然了。
這類型媒體都談不上什么權威性,難以做到實事求是也不奇怪。
同蕭戰預料的差不多,他那短短幾句話,很快就被混雜了一些揣測,公之于眾了,這時候蕭戰才剛到家,前后不到一小時,不得不說這幫人的辦事效率了得。
距離葉芷馨下班還早,蕭戰也沒再出門,等著商場送東西上門。
他今日買了不少東西,鍋碗瓢盆一應俱全,可惜還有幾樣落下了,尋思著有時間再去買,落下的幾樣東西也不算餐廚剛需。
葉芷馨前幾日特地從網上買了兩套衣物,今日已經送到了。這兩套衣服原本是她和蕭戰明天參加葬禮穿得。不過現在,她卻有坐立不安了。
今日網絡上那些言論,她也是注意到了。
葉芷馨倒沒覺得蕭戰真就像網上那些人猜測的那樣,殺了趙晉報仇。在她眼中,蕭戰的性子不可能去做那種事。這個男人大多時候都溫文爾雅,行事考慮周全,怎么可能去殺人?
她唯一擔心的事,網上這么討論下去,所帶來的麻煩。
此外。
張雪迎相信蕭戰嗎,死得畢竟是趙晉啊。
考慮再三,葉芷馨撥通了張雪迎的電話。
事實上,這對好朋友皆閨蜜,大約有三個月時間沒聯系了,原因無非就是辰風破產,趙晉在蕭戰下落不明的情況下,趁機往上爬了一截。
“雪迎,樂樂他爸的事情我聽說了。”
電話接通,葉芷馨用低沉的聲音說道,事實上,早幾日她就知道這事了,畢竟官方渠道早就公布過了。只是當時,葉芷馨沒打個電話去安慰罷了。
“嗯。”
張雪迎沒想到,葉芷馨會在這時候打電話給自己。
現在的她,內心很是煩亂,即便她已經做出了選擇,但內心遭受的拷問,卻不會少。
“節哀。”
見張雪迎沒了后文,葉芷馨輕輕的吐口。
“謝謝,追悼會在第二殯儀館,明天上午九點,你和蕭戰方便的話……”
“我兩會準時過去。”
“嗯嗯,那就明天見。”
通話在這種情況下,匆匆結束。
葉芷馨放下電話后,不禁暗嘆了一聲,她原本想試探一下,張雪迎對網上的那些言論,是怎么想得。然而,電話通了之后,這事她就問不出口了。
——
臨江市,高新區。
某個高檔酒店的包廂中,一群人匯聚于此。
與會的眾人,大都是地產開發行業的大佬。當然,在這個行業中,這些人的地位比不上陸家,也比不上曾經風頭無兩的蕭戰。
“諸位,陸家那邊傳話過來了。”
正在說話的是一個地中韓中年男,一身高檔西服,鼻梁上還架著價值不低的金框眼鏡。
“劉總,陸敬軒這是服軟了嗎,他是怎么說的?”有人開口詢問,面上帶著幾分不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