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淵,茲事體大,真的能肯定炎冥他....他背叛了么?”莫容止心下已然七分信,只是想到炎冥連自己妹妹一同害了,依舊不愿相信。
“我爹都說了能治好他,為何他依舊選擇投靠都古,我不明白!”沐汐雨懊喪咬唇。
“我也不愿相信,但是經過多番試探炎冥紕漏太多,而且我們所有的布署都古似都能提前預知,只有這一種可能了。”清慕淵嘆了一口氣。
“他再如何總不會傷了自己妹妹的姓名,只不知景哥哥會不會有事。”莫音離眉頭緊鎖。
“暫時不會,一來若傷了景湛,以落染姑娘的個性及對景湛的用情,必定與炎冥決裂,這不是炎冥要的結果,而且留著景湛對我們也是牽制,是籌碼。”
“暗衛與莫家軍密探到處搜索都毫無線索,那個茶樓也已人去樓空,這究竟把人藏哪兒了!”莫容止焦躁不安。
“大家沉住氣,現在慌亂會暴露更多軟肋于敵人。莫將軍夫婦已偕眾多暗衛奔赴青龍山保護我母后與沐前輩,這點暫時不用擔心。”
“哎,早知如此,我就不應讓爹帶著玉姨一起來,小心翼翼藏了那么多年,就這么暴露了。”沐汐雨心下微微自責。
“汐雨,這與你何干?!所有一切都是大家共同商議的結果,別胡思亂想。”莫容止柔聲安慰。
沐汐雨i心疼的撇了一眼莫容止手腕處包扎的傷口,虧得前幾日莫容止還獻血給沐汐雨研究治療炎冥的藥方,卻不料救了個無情無義之人。但想到炎冥三番四次護著自己,想到炎冥凄慘的身世,又微微心下同情,他這是被自己的心魔困住了。
“淵哥哥,先后那里不用擔心,那現下我們該如何呢?若派人日夜跟蹤舞柳會否有一線希望?”莫音離沉吟。
“已著人日夜跟蹤,但至今未有任何異動,都古確實難對付。現在我最擔心的還是那失蹤的侍郎史。”
“為何擔心他?他能掀起多大風浪?”
“現在朝中針對內閣,針對林黨的大臣越來越多,你們當林章遠怕了不成。他是太了解皇帝了。皇帝最在乎的是權力的制衡,林黨再如何猖狂都是在他的庇佑之下,他完全不擔心。但是針對林黨的那些可都是雖忠君更愛國的忠義之士,當首幾位更是對我父皇忠心耿耿的前朝元老。原本不成氣候,不足為懼,現在眼見聲勢逐漸壯大,林章遠就在等我們越來越強盛,皇帝必不能忍,出手鎮壓,那老賊就是要借皇帝之手。這侍郎史就是一根導火索,只要在適當的時候點燃,扔到我們陣營就足夠了。”
“慕淵你的意思是....反誣我們一口?”
“是的,皇帝是需要一個借口才能對我們動手的。”
“光憑一個小吏口說無憑,皇帝如何對我們動手?”
“皇帝信什么,什么就是證據,至于其他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莫須有就可以滿門抄斬!向來如此。”
眾人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空氣仿佛都被凍結,所有人都深感斗爭的殘酷是赤裸裸血淋淋的。一招不慎便滿盤皆輸。
“現在我們屬于被動的局面,需以防守為主,伺機找到攻破點,出其不意!都古知道我們越多就越難對付。我與景湛的身世必定已經被他掌握,所以他定會盡力挑起我與皇帝的矛盾,讓我與皇帝鷸蚌相爭,他坐享漁翁之利。”
“所以我們需拉攏林章遠,若都古得他全力輔助,我們的內政首先岌岌可危了。”莫音離抬眸。
“是的,皇帝錯在太過自信,自以為掌控一切,不懂善待自己的心腹,殊不知自己已人心盡失。”
“那我們如何拉攏林章遠,他可是最恨我們啦!我莫府向來是他頭號公敵。”莫容止陷入沉思。
“方法也不是沒有,只是....”清慕淵欲言又止。
“那個攻破點就是林南煙,只能靠二皇子籠絡。”莫音離對上了清慕淵的眼神,兩人心有靈犀點了點頭,眼中同時閃過一抹不忍。
“皓軒?啊,我懂了。。。讓他娶林南煙,必定安撫林府,可是....皓軒他也是受害者啊。”莫容止讀懂了清慕淵與莫音離眼中的不忍。
“我本不欲將皓軒卷入這一切,他是皇宮中唯一心靈純凈,與世無爭的。本想結束這一切封他一地,讓他詩意人生。可是,還是波及到他了。”清慕淵眼神凝重。
“林府所有的不滿都來自出事之后皇帝非但完全不體恤,反而將林府重責,林小姐更是冠上了許多污名,這讓林府如何忍。但都古似不計前嫌,照舊隔三岔五登門安撫。林章遠自己深受感動。”
“我懷疑甚至都古都有可能提出依舊以太子妃之禮迎娶林南煙。”清慕淵準確判斷。
“極有可能。那若讓皓軒娶了...娶了那林家小姐,林章遠就能回心轉意了么?”莫容止心下難受。
“不能說回心轉意,但是至少會動搖。要知道投敵叛國的賭注是巨大的,林章遠在東離過的風生水起,若不是逼的急,怎可能愿意舍棄這一切,要知道若賭輸了可就是人頭不保了。”清慕淵說道。
“若二皇子正式登門,求娶林家小姐,一則代表皇室態度,皇室是愧疚的。二則代表林府在皇室心目中的地位,皇室愿意負責。且看來,還需以正妃之位迎之。”莫音離補充道。
“皓軒一直把自己關房里。他向來潔身自好,現下,犯下這等事已經不能接受,你們讓他怎么提親?娶一個自己完全不愛的女子啊!”莫容止著急。
“只能試試了....但是他不愿的話我們絕不逼他,哪怕這是最好的方式。”
“淵哥哥,讓我試試吧。”莫音離在事發當晚,捕捉到皓軒看到自己時一霎那的震驚,然后似有些安心,隨后便心如死灰的眼神,瞬間明白了什么。
“好,我會想方設法將他約出來。唯有如此了。”
屋內又陷入了一片趁機,大家各懷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