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冷漠拒絕
黃微微幾個對學校飯菜差,估計是積怨頗深,吐槽了一頓飯不算,回班級的路上還在說,惹得徐瑾萍忍不住直笑。
四個人說說笑笑回到教學樓,剛上了二樓拐過彎,陳海祥就用手肘碰了碰徐瑾萍,示意她往走廊那邊看去。
“二班那位,肯定是等你的。”陳海祥一臉看好戲的表情,低聲笑道。
兩人本就并肩上樓,此刻陳海祥又故意低聲說話離著徐瑾萍比較近,在旁人看來,這兩人似乎很親昵。
“瑾萍,你吃飯了么?剛才去你們班級找你,他們說你出去了。”
倚在二班走廊窗臺邊的嚴皓國,在看到徐瑾萍時眼前一亮,揚起笑容朝著徐瑾萍走去。
剛走兩步,正好就瞧見了陳海祥與徐瑾萍靠很近竊竊私語,嚴皓國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
“學校的飯菜不好吃,怕你吃不慣,特地給你買了點吃的。”
失意只是一瞬間,嚴皓國很快整理好心情,快步走到徐瑾萍面前,將手中的塑料袋遞過去。
“不用了,學校的飯菜還行,我已經吃飽了,謝謝。”徐瑾萍沒接,只語氣平靜的拒絕。
她來四中讀書只是因為離著家近,沒有別的意思,更不想跟嚴皓國有過多的牽扯。
哪怕之前他們確實關系不錯,以后還是疏遠些吧。
嚴皓國的目光掃了下徐瑾萍身邊的人,垂下眸子,直接將手里的東西塞到了徐瑾萍手里,轉身就走。
徐瑾萍愣了下,沒來得及叫住他,只能看著手里的東西發呆。
這死小子什么時候這么霸道了?都說她不要了,還給。
“行啊,有人專門送吃的,真讓人羨慕。”
身旁的幾個人都沒走呢,全都等著看戲,陳海祥更是一臉促狹的看著徐瑾萍,朝著她擠眉弄眼。
“厲害,二班這位可是咱們年部出了名的冷,我聽他們班的學生說,就從來沒見他對哪個女生和顏悅色過。
鬧了半天,人家心里頭裝著你呢。”
這個陳海祥屬于自來熟那種,跟誰都能聊得上來,經過一天的接觸,就跟徐瑾萍很熟了,故意打趣她。
“還不快看看,人家給你買了什么?”
陳海祥打趣,樊立志和黃微微也跟著湊熱鬧。
徐瑾萍只得敞開袋子看了一眼,里面有蛋糕、火腿腸、牛奶、香蕉。
蛋糕是徐瑾萍很喜歡的那種,不便宜,牛奶這時候也沒那么普及,一般人舍不得買,香蕉更不用說了,貴得很。
“哇,這些東西得十多塊錢了吧?”幾個人驚呼一聲。“真大方,就說他對你不一樣吧?”
“你倆剛才吃飽了么?蛋糕、火腿腸拿去吃了吧。
微微,牛奶和香蕉給你,女孩子多喝牛奶對皮膚好。”
徐瑾萍沒理會他們的調侃,直接把塑料袋塞到了陳海祥手里,讓他和樊立志分著吃。
“啊?給我們?不好吧?人家好心好意買給你的。”樊立志和陳海祥都愣了,這是鬧的哪一出?
“你們不吃我就扔掉。”徐瑾萍挑眉,伸手就要把東西拿回來。
她不想也不能再要嚴皓國的東西了,以前收的那些沒法退,但往后真的不能再要。找個機會,得跟他說清楚。
“別,別,這么多好吃的呢,扔了多可惜啊,我倆真沒吃飽。”陳海祥忙把東西護在懷里。
十七八的小伙子飯量大得很,剛才他們就吃了一個五毛錢的饅頭,說實話真的沒飽。
既然是徐瑾萍給的,他們吃就是了,至于這些東西是誰送給徐瑾萍,有什么目的,又關他們什么事?
于是,嚴皓國送的東西,被三個人直接瓜分。
徐瑾萍并不關心這些,回教室后一心看書。
晚上是兩節大課,第一節英語第二節數學,高中不像初中那樣晚課就是自習,高中晚課也是要講課的。
尤其是數學老師,一節大課講了好多內容,幸虧徐瑾萍接觸過高中課程,時隔多年依然記憶清晰,所以老師講的內容她都能聽得懂跟得上。
那數學老師也是個有意思的,做題的時候特地站到徐瑾萍身后。
發現徐瑾萍很輕松就能解出題目,解題過程十分標準時,數學老師非常高興,夸了徐瑾萍幾句。
“不錯,一看就是數學功底很扎實。
你的中考成績我看過了,數學很好答了滿分,初中參加過競賽吧?”
“嗯,初中三年都參加過數學競賽,不過沒拿到什么太好的名次,初三得過市里二等獎。”徐瑾萍隨口回答。
“東崗初中的水平,能拿市里二等獎已經不錯了,很棒。”老師點點頭走了。
九點鐘鈴聲響起,老師收拾了東西,學生們魚貫而出。走讀的趕緊回家,住宿的趕緊回寢室。
徐瑾萍拎著書包走出教學樓的時候,就看見嚴皓國站在樓門口的臺階下,正等著她呢。
“走吧,送你回家,太晚了,你一個人回去不放心。”
嚴皓國神色平靜的看著徐瑾萍,并沒有因為之前的事情有什么變化。
初一初二,他倆都在數學競賽組,那時候為了準備競賽,數學老師會補課到晚上八點半。
徐家人忙,沒人去接徐瑾萍。曾經有一次,徐瑾萍在路上被人跟了一段,之后那人把手搭在了她肩膀上。
徐瑾萍從小就膽子大,當時也沒害怕,扯過那人的手,一個過肩摔就把人摔在了地上。之后她也沒管,徑直走了。
第二天她當成笑話講給嚴皓國聽,從那以后,每次放學,嚴皓國寧可繞大半個東崗鎮,也要送徐瑾萍回家。
直到初三嚴皓國被物理老師挑走參加物理競賽培訓,才終止了護送的任務,換成了那把片兒刀成天陪著徐瑾萍。
徐瑾萍忽然想起了以前的事,心情莫名低落,“不用了,有同學跟我一起走。”
前世今生,早已經物是人非,再不是當年,她又不是真的十七歲小姑娘,哪里還用人護送?
“咱倆不同路,你送我回家得繞挺遠,回家太晚了耽誤休息。”
教學樓前,這地點著實不對,徐瑾萍沒辦法多說。
正好這時候同路的幾個學生招呼她,她急忙應了聲,跟著同學一起走了。
嚴皓國看著徐瑾萍離去的背影,神色黯然。
傷痕一旦存在,不管怎么彌補,也無法修復如初。
他究竟該怎么做,是盡力挽回還是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