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你就是個變態！色Q狂！想要..想要調教我！”飯島秋葉羞憤地說出那個動詞。
牧野悠一愣，仔細一想自己的做法好像還真有點那個意思。
“你就說能給我什么。”牧野悠也不辯解。
飯島秋葉閉上眼。
什么意思？這表情看起來也不像是在等自己進攻。
牧野悠一時間摸不準，干脆沒動。
飯島秋葉其實是在做心理斗爭，足足幾分鐘后，她才睜開眼睛，兇狠地說道：“上半身！”
“上半身？”牧野悠低頭向下，這個角度正好可以從衣領里看到玉山溝壑和連綿的黑色叢林。
“聽說女性穿黑色蕾絲內衣表示她的內在很騷動。”
“你不要亂看那些胡編亂造的鬼東西啊！”飯島秋葉大喊。
牧野悠盯著她，笑道：“真是太有趣了你。”
說著，牧野悠往她額頭上親了口。
“你..你！”飯島秋葉捂住額頭，羞惱地吼道：“明明腳踏幾只船還想撩我！”
她羞憤地一把推開牧野悠，氣沖沖地逃走了。
牧野悠看著她的背影，喊道：“叫青空過來。”
“你不會自己叫啊！”飯島秋葉頭也不回地逃走了。
牧野悠坐到辦公桌后逛了下ailiaili，沒一會，坂木青空到了。
“會長，您叫我？”坂木青空有些心虛地問。
心里有鬼，語氣就弱了。
“不是我還有誰？”
“呃。”
“坂木青空。”牧野悠嚴肅地說道。
“嗨！”坂木青空連忙身體一正。
“我這里接到對你的舉報。”牧野悠隨手舉起一疊紙。
坂木青空張大眼睛，拿了錢還不放過自己嗎？
不過也早有預料了，看那封信的語氣，她就知道對方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牧野悠看她低頭沉默著，問道：“沒有任何解釋？所以這不是誣告？”
“對不起！”坂木青空深深鞠了一躬，“我明天就會走的。”
“一句對不起就能解決所有問題？離開就能消除因你而產生的影響？”
坂木青空再次鞠躬，“我會承擔任何損失。”
“這種激情的發言不能改變你一窮二白的事實，為什么來的時候不說？”
坂木青空咬著下唇沒有說話，如果說出來還能得到這份工作嗎？
高中畢業剛開始找工作那會，她還會很天真地說出這些事，并誠懇地告訴對方自己已經改過自新了。
然而大家一聽到她有這種經歷都不會選擇她，大家都怕被什么奇奇怪怪的人找上門。
除非沒有別人和她競爭，又急缺人，這樣她才能短暫地得到一份工作。
所以她學會了隱瞞，也離開了那個城市，來到東京，希望能在東京重新開始。
“從什么時候開始欺凌同學的？”
“初中。”
“什么時候結束的？”
“高中。”
“具體時間。”
“高二吧。”
那時候面臨未來如何生存的問題，坂木青空把目光轉向社會之后，才發覺自己弱小得可怕。
畢竟，她也是拿著真刀都不敢砍人的人。
牧野悠看了眼偵探的信息，時間都對得上。
“為什么要欺凌同學？”
坂木青空看著腳尖好一會，才說道：“不為什么，欺凌就是欺凌了，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哦？”牧野悠想了想，往后一靠。
他遺憾地說道：“坂木青空，我最初的意愿是選你做7/7的隊長，但是你的回答太讓我失望了。”
坂木青空咬緊下唇。
“我在你身上看到的全部是自暴自棄，你是不是覺得這很帥？我做了，這是事實，我承認，沒有辯解，所以我勇敢地承擔責任了？”
“做了就是做了，難道不應該是這樣嗎？”坂木青空與牧野悠對視。
“如果是這樣為什么你一開始不說清楚？”
坂木青空不說話了。
“呵，雖然不知道你的世界觀是怎么養成的，但這個世界從來不是這樣，事情沒暴露之前，你看到過有哪個政客主動出來鞠躬道歉嗎，這才是這個世界的事實。”
坂木青空覺得他在說自己，因為她的行為和這個‘政客’一般無二。
這一瞬間她不再為自己的內心辯解了，她可能真是自暴自棄了。
坂木青空感到羞愧，她最終還是活成了她討厭的人。
“你的表情告訴我，你覺得你和政客是同一種人。”
坂木青空點了點頭，而后才反應過來，牧野悠說出這句話的意思是他沒在指桑罵槐？
“你知道娛樂圈和政壇有什么相似之處嗎？”
坂木青空搖了搖頭。
“他們都要踩著別人往上走，社會人都有自己的圓滑之處，在這兩個圈子，他們的圓滑就是防守。”
“防守？”坂木青空迷茫。
“為了更好的進攻而防守，考慮如何將劣勢轉換為優勢，考慮如何降低損失，而不是像某位坂木青空一樣，‘啊，已經不行了，就這樣吧，放棄好了’。”
坂木青空被教育得抬不起頭，這時她才知道，上位者是怎么思考問題的。
“我很欣賞你，青空，能在年輕的時候鍛煉自己的進攻性，雖然方式不對，同時我也很失望，你在以一種自殘的方式舍棄你自己的優勢。”
那，也叫優勢嗎？欺凌？不對！坂木青空注意到了牧野悠句子里的‘方式不對’。
“告訴我，坂木青空，你能不能將7/7帶領到更高的層次！”牧野悠語氣嚴肅。
“可是..。”
“嗯？！抬頭看著我！”牧野悠嚴厲地打斷了她。
坂木青空抬頭與之對視，在牧野悠深邃的眼眸底下，她什么都說不出來，不論是拒絕、肯定還是猶豫，統統堵在了喉嚨之間。
牧野悠見她如此表現，想了想，回到了最初的話題，“為什么要欺凌同學？”
坂木青空遲疑了下，說道：“是她們先罵我孤兒，說我是賤種，有媽生沒媽養。”
她現在已經對這些不生氣了，或者說很早之前就不生氣了。
“一直罵你到高中？”
坂木青空抿著嘴搖了搖頭。
“那十萬円的轉賬是怎么回事？”
坂木青空一怔，隨后也沒在意牧野悠為什么知道那十萬円的轉賬。
“有人寫信威脅我。”
“把信給我。”
“信在宿舍里。”
“等下回去拿信給我，下次這種事第一時間跟我說。”
坂木青空順從地點頭。
“這件事我會幫你處理好，你自己想想怎么跟成員們坦白。”
這就很為難坂木青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