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哥,那我現在……”
我指了指手上拎著的東西,馬哥說:“那就放門口吧?!?p> 我點點頭,和馬哥離開了這里,這次一上車,老馬又打開了打表器。
我一臉黑線,心想大哥至于嗎?就這三五十塊錢,你還跟我算計的這么清楚?
老馬裝作沒事兒人一樣,開車就走,這一路上他話沒有來的時候多了,我問他買陳米是干什么用的,他也一問三不知,只是說師父讓怎么辦,你就怎么辦。
我又問,如果中途沒燒完紙我就走了,會怎么樣?
還有,如果我走回家的路上回頭了,又會怎么樣?
“老弟,我勸你最好還是聽師父的,他這么說自然有他的道理,如果你非得想‘頂風作案’。后果自負?!?p> 我撇撇嘴,說好吧。
老馬把我松到了他家,因為我車就停在他家門口了,一下車,他果然按下了打表器。
說真的,我都想罵娘了。
他又說了一句:“謝謝老弟照顧哥生意。”
緊接著,行云流水的掏出二維碼。
尼瑪的,一口一個老弟,我拿你當兄弟,你拿我當大佐???
雖然心里這么罵著,但是嘴上還得說著感謝,只不過這次,車費打表卻是35塊錢。
“馬哥,你這打表器有……”
只見,他摸索了一陣子擋把,不知道按到了什么地方,計價器上的數字一個一個的往下跳,跳到了25塊錢。
他嘿嘿的摸摸頭道:“見笑了老弟,生活所迫?!?p> “那你就給我25就成。”
操。
這老馬,可夠孫子的。
不過雖然這么罵著人家,但我還是掃了錢,開車直奔興華市場。興華市場是一個比較大的雜貨批發市場,這里的東西五花八門,米面糧油,日雜,玩具,什么都有。加上過兩天正好清明節,那些賣紙錢的商販也出攤了。
我過去后找到了個賣紙錢的地方,墨鏡男沒交代我買多少,所以我就買了五十塊錢的,厚厚的幾塑料袋,我尋思多買點,這點小錢就別寒酸了,趕緊把瘟神送走,我燒真錢都行。
又找了個賣米面糧油的,我進去就問人家有陳米嗎?
結果人家以為我是砸場子的,張嘴就說我們家做買賣良心,從來不以次充好。
我這趕緊解釋,說我不是暗訪的,而是用陳米有用,上貢用,用陳米有講究。
這大姐才算對我放松警惕,說:“什么地方上貢用陳米???”
“別提了,大姐,你這有沒有,我只要半斤?!?p> 緊接著,大姐指了指柜臺上的米箱:“這些其實都是……”
我草。
大姐,絕了。
果然,都特娘的是奸商。
我按照墨鏡男的要求,買了半斤陳米,大姐說這些米都是從南方發過來的庫存貨,最起碼得一年了,雖然放的時間長,但是保存的還行,平時是吃不出什么區別的,而且這玩意兒沒有保質期,只要不發霉就能吃。
我拎了半斤,一兩不多,一兩不少,回家以后,靜靜的等著12點鐘的到來。
……
我提前過去了一會,把車停在了三個路口以后。
墨鏡男讓我走回家,但是我家離著太遠了,這要走回去得累死,后來聽老馬說,只要走過3個路口就行,但是切忌,自己走到車上之前,不論發生什么都不能回頭,整的神秘兮兮的。
我拎著大米和紙錢,來到了張浩出事的地方,晚上12點,這里已經沒有車了。橋墩下面那塊被撞的痕跡還有,墻皮都被撞掉了,好在橋墩里面都是鋼筋混泥土澆筑,沒有對橋體造成任何損失,不然這一撞起碼就得是上千萬的工程。
見四下無人,我按照墨鏡男的要求,在橋墩子下面用半斤陳米畫了一個直徑一米左右的圓圈,而后將紙錢一摞一摞的放在圓圈里。
深呼吸一口氣,等到了12點的時候,我掏出打火機,將紙錢點燃。
四下連一輛車都沒有,橋墩子下面的路燈也很昏暗,這一幕怎么看怎么詭異,我有些心悸,當紙錢燃燒起的那一刻,地上開始刮起了一陣一陣的小旋風。
旋風卷著火蛇,我瞠目結舌,這些紙錢在原地被卷起,但不管風怎么刮,紙錢愣是飛不出這個圈,我嘖嘖稱奇。
同時,我嘴里還念叨著:“兄弟啊,你走的突然,但是你的死跟我真沒有什么關系,你快點入土為安,可別再折騰我了。”
以后每年清明,我都給你燒紙,我給你拿好酒,成不?
如果可以的話,你保佑保佑兄弟發財,以后我發了財,每年都給你上貢茅臺。
我嘴里念叨著,“如果有什么心愿未了,你可以給我托夢,能辦的兄弟一定給你辦?!?p> 就這樣,我蹲在地上像是一個多年的朋友一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它’說著話,我也不知道‘它’能不能聽見,但是叨叨幾句,我心里就沒那么害怕了。
可話音剛落,突然不知怎么得,刮起一陣颶風,本來燃燒的越來越旺的紙錢,竟然熄滅了。
地上,只剩下了陣陣的濃煙。
什么情況?
我有點犯怵,拿起打火機又點。
但不知道怎么搞的,本來好好的之前,現在卻跟受了潮一樣,怎么也點不著了。
我急的直撓頭,墨鏡男只是讓我把紙錢點燃,可是沒教給我如果點不著該怎么做,我跟個沒頭蒼蠅一樣原地撓頭。
就在這時候,我忽然有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
這周圍就像是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