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看著二人,一直沒有說話,她的眼睛里滿是疑惑。
吳悅沖她擺擺手,以為她被什么東西嚇著了。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女孩沉聲問道。
“我們只是普通人,但目前遇到一點麻煩。如果你了解永生玨,可不可以告訴一下我們相關的信息。”吳悅此時非常確定,女孩肯定知道一些什么,他很急迫地說道。
董天成覺得吳悅有些不理智,剛來到這個地方,遇到第一個人,他就急切的想知道永生玨的信息。看來他是著魔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女孩的眼光有些漂移不定,語氣也沒有剛才那么銳利。
眼睛不會說謊,吳悅非常肯定,女孩一定知道永生玨,起碼她應該聽說過。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剛剛踏入古云夢大澤的土地上,就遇到知道永生玨的人。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只看不見的大手,在操控著一切。
“姑娘,請你相信我們,如果你知道任何永生玨的信息,一定告訴我們,這關系到很多人的生命安危。如果找不到永生玨,他們就會被活活燒死。”吳悅說的是事實,也是想激一下眼前這位姑娘。她那么年輕,一定會被嚇到,乖乖的說出實情。
“你有完沒完,都告訴你我不知道。咱們現在的問題是你倆賠我的麒麟龜,不是什么永生玨。”姑娘突然大轉彎,不再討論永生玨,而是回到賠龜得事情上來。
吳悅心想,不要看這個小姑娘年齡不大,倒是很機靈,沒有被自己的話題帶走。看來要打持久戰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跟她磨,看誰磨得過誰。
“好的,好的。咱們不談永生玨。既然我們嚇跑了你的麒麟龜,市面上又沒有賣的,我們只好守在這里,抓一只賠給你。”吳悅順著女孩,欲擒故縱,只要粘上她,永生玨的事情,一定會弄明白。
女孩輕蔑地一笑,“就憑你倆,抓一只麒麟龜,你們以為是癩蛤蟆呀,說抓就抓。”
一旁的董天成實在看不下去,他不明白吳悅為什么非要纏著這個刁鉆的女孩,“姑娘,你到底想怎么樣。你那破龜沒地方買,抓又抓不著,你到底想怎樣?”
女孩一時無語,她也不知道怎么辦。
“姑娘,我們誠心實意的想賠你的麒麟龜,你告訴我們,在哪里能抓到,我倆上刀山下火海都給你弄來。”吳悅的樣子,幾乎要給女孩跪下了。他哀求她,不是為了賠她龜,而是需要她說出一點永生玨的信息。
“你,你們太過分了。”被吳悅步步緊逼,女孩氣的又要哭出來,自己要眼前這兩個人賠麒麟龜,可是那么神奇的動物,外地人怎么可能一下子找到。就連自己這個本地人,為了能找到麒麟龜的蹤跡,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發現行蹤。接著又守候三十多天,眼看就要成功抓住它了。
此時,女孩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剛才是自己欠考慮,不應該糾纏他們不放。這下可好,倒被他們黏上了。
“算了,不用你們賠了,趕快離開這里。”女孩一賭氣說道。
“這怎么可以呢。我們嚇走了你的麒麟龜,不管怎么說,一定要賠的。”吳悅裝作有幾分歉意的樣子說道。
“都說了,不用賠。”說著轉身就走。她想進入蘆葦蕩,劃船離開這兩個討厭的人。
吳悅剛要追上去,董天成一把拉住他,“你怎么非得纏著她干嘛,咱們還要辦正事呢。”
“你怎么沒看出來,這個女孩不簡單,我估計她很可能知道永生玨。咱們可不能放過這個機會呀。”吳悅甩開董天成抓著他胳膊的手,去追已經消失在蘆葦蕩里的女孩。
董天成還是不太相信,這么年輕的女孩,她怎么可能知道永生玨這種事情。他待在原地,沒有去追。吳悅追不上女孩,自然會回來。
突然,蘆葦蕩里傳來救命的喊叫聲,董天成略加辨認,知道是吳悅。他趕緊跑入蘆葦蕩,由于蘆葦太密集,即使聲音距離他很近,也根本看不到人在哪里。
“吳悅,你在哪兒,我看不到你。”董天成喊道。
這時已經聽不到呼救聲,只能聽到拍打水面的聲音。糟了,吳悅掉水里啦。
蘆葦蕩里到處都是淺水和爛泥,根本沒有路。不知道女孩從哪里離開,也不知道吳悅到哪里去追女孩。董天成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水聲消失了,沒有任何動靜。壞了,吳悅沉到水底了。
正在董天成急的團團轉的時候,只聽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一旁的蘆葦桿亂晃起來。不一會,那個離開的女孩,拖著渾身濕淋淋的吳悅走過來。
董天成趕緊跑過去,一把抱住吳悅,“吳悅,你怎么樣?”
“沒事,他死不了。”女孩懶洋洋地說道。
吳悅并沒有溺水,他只是掉入一個深水坑里,喝了幾口冰涼的湖水而已。剛才,由于急著追離開的女孩,沒有注意腳下,掉入水里。這個蘆葦蕩遍布大大小小的水坑,當地人很少來這里,別說是外地人。能在蘆葦蕩里來去自如的,只有那些常年在水里討生活的人。
吳悅喊救命的時候,女孩已經劃船離開。開始的時候,她以為吳悅是想讓她回去才這么喊的。轉念一想,這個蘆葦蕩非常兇險,一般人不敢進來,他一個外地人貿然闖入,一定會出意外。
于是女孩趕緊返回,聞聲而尋,很快找到正在水里掙扎的吳悅。
吳悅已經精疲力盡,躺在地上,嘴里一個勁的說著感謝女孩的話。
“搞不懂你們。你真的為了永生玨就不要命了。”女孩問道。
“姑娘,不是不要命,如果找不到永生玨,真的會沒命,而且是很多人。”吳悅有氣無力的說道。
董天成暗暗佩服吳悅,女孩剛才說的那句話,證明她知道永生玨。看來,吳悅付出的代價是值得的。
“走吧,帶你們去我家吧。天雖然很熱,但這里得湖水很涼,可不是鬧著玩的。”女孩說了這句話,吳悅感覺她就是救苦救難的觀音菩薩。他現在確實非常難受,渾身濕漉漉的,而且還特別冷,感覺身上像是被無數根小針扎了一樣。
董天成扶起吳悅,跟在女孩后面。他們再一次進入蘆葦蕩。
“跟著我,不要走偏了。”女孩叮囑道。
董天成和吳悅都哎了一聲,緊跟著女孩。不一會來到一條小船旁,三人先后上船,女孩搖起船槳,順著水道離開岸邊。
晃晃悠悠,小船行駛了大約一個多小時,靠在一個湖心小島上。吳悅好像個落湯雞,一旁得董天成看著他的樣子特別想笑。
湖心島不大,有幾間土房,房前屋后栽著樹木。土房不遠處是幾塊開墾出來的小片田地,種著一些蔬菜。
三人正往土房走,一條黑狗跑出來,汪汪大叫。吳悅和董天成嚇了一跳,不敢再往前走。
“黑風,回去。”女孩對著黑狗喊道。
名叫黑風的黑狗聽到主人的訓斥,不再狂吠,只是用黑黝黝的眼睛緊盯著陌生的兩個人。
女孩從小院里抱著一捆柴進屋,董天成扶著吳悅也跟進來。黑風緊隨其后,用鼻子不停的嗅著二人的腳后跟。
小屋分內外兩間,外間是當做客廳的堂屋,里間是臥房。女孩在堂屋中間的火爐里放好干柴,點著火,小小的屋子一下子就暖和起來。
接著,女孩進入里間,不大一會兒抱著幾件男士服裝出來,丟給董天成。“給他快換上吧,濕漉漉的怪難受的。”說完自己又進入里間。
吳悅趕緊脫掉濕衣服,換上干爽的衣服。湖邊濕熱,對于來自北方的他,感覺非常不爽。靠近火爐,才覺得舒服很多。
女孩在里間問道:“換好了嗎?”
“好了。”董天成回答。
女孩出來,開始在堂屋的后面做飯。
“姑娘,多謝你的救命之恩。冒昧的問一句,怎么稱呼?”吳悅硬撐著問,不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頹廢。
“沒什么大不了的,每年像你這樣的,我要救好幾個呢。”女孩一邊做飯一邊輕巧地說道。
“那怎么稱呼我的救命恩人呢?”吳悅又問。
“叫我沈慧吧。”女孩回答的非常干脆。
“省會?哦,沈慧吧,好名字。”吳悅低聲說,“我叫吳悅。”
“我叫董天成。”董天成也介紹了一下自己。
“看你們的年齡,可以叫叔叔吧。你們怎么跑到這里來了?”沈慧很調皮的說道。
吳悅和董天成互相看了一眼,在二十幾歲的沈慧面前,四十多歲的他倆,確實是叔叔輩的。
“之前和你提到過,我們來這里,是為了尋找水晶永生玨。”吳悅說道。
沈慧沒說話,她默默的忙活著做飯,弄得吳悅和董天成也不知道說些什么,氣氛一下子凝固起來。
“你們別找了。”沈慧突然開口說道。
“為什么?”董天成站起身來問道。
“永生玨不在這里。”沈慧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