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憲法知道蔣老太太的意思,所以也沒有多說什么,不過這樣也正好給了自己可以去找辰柯聊天的機會。
辰柯還在家中備考,雖然說自己有著過硬的專業水平,但是實戰和考試還是有些區別的,所以辰柯就算有十足的把握,但也還是需要看看書,而且這些書全都是林亦然給他找到的,對辰柯現在很有幫助。
辰柯在家溫書的時候,蘇憲法就找上了門,這一次蘇憲法也是拿著一些是和周慧吃的補品來的。
“蘇管家?”
看到他出現在家門口,辰柯還是覺得有些驚訝,也不知道他突然上門有什么事情。
“看到我很驚訝嗎?拿好,這些都是我給周女士的一些補品,我想應該很適合她現在的狀況,都是一些溫補的東西。”
蘇憲法笑著將東西放到了桌子上,辰柯看了一眼,這些東西一看就是在經過專業的人的提點下才買的,可不像是白菁菁那個人,就只是挑貴的,根本不管這些東西是不是真的合適。不愧是蔣家的大管家,就算只是隨便送個禮物,都能送到別人的心坎里,這種看人的本事著實不一般。
“其實不用這么客氣的,但是你既然都已經把東西拿來了,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辰柯也不是那種矯情的人,犯不上在這件事上扭扭捏捏的,如果是那樣,還顯得自己太過小家子氣了。
“小柯!是誰來了?”
房間里傳來了周慧的聲音,這聲音聽上去中氣十足,就算不用看她現在的樣子都知道,這人的身體肯定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媽,沒事,是我的好朋友,你在房間里休息吧。”
辰柯這么說了一句,這才讓周慧放心下來。
自從那一次白菁菁找上門來后,周慧的心里面對這件事耿耿于懷,她就是害怕那個女人再次找上門來。
在周慧的眼中,自己的兒子還是像以前那樣單純,很容易被人欺負。
“周女士這是怎么了?”
蘇憲法覺得周慧剛才說話的那個語氣不太對,好像在防備著什么,雖然蘇憲法已經調查過了辰柯的事情,但是他就算是心里明白,也不會愚蠢的說出原因。
“是被白菁菁鬧的,上一次她來過之后,我媽一直就有點草木皆兵的狀態。”
說到這里,辰柯也是嘆了口氣,他對這件事也發愁。
“可是你媽的身體不是已經開始痊愈了嗎?為什么還會像現在這樣?”
蘇憲法不是很理解,蔣幼薇的身體已經算是完全好了,不管是精神狀態還是什么,看上去都沒有任何的問題,要不是因為蔣老太太堅持讓她繼續休息一段時間,可能蔣幼薇早就回到公司里上班了。
“實不相瞞,我媽這是心理的問題,我的藥可以治療身體上的疾病,但是心病還須心藥醫,這不是短時間就能治療好的東西。我媽在我昏迷之后,也是被人下毒,然后被關進了精神病院,她有著書生般的傲骨,那樣的做法可是折煞了她的傲骨。”
辰柯也想要用最快的方法治好自己的母親,但是這事情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不用說也知道這事情是白菁菁做的,我也聽說過一些關于你的事情,所以我想要知道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蘇憲法也不藏著掖著的了。
“此仇不報非君子。”
簡單的一句話就已經表明了辰柯的心思,其實有這樣的心思實屬正常。蘇憲法覺得,如果這種事情是發生在自己的身上,那他也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報仇,這還真不是度量小,自古以來都是這樣,有恩必還,有仇必報,人之常情。
“我理解你的做法,我當時就已經對你說過了,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我一定會幫忙的。”
蘇憲法把話這么一說,辰柯好像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辰柯知道,蘇憲法來找自己的目的肯定不止是送東西這么簡單,肯定是他家老太太派了任務,不然蘇憲法這樣的身份,用每天日理萬機來形容都不過分,平白無故的找自己做什么。
“多謝蘇管家的好意了,但實際上我現在真的不需要別人的幫助,這點事情靠我自己就可以了。如果是以前的我,也許還真的沒什么辦法,可是我現在和以前畢竟是不一樣的。其實你家老太太真的不用在我的身上擔心,我真的沒有對你們家大小姐有別的心思,當初幫她治療的條件也很簡單,就是需要藥材給我媽治病,況且你們還給了我不少的錢,我也就沒有別的要求了。”
辰柯直言不諱的說出這些話,這倒是讓蘇憲法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雖然蘇憲法的本意不是這樣,但是他的做法難免讓人誤會。
“你倒是聰明,不過我卻很欣賞你這樣的性格,毫不夸張的說,如果是別人遇到了和你一樣的情況。在攀上蔣家這棵大樹的時候,那肯定不會放手,畢竟借助蔣家的幫助,可以更快的幫你完成現在的這些事情。你難道就真的沒有這么想過嗎?”
蘇憲法可不相信這世上會有什么圣人,大家都是普通人,就算是辰柯也不能例外,即便是他有這么厲害的本事傍身,更何況他如果真的以治療蔣幼薇為條件,幫著他復仇,蔣老太太也不會拒絕,何必還要自己麻煩呢?
蘇憲法有這樣的想法也不難理解,畢竟大多數人在有捷徑的時候,都會選擇捷徑,而不是做出和辰柯一樣的決定的,所以他的這個想法還真的挺難讓人理解的。
“你說的也是,也許是我當時沒想到這一點吧,你還真是提醒我了。哎呀,后悔了,后悔了,你怎么不早說呢?”
辰柯開著玩笑的說到,蘇憲法先是一愣,然后跟著大笑起來。
“你啊你,我說你什么好。不過話說回來,你現在的處境還真的不是很樂觀,但現在這個時候那些害了你的人,短時間內沒有弄清楚你和蔣家的關系,他們是沒有膽子動你的。”
蘇憲法是真的把辰柯當成是朋友,所以才會替他分析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