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兩人的對話都以閆許勝利而結束。

　　閆雨理虧說不過，但她手上還有司澤的任務，要是完不成，她會被送回強戒所。

　　那個全是瘋子的地方。

　　看著閆許的背影，她握緊拳頭，血親又怎么樣？血親能救她么？他們只會冷眼旁觀。

　　她不知道為什么司澤要叫她跟著閆許，一個高中的小孩到底能做到哪一步？

　　楊翊見到閆海寬的時候，眼神都懶得給：“說吧，什么事？”

　　上次跟楊翊交易，他得到了一條人魚，但是他的產品銷量實在太好，根本不夠。

　　“楊總，我想問問，你那里還有沒有人魚？”閆海寬討好地說。

　　楊翊看了他一眼：“不是才給你的么？”

　　“您也知道，我那工廠一直被司澤打壓，現在都關閉好幾家了，只有復活面霜銷量高，這東西不是需要原材料嗎。”閆海寬也很為難。

　　他基地里的一條女人魚人工受孕成功了，用不了。

　　另外那些或多或少都在參與實驗，不能中斷。

　　他沒辦法只能到處買。

　　楊翊這里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楊翊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手指一下下地輕點著膝蓋，像是在思考什么。

　　最近司澤盯他也盯得緊，他總覺得這個人不對勁，但是具體又說不上來。

　　司澤圈養的人魚可比他多了，他名下的那些巨型海洋館里都是人魚，更別說私藏的。

　　那么他還在覬覦人魚干什么？

　　他最近一直在線卻一直想不通。

　　“你女兒跟司澤是什么關系？”

　　沒想到他問起閆暖，閆海寬憤怒地說：“他們兩不知道什么時候在一起的，這次我的生意一直被打壓就是因為那死丫頭，不知道吹了什么枕邊風，搞得我雞飛狗跳。”

　　楊翊摸著下巴：“這樣啊，那情況變得有趣了，他該不是知道你女兒的秘密了吧？”他眼神意味不明。

　　閆海寬一驚：“不會吧，這事現在已經沒幾個人知道了。”

　　“沒幾個人不也有人知道么？人被司澤救走了，之后再抓就好很難。”楊翊盯著閆海寬：“你能解決的吧？”

　　能不能閆海寬都只能點頭，他需要人魚，就必須遵從他的規則。

　　“過兩天我叫人給你送貨，但是最后一次，還想要，叫你另外一個女兒來換。”楊翊沒有說過多的廢話。

　　閆海寬只能答應。

　　肖越在查案子的時候也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他看著那些材料，陷入了沉思。

　　目前為止，他查到閆暖的母親并不一般，可以說非常特殊。

　　司澤來找他時，他剛好推理出一部分內容。

　　他的樣貌跟司澤不相上下，此時兩人站在一起，養眼得不行。

　　只可惜沒人觀賞。

　　“司先生，請問來找我有何貴干？”肖越慢條斯理地將手里的資料翻面。

　　司澤走到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肖先生，久仰大名。”

　　“呵，我可沒什么名，不知道您從哪聽說的。”

　　司澤盯著他的視線收回：“閆暖說的。”

　　“呵呵，原來是吃醋？”肖越不怕死地調笑。

　　司澤倒是不以為意：“我今天來，主要是想確認一下，閆暖要你查的東西，你應該是查到一些了吧？”

　　肖越不答。

　　“我想告訴你的是，如果為了賺錢，我可以給你雙倍或者三倍的價格，不要把真相告訴她。”司澤平靜地說。

　　肖越想到了他要干什么，但沒想到他能這么理直氣壯。

　　“你覺得我憑什么答應你？她才是我的雇主。”肖越嘴角帶笑，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架勢。

　　司澤也看著他，聲音帶了幾分威脅：“同族人不該互相拆臺。”

　　“呵，司總抬舉了，我們可不算同族，你是純血統人魚，我只不過是個實驗體，不配與你們相提并論。”肖越坐在一邊妄自菲薄，臉上卻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你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也陷在這個漩渦里，逃不掉。”司澤的眼神越來越冷厲，要是肖越再反抗，他不介意殺了他。

　　肖越知道這個男人不好惹，也知道要是惹了他，自己的太平生活就會走到盡頭。

　　“我答應你不告訴她，但是她要是自己發現，我就沒辦法了，想必你也查到了，現在這條線，有好幾個人在插足，我不暴露，也會有人暴露。”

　　司澤轉身朝門外走：“這就不勞你操心了。”

　　“司總，你守不住她的。”肖越聲音遠遠地傳來，帶著一股子幸災樂禍。

　　走出事務所，司澤看著遠處的街景，心里很不是滋味，是呀，他守得住么？

　　可他必須守住，不惜一切代價！

　　閆暖早上被司澤送到辦公室后，他人就消失了，只留著她一個人在里面坐著。

　　無聊得不行。

　　剛想出去逛逛，一個女人推門而入。

　　她踩著起碼十厘米的恨天高，一身鮮艷的紅裙將身材勾勒得凹凸有致，海藻一般的黑色大波浪卷發，襯得整個人有一種說不清的風情。

　　還有那張臉，輪廓非常清晰，好看得不行。

　　女人進來沒看見司澤，反倒是看見坐在另一邊的閆暖：“你是誰。司澤呢？”

　　聲音也很好聽，就是有點沒禮貌。

　　“我是他秘書，他出去了，不在。”閆暖禮貌地站起來回答她。

　　“秘書怎么在里面辦公，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她嫌棄地說著，走到一邊沙發上坐下，悠閑地打理起頭發：“我在這等他吧，給我倒杯喝的。”

　　閆暖一看這自然的動作，肯定是沒少來，心里有點不是滋味。

　　她轉身去茶水間，想都不想給她泡了個黑咖啡。

　　莫卡看著黑漆漆的液體皺眉：“這還是什么？我不要這個。”

　　“因為司總最近愛上了喝這個，所以茶水間只有這個您將就著喝吧。”閆暖面不改色地撒謊。

　　“真的？”莫卡端著咖啡有點不相信司澤會喜歡喝這個。

　　但是看見閆暖點頭了，她還是決定試試。

　　才喝進去，瞬間就苦得面色扭曲，一杯全部潑到了閆暖身上。

　　“啊！你干嘛？！”閆暖被燙得尖叫。

　　正好這個時候，司澤和譚進開門進來，將一切看在眼里，頓時怒不可遏。

　　他一個箭步沖過去將閆暖拉開，擦掉她手臂上的咖啡漬，身上的他不好擦：“走去換衣服。”

　　他拉著閆暖去自己休息室，全程沒有看莫卡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