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條筆直的官道上,飛奔著兩輛馬車三匹馬,一路濺起的灰塵嗆的道路倆邊的行人紛紛避讓,有些脾氣火爆的,可能還會爆兩句粗口問候一下。
這行可不就是馬格南馬王爺一行人嗎,馬王爺現在感覺全身都要散架了,這一路趕的,可要了親命哎,感覺全身沒有哪個地方不疼,但是看看邊上坐著的華瑤,后者還拿根甘蔗在啃著,看到馬格南望過來,笑嘻嘻從隨身皮包里掏出一根遞給馬格南。
馬格南有氣無力搖了搖頭,表示她自己吃,后者則是收起那根甘蔗,繼續啃著她手上那根。
馬格南挑起簾子,看見車窗外的景色一片翠綠,但是毫無欣賞的欲望,問馬車旁的于肖:“于肖,現在到哪了?”
“二爺,我們已經進了蕭州地界了,還有100多里。”
馬格南聽罷點點頭,放下窗簾。
出了京城,馬格南就不讓他們叫王爺,一律叫二爺,雖然好像二不是那么好聽,但是就這么滴吧,一個稱呼而已,馬格南不是很在意。
這時候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車夫把韁繩都要扯斷了,盡量控制著馬車停下,因為慣性,馬格南差點從車后滾到車前門出去,幸好被華瑤一把抓住。
馬王爺火氣那個大啊,娘的,弄啥嘞?什么技術啊?回頭開了你啊。
掀開門簾,就見車夫坐在車轅上,伸長了脖子再眺望著什么,見馬格南出來,趕緊道歉。
“驚著二爺了,奴才該死,只是前方有好像有情況。”
看著誠惶誠恐的車夫,馬格南也不想為難人家,都是為了混口飯吃,現在就業壓力那么大,還是留著你的飯碗吧。
馬格南站車廂門口盯著車夫指的地方,在道路的右邊,躺著好像兩個人,看不太清,應該是人吧。
這是一陣破空聲從后面馬車傳來,只見后面馬車里飛出一團紅色,猶如火焰一般,那團紅色落在了馬格南車頂上,驚了馬格南一跳。
馬格南轉頭看車頂,只見一個一身紅裙的少女站在車頂,正手搭涼棚看著前面那躺著的人,這少女胸大屁股圓,特別是前面的堅挺,看起來要撐爆了衣服,那火紅的唇,桃花的眼眸,真的是勾人心魄。
馬格南這個角度看上去,還能看到半截雪白且筆直的小腿,再仔細一看,咦?這不是清妙嗎,果然紅色適合她。
“清妙啊,你怎么過來了?你這身衣服不錯啊,很適合你。”
馬格南率先開口。
“那當然,我可是江湖人稱火鳳凰李清妙。”
“我看車停下了,我來看看情況,那是什么?兩個死人嗎?”
馬格南聳聳肩,表示他也不清楚。
“問你白問了,哼。”
李清妙小嘴一撅,竟然朝那倆個躺著的不知道活著的還是死了的人飛了過去。
馬格南也跳下馬車,于肖帶著三個護衛趕緊跟在身邊,都朝那邊走了過去。
此刻官道上已經有些人也發現這邊情況了,有人開始駐足觀望,愛看熱鬧的天性那是自古都有啊。
李清妙來到這兩人身邊,圍著他們轉了一圈,一個有點福態的和尚,一個是邋里邋遢的老道士,看年紀兩人都不小了,最少50歲上下,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兩個這種組合躺在這里。
李清妙來到老道士邊上,用腳踢了踢那個老道士,絲毫沒有動靜,再踢了踢那個老和尚,也是沒有動靜。
李清妙懵了,馬格南在邊上也是懵懵的,這是干啥?行為藝術嗎?你們這個朝代的人就已經這么前衛了嗎?
李清妙有點憋不住了,開口道:“哎,老道士,你們死了沒有啊?”
老道士還沒開口說話,邊上的老和尚一骨碌坐了起來,仰天大笑:“哈哈哈,阿彌陀佛,道遠老道士,這次是我贏了,哈哈哈。”
老和尚這一骨碌的詐尸,把李清妙嚇一跳,也把邊上圍觀群眾也嚇一跳,于肖則是直接擋在了馬王爺身前,其他三位分左右和后面,四個方向把馬王爺圍在里面。
這時候那個老道士也一股腦坐了起來,嘴里還惱怒的喊道:“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哪里來的虎丫頭,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邊罵還邊左右手錘著地面,那弄的是烏煙瘴氣。
老和尚已經站了起來,朝著馬格南這邊施了一禮,口里喊著佛號:“阿彌陀佛,貧僧純真,見過各位施主。”
純真?那不是牛奶嗎?
思想雖然在吐槽,但是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回禮,李清妙則是沒什么反應。
這邊那老道士都在哭上了,哭的那叫一個傷心啊,嗷嗷的,一個50多歲的老道士,就這么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馬格南有點看不下去,問道:“大師,這位道長是你朋友嗎?他這么哭沒事嗎?”
純真大師回頭看著那老道士,不以為意的道:“沒事沒事,我跟他認識50來年了,他就這樣,哭一會就好了。”
大師啊,你是不是算數有問題啊,你們都未必有50來歲吧,你們這個認識是從娘胎認識的嗎?
純真大師看出馬格南的疑惑,索性就解釋道:“他是我未出家前的兄長,后來我出家當了和尚,他去當了道士,阿彌陀佛。”
我也阿彌陀了個佛,你們一家人都這么任性的嗎?馬格南嘴角抽了抽。
純真大師沖那老道士喊道:“道遠,這次是我贏了,我要當一天大哥。”
馬格南聽完嘴角又抽了抽,槽點太多,不知道該從哪里吐。
那道遠道士不哭了,一拍地面,竟然就這么直直站了起來,有點像馬格南前世電視里看過的僵尸站起來一樣,把馬王爺看的一愣一愣的。
道遠三兩步氣呼呼來到純真身邊,二話不說一個巴掌就拍在了純真的大腦袋上,純真也不躲,被拍的點了一下頭。
“我生是你大哥,死了還是你大哥。”說著還拍了幾下純真大腦殼。
“但是我都出家這么多年了。”純真和尚反駁道。
“我叫你出,出,出,出,出。”
道遠說一個出就呼一巴掌拍在純真后腦勺上,純真被拍的頻頻點頭,場面及其殘暴。
這也把邊上的馬格南李清妙都看傻了,這么暴力嗎?好像很難相處啊。
“還有外人在呢,我都這么一大把年紀了,你不能還像小時候一樣打我后腦勺啊。”
純真捂著后腦勺委屈巴巴的道。
一說到外人,那個老道士才轉頭看下馬格南李清妙還有于肖幾人,特別是盯著李清妙的時候,那怒目圓睜,感覺像是有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