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鷺命懸一線,在即將成為白龍食物的最后一刻,一道金色閃光將白鷺帶回巨坑之外。
白鷺抬起頭,看到是米樂,身后埃文緩緩跑過來。
“差點就死了。”白鷺大口地喘著粗氣,對剛剛發生的事情還心有余悸。
埃文閉上眼睛,手里一道金球飛出,進入到紅色雪覆蓋區域,發現巨坑之中的白龍已經消失不見,似乎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
“好像不見了,我覺得現在最好是等雪消了之后再做決定。”埃文說著,讓米樂扶著身材高大的白鷺回去,自己去前面稍微望了一眼,然后也跟著回到了房間,米樂變回戒指重新回到了埃文的左手無名指上。
“外面怎么樣?”白鴿跑來,問著兩人。
“一言難盡。”埃文回道,“我們擇日啟程離開吧,早點到鐵熊城可能會安心一點。”
“你們要離開了嗎?”兔奶奶從樓下走下來,“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
“何出此言?”埃文問道。
“這座房子有著一道破魔結界,所以剛剛雪怪才不敢全力進攻。”兔奶奶坐在沙發旁,“至少這里前往鐵熊城有兩天的路程。”
“破魔結界?這也是我偽裝破碎的原因之一嗎?”
“是的。”兔奶奶問道,似乎埃文還想說什么,兔奶奶順著說了下去,“我們兔族的先知從來都不是靠眼睛,靠聽。”
“傾聽你的血液里流淌的聲音,傾聽每一個細胞的呼喊,傾聽每一道魔力的流動。”
“這就是我們兔族先知的能力。”
兔奶奶說了一長串,除埃文外,大家都聽的云里霧里。
“那您的建議是?”埃文對兔奶奶的看法有一點點轉變,畢竟一個種族的先知,能從其中學到不少知識。
“先等幾天吧,孩子,你們時間還很多,不著急的。”
兔奶奶回過頭,對著白鷺說道:“好了,現在我們來聊一聊你。”
“我?”白鷺似乎有點詫異。
“是的,外觀是鐵熊族的孩子,但體內卻流淌著龍的血液,在破魔結界下還依舊保持著外形,孩子,你能和我說一說嗎?”兔奶奶雙手握住白鷺的手,眼睛里閃爍著光芒。
“龍的血液?”連埃文也一起喊出了聲。
“那白鷺是龍嗎?”埃文問道,似乎這個問題難倒了白鷺。
“我...我不知道,我只依稀記得小時候一點點事情,我甚至連我父母是誰都不記得。”白鷺似乎在回憶著什么,不過越是回憶,頭就越痛。
“孩子,冷靜下來,我來幫你激活一下你小時候的記憶。”
兔奶奶手心亮出一道紫色光芒,輕輕按在了白鷺頭頂。
白鷺胸前的森林之心突然顯現,只是一瞬間,綠光照耀在房間之內,似乎空間逐漸塌陷,之后便落入黑暗包裹。
......
......
“阿弗利埃...你確定你沒有看錯嗎?”
“我十分確定,她...我...”
似乎只能依稀聽到一些聲音,但還是無法看得仔細。
“憑什么!喜歡...喜歡你的人...明明...明明是我!是我啊!”似乎說話的人情緒有些崩潰,夾雜著顫音說著。
“我...謝謝你這么多年的喜歡,但...”能明顯地感覺到這個聲音是來自自己。
若雙方靈魂契合度達到100,瑪瑙龍會陷入徹底地對對方的愛慕,至少這也是命運之中的選擇。
“希宜,我...我...很抱歉,我也不知道會發生這種情況。”
眼前的精龍拍動著翅膀沖出了房間,留下一條白龍靜靜地站在屋內。
“靈魂契合度100...我...找到了簽訂契約最好的那一位,但...我也失去了...對我最好的那一位...”
似乎空間開始扭動,時間似乎過去了很久。
“話說你天天都來我這干嘛,在人類這邊出現龍族會很奇怪的欸!”
眼前的小男孩正拿著小剪刀修剪著一株盤踞在一根竹架上的牽牛花,有著幾個小小的紫色花骨朵。
“只有你能看得到我,弗里德,人類這邊知道魔法的太少了,更何況使用魔法的又是少之又少。”
“說這么多,你想表達什么?”
“什么時候和我去簽訂契約?”
“誰要和你簽契約啊?”
“這個對你真的沒有壞處的弗里德。”阿弗利埃蹲了下來靠在弗里德旁邊,不過阿弗利埃那身材卻是弗里德的四五倍,但弗里德似乎并不抗拒阿弗利埃在身邊蹲著。
“就當幫我一個忙,好嗎?”阿弗利埃似乎聲音減弱了下來。
“下次一定。”弗里德收起修剪工具,起身準備離開小小的后花園。
“弗里德,我真的很需要這個,我想拿到力量回去,至少可以挽救一下自己。”似乎聲音越來越弱。
“你的父母和我又有什么關系,又不是我的父母,你愛找誰找誰。”
弗里德關上了門,但卻靠著門坐了下來。
在阿弗利埃來到之前,自己都是一個人,是的一個人。
父親...因為征兵離開了自己杳無音信,而母親...自從那天離開之后再也沒有消息。
唯一陪伴自己的爺爺,也在去年埋葬于爺爺的故鄉,卻只進行了一個簡單的葬禮。
“如果...”弗里德眼睛滑落下一滴閃亮的淚滴。
但突然一陣回憶襲來,那是全村的人指著他罵。
“災星!災星!”
“你活著就是帶來災難!”
無數人的咒罵襲入大腦,似乎回憶真真切切地發生著。
突然世界似乎開始搖晃,弗里德緩慢睜開眼。
“弗里德,你還好嗎?”
沉重的龍聲在耳邊響起,再次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被厚實的龍爪抱起在空中。
“我...”弗里德站起身,似乎有點不好意思。
而阿弗利埃只是對著他笑了一下,之后就走出了門。
“其實你可以今晚來我家吃個晚飯再走的。”
“既然你都提出邀請了,那我就勉為其難地吃個晚飯再走吧。”阿弗利埃似乎還帶著點傲嬌的回答。
“那你別來了。”
“欸?別啊,我剛剛開玩笑的,求求你讓我和你吃個晚飯吧!”
“噗哧”弗里德笑了起來,拉起阿弗利埃龍爪上一根指頭,似乎觸碰的時候阿弗利埃還像觸電一樣收了回去再伸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