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李山望著她搖頭。
如果要在妹妹和張小婉之間做出選擇,他會義無反顧的選擇妹妹。
“你……”張小婉跺腳道:“李山,追我的人有多少,你心里難道沒點兒數嗎。”
張小婉苦口婆心的勸了半天,父親才松口,李山卻一口回絕了,她心里非常不爽。
李山笑道:“也許,我可以湊齊三十萬!”
張小婉失望搖頭。
妹妹是個拖油瓶也就算了。
還欠了幾十萬的債務也不說。
可他好歹也是985大學生,怎么就不開竅呢?
“湊,怎么湊,就憑你采藥賣藥嗎?”張小婉不想理李山,轉身就跑。
望著她漸漸消失的背影,李山擲地有聲道:“妹妹不是拖油瓶,我會治好她,也會湊齊三十萬讓你瞧瞧。”
“叫你他娘的知道,什么是莫欺少年窮!”
這是李山第一次爆粗口,心中郁悶之氣也隨之煙消云散。
三十萬也好。
張小婉也罷。
最要緊的,還是妹妹的病。
李山背起藥簍,一頭鉆進深山老林。
甲子村的后山是一片原始森林,生態并沒有破壞,很多瀕臨滅絕的動物在這里十分常見。
豺狼,狐貍,野雞……
運氣好的話,還能看到金錢豹和劍齒虎。
不過鹿卻十分罕見。
李山也不知道該去什么地方尋覓。
想了想,他撿起兩片樹葉。
一片枯黃代表陰。
一片翠綠代表陽。
他要用山醫五術里命字篇來確定尋覓的方位。
這種異術的推演之法和算命有異曲同工之妙,但比算命要更厲害,只要融會貫通,就能上算青天,下算陰曹。
第一次用,李山也不知道準不準,他抓起兩片樹葉,連續往地上丟了三次。
三次扔樹葉,綠色樹葉三次都是站立。
這有什么預示呢?
李山一頭霧水。
忽然,腦海里,扁鵲傳承的山醫五術就像在翻書,一頁頁飛速翻過。
路艱雖險,切莫辭勞,只要心堅,前有歸宿。
幾個古文在腦海里一閃而過。
李山從未接觸過卦文,但還是一眼看出這是罕見的雙重批文。
意思是鹿在最危險的地方,而歸宿一詞又預示著他的命運將因為這頭鹿發生轉變。
后山最危險的地方是老虎拗,那里經常有豺狼出沒。
事關妹妹病情,李山沒有過多考慮,背起藥簍就向老虎拗出發。
趕路的時候,他也不忘修煉一下分筋錯骨手。
拳不離手,曲不離口。
只有不停的練習才能成為絕頂高手。
“等練到摘葉飛花,那就厲害了!”
李山伸手探進灌木,兩只苦逼的野雞嚇得忘記逃跑,瑟瑟發抖的看著他。
李山樂呵一笑,將野雞裝進藥簍道:“晚飯有著落了。”
不知不覺,月亮爬上山崖。
李山也到了老虎拗。
這是一處峽谷,肥沃的土地上長了很多罕見的草藥,憑借醫字篇的經驗,李山輕輕松松認出了幾十種。
他采了一些值錢的,不過還是塞滿了藥簍。
“命字篇推演之術果然靠譜。”
發現一只獸夾夾著一只麋鹿,李山驚呼不已,急忙上前捕獲。
“哈哈哈……”
他忍不住大笑起來,以后出門隨便占卜一下,說不定能直接撿到錢。
嗷嗷……
就在他沾沾自喜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一陣豺狗的嚎叫。
“救命啊!”
接著,一個微弱的求救聲鉆進耳朵。
李山噌的起身,舉目向峽谷深處望。
只見一個短發女人,背著自己坐在地上,在她面前有三只豺狗裂著兇殘的大嘴。
李山來不及多想,拔腿向女人跑過去,嘴里吼聲炸響:“哦哦哦……”
村里人經常用吼叫聲驅趕野獸,亂叫的辦法非常有效。
三只豺狗見有人,拔腿就跑。
李山竄到女人身邊,發現她半邊褲腿上全是血,上衣也撕開了一個口子,肚臍眼都露出來了。
他伸出手,準備去扶女人。
女人卻身子一軟,直接撲進他懷里,氣若游絲道:“蛇……有毒!”
說完,她腦袋一歪,直接暈了過去。
雖然和張小婉談了幾年的戀愛,但李山連她的手都沒碰過。
這突如起來的溫香軟玉令他方寸大亂,舉起的雙手緊張得無處安放。
“有便宜不占,烏龜王八蛋,就抱一下,感受一下。”
“不行,不能對不起小婉。”
一時間,李山覺得腦子里有兩個聲音在爭吵。
他心亂如麻,將女人平方在地上,然后打量著她。
瓜子臉,膚白貌美大長腿,而且睫毛很長。
李山第一反應,這不是農村婦女,是城里的小姐姐。
“小姐,你怎么了,被蛇咬了嗎?”
不敢冒然去檢查女人的身體,李山嘗試著詢問道。
昏迷的女人沒有回答。
“不管了,救人要緊。”
李山擔心會出人命,急忙將女人抱到一處草地上,然后檢查她的身體。
女人穿著T恤和緊身牛仔,上半身的衣服很好脫,下半身卻弄得李山臉都紅了。
拉了幾次都不成功,手也不經意的摸到女人的腰。
可女人沒有反應。
牛仔褲褪下,眼前景象令人血脈噴張。
李山覺得膚白貌美不足以形容這個女人的身段,還是傾國傾城比較適合。
他不是君子,美色當前自然難以抵擋。
但他也不是小人,做不出那種趁人之危的齷齪事。
瞧了女人幾眼,李山便被她的傷勢嚇了一跳。
左腿被豺狗咬了一口,不過令她昏迷的還是右腿上,三角形的咬痕。
李山沒有行過醫,但還是一眼看出,女人被赤鏈蛇親了一口。
這種蛇本身沒有毒,但因為吃癩蛤蟆,牙齒上會沾染蟾酥。
只要將毒液擠出來,按摩一下就沒事了。
扁鵲是毒醫,傳承給李山的山醫五術里,毒物種類不勝枚舉。
他很快就想到治療方法。
李山看著昏迷的女人說:“小姐,我是救你,不是占你便宜。”
說罷,李山松開皮帶,將女人的腿扎住,然后用圓滑的木棍替女人刮痧。
李山沒什么經驗,力度大小不勻。
不過還是刮出了不少血。
沒過多久,女人嘶的一聲驚醒。
發現一個男人坐在腿上,女人勃然大怒,甩手就是一個巴掌。
啪。
“狗東西,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