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屋子內(nèi)仿佛裝著一片天地,可這片天地卻陷入了死寂。
溫袖袖自責(zé)的話猶在耳邊,讓所有人為之動容。
“袖袖......”溫千秋眼圈通紅,顫聲道。
“是爺爺不好,是爺爺沒用,沒能治好你,爺爺沒用。”
溫袖袖搖了搖頭,努力恢復(fù)著平靜,說道。
“爺爺,你別這樣說,袖袖能生在紅鷹門,就是最大的幸運(yùn)。”
溫袖袖越是懂事,越讓人心疼。
眾人神色悲傷,唯獨(dú)林莫淡笑一聲,說道。
“心里好些了嗎?”
溫袖袖神色一怔,旋即笑道。
“好多了。”
溫常在愣住片刻,才明白林莫的用意。
原來他是想讓袖袖說出心里話,好放松些。
想到這里,溫常在慚愧道。
“對不起先生,我還以為你......”
“以為我故意揭開她的傷疤?”林莫似笑非笑,接著說道。
“我現(xiàn)在是一名醫(yī)生,我是來治病的,不是來看人笑話的。”
哪知道他這句話讓溫袖袖愣住了,她錯愕的看著林莫。
“你就是爺爺請來的神醫(yī)?”
溫千秋急忙介紹道。
“袖袖,這位是林......”話到嘴邊,溫千秋忽然有些尷尬,因?yàn)樯n雄山?jīng)]告訴他林莫的名字。
林莫接口道。
“我叫林莫。”
林莫?
聽到這個名字,溫千秋父子只感覺無比熟悉,但一時之間,還想不起來在哪聽過。
蒼雄山則是戒備的看著溫千秋。
林莫的身份畢竟特殊,但他也不會阻礙林莫說出真實(shí)身份。
“看來林先生對紅鷹門的人品是認(rèn)可的。”蒼雄山想著,就聽溫袖袖再次說道。
“你看上去大不了我?guī)讱q,卻能被稱之為神醫(yī),你一定很厲害。”
此話一出,眾人愣住了。
看溫袖袖認(rèn)真的樣子,顯然是相信了林莫的本事,可回想溫千秋父子的態(tài)度,這似乎有些不可思議。
林莫也是微微一怔,問道。
“你認(rèn)為我有醫(yī)術(shù)?”
溫袖袖笑道。
“我從來不會小瞧任何一個人,雖然你看上去很普通,似乎不是古武界的人,但我在你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你給我的感覺很神秘,猶如深淵大海,深不可測。”
這番夸獎把林莫都說的微微臉紅。
偏偏溫袖袖很是認(rèn)真的在說,說明她沒有任何恭維的意思。
“到底都是天才啊,或許這就是天才之間的感應(yīng)吧。”蒼雄山頗為感慨的說了一句。
“但我不認(rèn)為你能治好我。”溫袖袖又忽然說道。
“我的身體我最了解,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治好我,哪怕是古武三大醫(yī)派中的掌門人,都沒有這個辦法,因?yàn)槲铱焖懒耍夷芨杏X得到。”
林莫卻笑而不語。
便在此時,門外響起了匯報聲。
“掌門,銀針帶來了。”
溫常在急忙讓人進(jìn)來,林莫接過銀針,說道。
“去打一盆溫水來。”
幾分鐘后,溫水被端了進(jìn)來,林莫環(huán)視一圈,說道。
“你們先出去吧,我要給溫姑娘針灸。”
溫常在欲言又止,想問問林莫有沒有把握,卻被溫千秋給阻止了。
雖然他也很想問,但更怕問了會失望。
蒼雄山則是安慰道。
“放心吧,林先生既然沒有拒絕,就說明他有把握。”
溫千秋也只能點(diǎn)點(diǎn)頭,一行人離開了屋子,關(guān)上了門。
門內(nèi)也只剩下了林莫和溫袖袖。
兩人對視半晌,林莫說道。
“我需要脫掉你的上衣來給你針灸,但你放心,我會留下一件小衣。”
聞言,溫袖袖臉色一紅,她沒想到林莫會這么直白的講。
沉默一陣,溫袖袖說道。
“勞煩你......幫我,我現(xiàn)在沒有一絲力氣。”
林莫微微點(diǎn)頭,目光清澈的走上前,伸手觸碰到了溫袖袖的身體。
剎那間。
溫袖袖如遭雷擊,臉頰緋紅,心跳加速。
她十五歲入大宗師之境,十六歲身體異變,十八歲開始便一直吃藥,居住在紅鷹門從未出去過,所以溫袖袖從來都沒有跟異性有過這般親密的接觸。
又因?yàn)闇匦湫涮^妖孽,對尋常男子自然看不上。
可林莫給她的感覺卻不同。
正如她所說的那樣,林莫身上仿佛被一層迷霧所籠罩,讓人看不真切,又如深淵般深不可測,讓人忍不住的想探尋。
再者而言,林莫的長相可是一點(diǎn)不差,劍眉星目,棱角分明,從容不迫的氣質(zhì)無一不在吸引著異性。
加上長久以來的上位者氣勢,溫袖袖對林莫的第一印象著實(shí)不錯。
“我臉上有花嗎?”林莫輕笑著開口,已經(jīng)幫溫袖袖脫下了外衣。
白色的素衣出現(xiàn)在林莫眼中,他的手微微一頓,說道。
“素衣也要脫掉。”
溫袖袖輕咬著嘴唇,不得不閉上眼睛,說道。
“你脫吧。”
“為什么這么信任我?”林莫好奇的詢問。
“因?yàn)槲铱焖懒耍幌霠敔敽透赣H再為我操心。”
林莫啞然失笑。
原來溫袖袖已經(jīng)把她自己當(dāng)成了一個死人,所以才會如此豁達(dá)。
“看來你心里是真的沒希望了。”林莫已經(jīng)把溫袖袖的外衣脫下了一半,頓時露出了晶瑩如玉的肌膚。
但溫袖袖的臉也越來越紅了,感受著涼風(fēng),顫聲道。
“里面的小衣......”
“不需要脫。”
聽到林莫的再次確認(rèn),溫袖袖松了口氣。
說到底,溫袖袖終歸是女孩子,縱然她認(rèn)定自己快死了,不在乎身體了,也難免的緊張。
“好了,我扶你趴下。”林莫輕聲開口。
溫袖袖細(xì)弱蚊蠅的“嗯”了一聲,接著趴在了床上。
然而此時,她細(xì)嫩的后背已經(jīng)是一片羞紅,看上去猶如云彩般迷人。
林莫把毛巾在溫水中洗了洗,接著說道。
“知道你為什么能感受到我的不同尋常嗎?”
感受著毛巾的擦拭,溫袖袖心跳加速,本來當(dāng)成“死人”的心態(tài)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聲音更加顫抖。
“不......不知道。”
林莫的眼神依舊清澈,笑著說。
“因?yàn)槟愕捏w質(zhì),世間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