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們緣分不淺啊,這都能再次碰見。”程澈興致勃勃。
杜佳陳也不見外:“是啊是啊,只能說老天爺讓我們做朋友。”
書婉和許辰淮都在一旁聽著,不參與討論,禮儀端莊到位,不似杜佳陳和程澈,講得沒完沒了,熱情四溢。
“兩位是做什么工作的?”程澈問。
“我是作者,寫網絡小說的。”
程澈略微懂了,他看向書婉,
“我是花藝師。”
程澈微微思索了一會,又問:“花藝師是給花做裝飾嗎?”
程澈沒有接觸過花藝師這一行業,所以了解的自然也不算多,問得一臉真誠。
書婉很有耐心地給他解答:“花藝師就是通過花材的排列組合使花變得更加的賞心悅目,小到插花、造型、植物的擺放,大到酒店大堂、大樓中庭、小型庭院的設計等等。”
程澈算是聽了個七七八八,明白了一半左右,不過還是有些不太理解,屬于半夢半醒狀態之間。
他好奇心來了就擋不住,繼續問:“那花藝師一般在哪里工作啊?”
這時,小二端著兩碗熱干面走過來,招呼道:“熱干面來了!”
兩人接過碗,說了謝謝。
“花藝師分為自由花藝師和職業花藝師。”半天沒說一句話的許辰淮終于開口。
“那二者有什么區別嗎?”
“自由花藝師一般是沒有固定的工作,也不是專職為某個公司服務,以兼職為主。他們必須在設計風格上有自己的獨到特色,有與眾不同的風格。所以一般人都會選擇做職業花藝師。”
程澈聽得云里霧里,說聽明白了,也不是徹底明白。說沒聽明白,也還是明白了少數的。
今天,他大開眼界,因為他又發現了一個物理學家,準確來說是科學家的職業病。
當他們闡述任何一個事物時,語言永遠都十分嚴謹,細膩,具有科學性。
書婉擔心許辰淮解釋得太過于深奧,程澈聽不太明白,就安撫道:“你只需要知道花藝師就好了。”
“行吧。”
書婉開始進食,程澈嘮叨了半天終于繼續吃面了,可這頭剛剛安靜不久,杜佳陳那頭就聊起來了。
“話說,你們是干什么行業的?”
“科研人員。”這次是許辰淮先回答。
“具體些?比如說,化學家,物理學家或發明家以及等等?”
“物理學家。”許辰淮答道。
杜佳陳說:“書婉,我記得你初中的時候是物理課代表。”
突如其來的點名,書婉來不及防備,她咽下那口面:“嗯。”
怎奈杜佳陳一心要為自己的閨蜜創造機會,讓物理學家和花藝師進一步相互了解,問題是接二連三,沒法消停。
“你們住在武漢嗎?”書婉問,她是看著許辰淮問的。
許辰淮似乎留意到了她投來的目光,回答說:“不是,是來做項目的。”
“你們呢?”他發問。
書婉老實地說:“我們也不是,只是來找靈感順便旅游。”
許辰淮嗯了一聲。
“那許先生的家鄉在哪里?”杜佳陳問。
“江蘇無錫。”
許辰淮默然了會,他的目光放在書婉身上,笑了笑:“書小姐呢?”
書婉受寵若驚,她尷尬極了,只能硬著頭皮答道:“江蘇南京。”
杜佳陳心里歡喜得很,她只在意書婉和許辰淮交流是否融洽,這就是她的首要任務。
杜佳陳再接再厲:“許先生這邊的工作結束后是要回無錫嗎?”
“嗯。”
“我想起來了書婉,半個月后有一個花藝師動員會在無錫舉辦。”杜佳陳更加幸災樂禍了。
書婉回憶了下,確實是有這么一回事存在。
程澈也喜上眉梢:“那再好不過了,到時候讓老師帶書小姐逛逛無錫。”
許辰淮聽到這兒頓了頓,不過很快,他恢復了原樣,不動聲色,安安靜靜地吃著面。
不得不說,許辰淮一看就是很有家教的人,可以做到老一輩常常叮囑的“食不言,寢不語”,是父母那輩最喜愛的孩子類型。
“下個月我不能陪你去了書婉,我要飛去北京。”杜佳陳遺憾地搖搖頭,看起來郁郁寡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