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覺醒武魂了,小子,我……”他狂笑幾聲,正得意的想要向天啟炫耀,突然,一根針管扎入了他的脖頸中。
還沒帥過三秒,整個人又再次軟趴趴的趴在了地上。
“看樣子是成功了!”天啟蹲下身子,淡漠的眼神看向地面的壯漢。
此時壯漢只是身體被麻醉,但還沒有昏迷,眼神劇烈的晃動著,恐懼中帶著哀求。
“你也沒用了,就消失吧!”在他身上提取了一部分活性細胞保存好之后,天啟拿出刀子,對準他的脖頸輕輕地一抹。
紅色的鮮血留在雪白的地面上,如同白紙上的紅墨水,蔓延開來!
壯漢眼中的生機此時也慢慢的消逝,直至死灰。
“嗤!”突然,白楊的后方響起一聲踩雪的噗嗤聲。
白楊目視著前方良久,嘆了口氣,終于,還是慢慢的回過頭去。
后方,一個粉紅色的身影顫抖的望著他,表情也帶著些驚恐。
“不是讓你今天不要回來了嗎?”來人正是偷偷跳進來的小舞。
她在回到宿舍之后,似乎有些氣不過,半夜又偷偷地翻墻跑了進來。
只是一進來,便看到如此沖擊性的一幕。
望著手中還拿著染血的刀子,身后是一個倒在血泊中的尸體。
她也不知道自己此時是什么心情,是恐懼,是不敢置信,還是什么……
但毫無疑問,這個時候的天啟對她來說,無比的陌生。
小舞聽到他的話,終于有了些反應,復雜的看了眼天啟,隨后迅速轉身幾個閃爍,越過圍墻,消失在了雪花飄蕩的夜幕之中。
她想要冷靜一下。
天啟望著他遠去的背影,看了眼手中染血的刀,成功的喜悅似乎在這一瞬間消失了一大半。
他呆呆的望著小舞遠去的夜幕,不知道在想這些什么……
第二天,天啟特意站在門口等了一會,但那個一直蹦蹦跳跳的小女孩一直沒有出現。
太陽從慢慢從西方落下,地上的冰雪也已經融化,露出被浸透的地面。
……直到太陽完全落下,天地間最后一縷陽光消失,看著天色漸漸陷入黑夜,他微微嘆了口氣,回到了自己的實驗室中收拾了起來。
他把調配好的藥劑和記錄的資料裝進背包,隨后來到了大師的辦公室。
“你要走了?”大師看到他的背包詫異的問道。
“嗯,實驗成功了,我也要回宗門了?!碧靻Ⅻc了點頭。
“回去也好,你父親這兩年一直來信,我都快被他的信封給埋了?!贝髱熋嫔┯驳拈_了個玩笑。
“我回宗門之后,出來的時候,多半會去柳姨創辦的學院上學,你有沒有什么讓我帶的話?”天啟看著他問道。
“…………”大師沉默了許久,面色逐漸變得痛苦。
“你就……就跟他說,我……我不愛她了,讓他放棄吧!”他斷斷續續,卻又很堅決的說道。
“確定嗎?”天啟認真的看著他。
“是的,我不應該耗費他一輩子,長痛不如短痛?!贝髱熡行┩纯嗟膿u了搖頭。
當年自己毫無征兆選擇逃婚,卻沒有任何表示,這些年也一直渾渾噩噩的生活著,企圖用知識麻痹自己。
但是對于她的傷害,自己卻是完全沒有辦法彌補,如果讓她因為自己一生不嫁人,自己會更加愧疚。
當斷則斷,這樣對雙方都好。
在天啟的影響下,他也漸漸地有了些覺悟。
不多也確實,按照劇情來說,大師倒是四處學習發表理論研究,隨后更是收了唐三當弟子。
而柳二龍則是待在學院,整天思念如潮,哀念婉轉。
“……那么我就先走了,宗里派來的人在外面應該要等急了,實驗室的那些儀器就拜托你找時間讓人給我帶過來了。”兩人再次詳談幾句,天啟起身便要準備告別了。
“嗯,我就不送你了?!贝髱煷藭r的表情也有些如履負重。像是放下了一個重擔。
…………
天啟告別大師之后,來到了校門口,一個身穿青衣的壯碩男子正站在不遠處等待著。
“抱歉,讓你久等了?!碧靻淼剿赃叄荒樓敢獾恼f道。
玉石昌聞言,臉色平淡的看了他一眼,“沒事,我也剛來沒多久,你收拾好了嗎?”
“嗯,收拾的差不多了,我們走吧!”天啟點了點頭,跟著他上了一輛馬車。
隨后,天啟透過窗口深深的看了眼學校,而后決然的做回了原地,他的征程要從此刻開始了。
隨著馬車離去,天色漸漸地漆黑了起來。
…………
小舞自從見到天啟殺人的一幕之后,心里總是有些難安,食堂的飯菜味如嚼蠟,宿舍的床鋪硬的出奇。
但是對于天啟,自從那天在雪夜中見識到他的真面目之后,她感覺有些懼怕。
不過沒幾天,她覺得自己應該親口想他問一下情況。
這天,她沒有吃晚飯,輕門熟路的來到了熟悉的房屋之前。
不過看著緊閉的房門,她卻有些糾結了。
自己該怎么去面對他呢?
正當她還在糾結的時候,大師發現了她的身影。
“唉,小姑娘是來找天啟的吧!”對于這個經常出入天啟房屋的小女孩他還是知道的。
“他前兩天就已經走了。”還沒等小舞回答,大師繼續說道。
“啊?。俊毙∥柰蝗桓杏X心里一震,身影不知不覺有些顫抖了起來。
“你不是跟他住在一起的嗎?”大師看到她不知情的樣子有些疑惑。
“他……他什么時候走的?”小舞顫抖著聲音問道。
“走了三天了吧,晚上天快黑的時候走的?!贝髱熣f完,察覺到眼前的小女孩表情好像有些不對。
“那你知道他去哪了嗎?”小舞強忍著淚水,繼續問道。
“唉~你想找他嗎?他是藍電霸王宗的人,出來有些事,現在辦完了就回去了?!贝髱焽@了口氣,不過小孩子還好,應該過一段時間就會忘了。
終于,小舞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流了出來,而后哭著跑回了宿舍,把頭狠狠的蒙在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