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軍很開心,他掠了衣服,啍著小曲就回到了宿舍。
“這個要好好收著,這可是弟弟第一次送我東西,我可要保存好了。”
看著那一塊中間遠(yuǎn)比兩頭薄的已使用過的肥皂,鄭軍心想著,把自己裝香皂的盒子里的香皂取出,打肥皂裝了進(jìn)去。
一班的黃大寶,看鄭軍神神秘秘的,就晃了過去看,當(dāng)看到是鄭軍把香皂和肥皂換了,不由說道。
“班副,你這搞錯了吧,香皂洗臉用的,你不裝盒,反而把洗衣用的肥皂裝進(jìn)去,這不對啊!”
鄭軍抬頭,瞄了黃大寶一眼,回他道:“我喜歡,要你管啊。”
黃大寶回道:“我才懶得管呢,不對,你出去時候我沒帶肥皂,這那來的。”
鄭軍隨口回應(yīng):“別人送的!”
黃大寶一年恍然大悟的表情:“別人送的,怪不得你當(dāng)寶貝一樣,是女人送的吧。”
黃大寶剛說完,馬上又說:“不對呀,咱們這是部隊,可見不到女人的,那就不可能是女人送的呀,那你還當(dāng)寶,這還是用過的肥皂,班副,你不會是生病了吧?”
黃大寶說著,還把手伸過去放到了鄭軍的額頭上。
鄭軍一把將黃大寶的手打開,微怒的呵斥黃大寶:“你才有病,滾!”
黃大寶往后一躲,道:“喲吼,你還生氣了,少見,看來,送你肥皂的人對你很重要嗎?”
鄭軍又朝黃大寶瞪了一眼,嚇得黃大寶趕緊擺手逃開。
一班還有幾個新兵,看到這一幕,大家都下意識的不發(fā)一言,免得自己惹禍上身。
鄭軍掃了幾人一眼,就坐到了班桌前,他決定繼續(xù)寫信。
將之前寫了一半的信紙取了出來,他剛要動筆,又停下。
“先不寫給他了,給家里寫一封吧,得把今天的事,告訴父母,想必他們知道之后,一定會高興的!”
于是,鄭軍又重新取了新的信紙,開始寫信。
“………高原還要幫我洗衣服,不過被我拒絕了,我是哥哥,怎么能讓弟弟給我選呢………”
……
臨近中午,外出的人回來了。
連長寧仁,剛回到連隊,就直奔九班而來。
“高原!”
“到!”
高原聽到連長寧人喊他,立刻站起喊道,同時心想著,自己是做錯什么了嗎。
“跟我走!”
九班門口的寧仁,不帶任何表情的,說了這么三個字就起身而去。
9班其他幾個人都看著高原,同樣的一臉疑惑。
高原趕緊走出9班宿舍,跟著連長的腳步向著連長的宿舍走去,同時他心里在想著,這一上午自己到底是哪里可能做錯了。
想來想去,高原覺得,如果自己犯了錯的話,那就為了掠曬衣服系到。窗子鐵欄桿與圍墻護(hù)欄上的那根背包帶了。
一進(jìn)連長宿舍,只見連長寧仁取了茶杯,大口的喝了茶杯里的水,然后才坐到了椅子上,并扭頭看向了跟進(jìn)來的高原。
一對上連長寧仁的目光高遠(yuǎn),很識趣的立即認(rèn)錯:“報告連長,我知道錯了!”
高原的主動認(rèn)錯,讓寧仁愣了一下,他叫高原過來,并不是來批評教育高原的,可是高原主動認(rèn)了錯,讓他下意識的認(rèn)為高原可能上午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事,這就讓他的臉一下子有變得難看起來。
“你哪里錯了?”
高原道:“我不該隨意就搭掠衣繩的,我應(yīng)該先打報告,問清楚是不是可以搭,那里可以搭!”
寧仁眉頭皺了起來,他聽著高原說的話,沒聽出哪里犯錯了。
高原一看,連長皺了眉頭,心想著我就搭個掠衣繩,也不至于犯那么大的錯吧,這都讓連長皺了眉頭了,事情真的就嚴(yán)重到那種地步嗎。
高原趕緊又說:“連長,我這就去把掠衣繩給取了。”
寧仁聽出來了,這是高原自己誤會了,于是就說:“我說的不是這事,你也不用去取什么掠衣繩了。”
一聽不是自己晾衣服的問題,高原小松了口氣,可是緊接著他就又被難住了,不是晾衣繩的事那會是什么事,他別的地方也沒做錯呀。
“連長,那我想不出來,我那里又做的不對了。”
寧仁說:“我叫你過來,也沒說你是犯錯了!”
寧仁這話倒是讓高原徹底的松了口氣,于是,他又問:“連長,那我就不明白了,既然我沒有犯錯,你叫我過來做什么?”
寧仁手朝高原一指,下了高原就往后退了一步,名人看高原的樣子,恨鐵不成鋼的說:“我有那么嚇人嗎,你就這么怕我,站好了,能不能有點軍人的樣子。”
高原立馬立正站好,同是心理想著:“我當(dāng)然怕你了,全連的所有新兵都怕你,誰讓你是老大呢!”
只見寧仁從上衣口袋里取出一疊錢來,他從中間一條紙條作為隔層位置分成兩。疊,放到了桌上。
高原看著連長放在桌上的錢,更不解了。
寧仁直著其中最后的一疊,說:“這是你借給你們班白云飛的錢,你把他收回去。”
高原愣住了,這個情況,讓他意識到事情可能不對,于是,他又說:“連長,白云飛家里出事了,你把我借給他的錢收回來,那他家里………”
連長眼神一聚,高原后面的話,都嚇回去了。
“白云飛家里出現(xiàn)的情況,我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白云飛竟然進(jìn)了部隊,就是咱們部隊的兵,既然家里出了事情,咱們部隊不會不管的,你借錢給他,并沒有錯,但這對白云飛來說,對他未必是好事,您現(xiàn)在還都是新兵,未來兩年都只能拿津貼,你一下借給他這么多,會讓他這往后很有壓力,甚至對他部隊的成長,造成一些不該有的影響,明白了嗎?”
高遠(yuǎn)小聲的說道:“他是我的戰(zhàn)友,在家里出了那樣的事,我之前借出去就沒想過要讓他再還回來!”
寧仁倒是聽清楚了,他提高了聲音,道:“你沒打算讓他還,但他可不一定那么想的,錢拿回去吧,還有,你已經(jīng)成年了,要學(xué)會自立自強(qiáng),不能再伸手向父母要錢了!”
高原這才伸手將連長放在桌上的那厚的一疊錢收了回來,他也沒有點就塞回到了自己的口袋。
“連長,來到部隊之后,我就沒給家里要過錢,我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和家里聯(lián)系過呢,這錢也是我找別人借的!”
連長聽了高原的話,是想生氣,又忍著沒生出來,他說。
“你倒是很仗義,自己辦戰(zhàn)友家里出了事需要用錢,你沒有就自己出去借,也要幫他,還借這么大一筆錢,你就沒考慮過以后怎么還,還有,來部隊這么長時間了,該給家里報個平安就報個平安,讓父母也不要再擔(dān)心,懂嗎?”
“是,連長,懂了!”高原中氣十足的回應(yīng)道。
“行了,我也都不多說你,回去吧!”連長寧仁說完,朝高原擺了擺手。
高原轉(zhuǎn)身就要走,這是連長又指著桌上的錢:“把這些也拿回去!”
高原道:“連長,這些錢不是我的!”
寧仁說:“我知道,全是你們班其他人的,你拿回去是誰的就還給誰!”
高原這才把錢取了,然后小聲說:“連長,那我走了。”
連長沒有回應(yīng),高原就當(dāng)連長是默認(rèn)了,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高原剛走出門,還沒走兩步又被連長給叫住了。
“高原!”
“道!”
高原立刻轉(zhuǎn)身,并立正,看向了在自己宿舍內(nèi)的連長寧仁。
寧仁說:“你們班長回家屬區(qū)了,中午就不趕回來了,你就負(fù)責(zé)你們班里的情況,有任何異常立刻向我報告,明白嗎?”
“是,連長,我明白!”高原回道。
寧仁道:“好了,沒事了,你回去吧”
高原剛離開,指導(dǎo)員田賢出現(xiàn)在了連長宿舍門口,他輕敲了那敞開的門,然后就走了進(jìn)來。
“高原犯錯了?”一進(jìn)來,田賢就向看向他的寧仁發(fā)問。
寧仁道:“田指導(dǎo)員,你是巴不得他犯錯嗎?”
田賢一笑:“那當(dāng)然不是了,我把不得全連沒一個人犯錯的渡過新兵新訓(xùn)期。”
寧仁道:“他沒犯錯,不光沒犯錯,做的還算不錯,不過,就是做事上,還風(fēng)欠缺一些。”
田賢說:“只要沒犯錯就好,今天上午,我巡視連隊,倒是發(fā)現(xiàn),這個這高原,還是很不錯的,一個上午,除了洗了個衣服,剩下的時間都在學(xué)習(xí),全連其他人,可沒一個像他一樣,有那份上進(jìn)心。”
寧仁道:“他知道上進(jìn)就好,楊偉軍看好他,只要不讓楊偉軍失望就行。”
田賢想了一下,接著說:“寧連長,那你是不是也改變了對他的看法呢,畢竟連9班長都很看好他!”
寧仁臉色微變,他說:“楊偉軍是楊偉軍,我是我,我的直覺很準(zhǔn),我對他,看法不變。”
田賢笑容不見了,他說:“寧連長,你這可就有些死抬杠了,他就已經(jīng)表現(xiàn)的如此突出了,你還想讓他怎樣?他可只是個新兵!”
寧仁道:“正是因為他現(xiàn)在表現(xiàn)的好,才給了你錯覺,你不用來給我上什么課,對他,我看法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