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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羅大陸之史萊克七怪的成神之路

第502章 違者,海自取之

  朱竹清一語中的,直接戳中了歐亞的心事。

  這一點哪怕是她自己都沒有想到。

  事實上,整個海神島都知道,自從大供奉離去之后,那個一直跟在她身邊的秘書歐亞再也沒有笑過了。

  只有當(dāng)遠(yuǎn)方傳來史萊克七怪的消息時,才會讓她的情緒稍微有些起伏。

  海女斗羅是難得的能讓歐亞說幾句知心話的人了,因此她也經(jīng)常被海龍,海鬼等人委以重任。

  一次兩次還行,十幾次她真的有些受不了了。

  可是每當(dāng)她想要推辭的時候,那幾個看著正經(jīng)的,總是會小心翼翼地解釋著。

  “你知道的,我們一靠近歐亞,她就強撐著說自己沒事,只有你能...”

  她甚至能從他們的語氣中聽出一絲懇求,仿佛歐亞的心情已經(jīng)是整個海神島的頭等大事了。

  “行吧行吧。”

  海女斗羅最終總是會妥協(xié),然后有些傲嬌地用魚尾拍打水面,誰讓她人魚美心善呢,而且她也很擔(dān)心歐亞的心理狀態(tài)就是了。

  不過,海女斗羅并不打算讓這幾個男人輕松過關(guān)。

  她眼珠一轉(zhuǎn),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

  “讓我去找歐亞也可以,不過你們總得給我點好處吧?”

  說著,她學(xué)著陸地魂師的樣子,用兩根手指相互摩擦著,做出一個討要的手勢。

  這是她從人類那里學(xué)來的,據(jù)說做出這個動作,對方就會乖乖奉上魂幣。

  當(dāng)然,海女斗羅并不需要魂幣。

  作為海中的貴族,她擁有的珍寶數(shù)不勝數(shù),甚至可以說,她比其他六個男性封號斗羅加在一起都要富有。

  她提出這個要求,純粹是為了逗弄他們,看看他們?yōu)殡y的樣子。

  海龍斗羅等人面面相覷,顯然沒想到海女斗羅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他們互相交換了一個無奈的眼神,最終只能苦笑著點頭答應(yīng)。

  畢竟,為了歐亞,他們愿意付出一些代價,哪怕是面對海女斗羅的“敲詐”。

  城主府內(nèi),歐亞先是命人收拾了幾間客房出來,而后又和唐三私下聊了幾句,很快就明白了他們此次的來意。

  “大人您放心,我一定妥帖準(zhǔn)備的,絕對不會讓您失望。”

  “要你幫忙照顧我的家人們,實在是辛苦你了。”

  唐三抬起的手有些遲疑,但最終還是輕輕落在了歐亞的肩膀上。

  返回到客廳的時候,小舞正拉著阿銀說話。

  “媽媽,您就陪著姑姑好好放松放松,其他的事情有我們幾個呢。”

  小舞回頭看向唐三,用眼神示意他是否和歐亞交代清楚了。

  唐三略微點頭,也快步走了過來。

  “姑姑第一次來海神島,可能會有些激動,到時候還得靠您了。”

  三人向外看去,唐月華早已經(jīng)拉著薛楓上街去了。

  朱竹清懶洋洋地坐在窗邊的椅子上,下巴輕輕抵在左手背上,腦袋微微歪向一側(cè),目光游離地望著窗外。

  她的姿態(tài)慵懶而隨意,仿佛一只午后曬著太陽的貓,帶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的優(yōu)雅。

  窗外的陽光透過玻璃灑在她的側(cè)臉上,勾勒出一抹柔和的光暈,讓她的神情顯得更加恬靜。

  客廳里,唐嘯正專注地環(huán)視著四周,時不時伸手敲敲墻壁或柱子,仿佛在探究這座房子的構(gòu)造。

  他的動作沉穩(wěn)而細(xì)致,眉宇間透著一股專注的神情。

  然而,即便他的注意力似乎全在建筑結(jié)構(gòu)上,他仍舊敏銳地捕捉到了客廳里發(fā)生的一切。

  “薛叔叔的錢包還好嗎?看這架勢,月華姑姑打算買買買了。”

  朱竹清的聲音里還夾雜著淡淡的笑意。

  她的目光依舊望著窗外,嘴角微微上揚,顯然對這個問題感到有趣。

  唐嘯聞言,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輕輕開口。

  “這就不用你們這些孩子擔(dān)心了。在結(jié)婚以前,月華是不會用薛楓一分錢的。同樣,薛楓也是這個意思。”

  他的聲音不高,但字字清晰。

  朱竹清聽到這里,微微轉(zhuǎn)過頭來,目光與唐嘯交匯,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她輕輕應(yīng)了一聲,視線又繼續(xù)跟隨著街上的二人。

  對于這個答案,朱竹清并不意外。

  自從了解了唐月華的故事之后,自己就知道她與尋常婦人不同。

  也許正是因為骨子里的昊天血脈吧。

  等到一行人完全收拾妥帖之后,唐三,小舞和朱竹清也打算離開去忙正事了。

  臨走之前,唐三還不忘拜托歐亞如果方便的話,可以帶自己的大伯多去找找?guī)孜缓6妨_交流一下修煉心得,這大概是他來到這里之后最想做的事情了吧。

  “小舞,真的不用我送你到晨曦森林去嗎?”

  畢竟這對于朱竹清而言就只像呼吸眨眼一樣簡單。

  “竹清,你快走吧。我才是姐姐好不好,你這個樣子讓別人看到了還以為我生活都不能自理了呢。”

  小舞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推了一下朱竹清,催促著朱竹清趕緊出發(fā)。

  她打算自己一個人過去,雖然還從未獨自走過這條路,但說不定會很有意思呢。

  唐三也看出小舞的心思,也出聲示意朱竹清不用擔(dān)心。

  “竹清,你就放心走吧,小舞這兒有我呢。何況...”

  唐三猶豫著,后半句話終究是沒說出口。

  朱竹清抬起頭與他對視,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與大家相比,自己或許是最困難的一個了。

  “好吧,那我就出發(fā)了,有什么事情咱們再聯(lián)絡(luò)吧。”

  她手腕上的珍珠在陽光下閃爍著柔和的光芒,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晃。

  小舞目送著她,直到空間之門緩緩關(guān)閉,朱竹清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視野中。

  海風(fēng)輕拂,唐三和小舞并肩而立,眺望著遠(yuǎn)方的海面。魔魂大白鯊成群結(jié)隊地在海面上巡視,它們的身影在波光粼粼的海水中若隱若現(xiàn)。

  小白也時不時繞過來打個招呼,發(fā)出幾道聲響,仿佛在為他們送行。

  小舞深吸一口氣,感受著海風(fēng)帶來的咸濕氣息,心情也漸漸放松下來。

  她轉(zhuǎn)頭看向唐三,笑著開口,“哥,那,我也出發(fā)了?”

  光是單純地看著小舞,就能知道即將到來的旅途有多么令她期待。

  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躍躍欲試的光芒,仿佛晨曦森林的每一片樹葉、每一縷微風(fēng)都在召喚著她。

  唐三摸了摸小舞的頭發(fā),心中竟然萌生出一種老父親一樣的感覺,他突然有些想和小舞前往的沖動。

  “去吧,我會先回宗門一趟,等到事情都安排的差不多了,再悄悄返回海神島。”

  小舞點點頭,她心里明白,既然婚禮的這個事情是由哥主動提出來的,那么他就一定會精益求精,不會允許有絲毫瑕疵。

  “哥,你別擔(dān)心,就算時間來不及,也可以用冰火兩儀眼催化一下仙草之類的,總不會空著手就是了。”

  她的語氣輕松俏皮,仿佛是在調(diào)侃唐三的完美主義,卻又帶著對他極深的信任。

  “你還讓我別擔(dān)心,連我的后路都想好了。”

  說完,還不忘抬手捏了捏小舞的臉頰。

  “你放心吧,姑姑的婚禮一定會很完美的。”

  唐三鄭重開口,這是她對小舞的安撫,也是對自己的告誡。

  “哥,那我就先走了,你也早點回宗門去吧,別耽誤了正事。”

  小舞背后光芒一閃,九天霓凰的翅膀在她身后緩緩展開,絢麗的羽毛熠熠生輝,仿佛將海面都染上了彩色的光暈。

  翅膀輕輕一振,小舞便如同一道流光朝著晨曦森林的方向疾馳而去。

  唐三目送著她的背影在天空中逐漸變小,最終化作一個小小的光點,消失在天際。

  “大人,如果您想挑選禮物的話,我可以送你到瀚海城去,聽說半年前海震時,城里的人類魂師在海底發(fā)現(xiàn)了一處珍珠礦,最近一段時間很受歡迎,連帶著朝天斗和星羅兩大帝國都供給了不少呢。”

  “珍珠礦?”

  唐三若有所思,低頭看著小白。

  “深海珍珠礦十分罕見,既然能夠供給和售賣,想來是十分大型的礦脈了吧,小白,你幫忙了嗎?”

  “大人明鑒,那處礦脈位于邪魔虎鯨曾經(jīng)的領(lǐng)地邊緣,他們族群一直小心保護(hù)著,以此增強自身。”

  “邪魔虎鯨的領(lǐng)地啊...”

  唐三低聲重復(fù)著,聲音有些悵然。

  當(dāng)年那場驚濤駭浪的戰(zhàn)斗仿佛還在眼前,血色染紅的海面如今卻孕育出如此珍寶。

  小白用魚尾輕輕拍打水面,濺起的水花在空中凝結(jié)成清晰的圖景。

  魂力流轉(zhuǎn)間,幻象中浮現(xiàn)出幽深的海底峽谷。

  “那些虎鯨將珍珠礦脈當(dāng)作修煉至寶,用魂力滋養(yǎng)了上百年,否則同樣生長在海洋中,他們的實力又怎么能碾壓兩頭魔魂大白鯊呢?”

  畫面逐漸清晰,漆黑的海底巖壁上,密密麻麻的珍珠母貝泛著幽光。

  它們外殼布滿猙獰的刮痕,顯然是邪魔虎鯨用利齒刻意留下的標(biāo)記。

  最驚人的是礦脈中央那枚巨貝,足有磨盤大小,貝殼表面天然形成的圖騰竟是與虎鯨有幾分相近。

  也正是因為這樣,邪魔虎鯨王才認(rèn)為自己是天命所向,而這處深海珍珠礦則是海神給予它們族群的饋贈。

  小白繼續(xù)說著,聲線突然變得輕快起來。

  “自從大人您成為新任海神后,海神之力凈化了這片海域。那里的每一顆珍珠都帶著海神的祝福,”

  小白從海里一躍而起,手腕翻轉(zhuǎn),立刻幻化出一枚泛著虹彩的墨綠色珍珠。

  “人類管這種珍珠叫做夜明珠,因為產(chǎn)自深海,因此放在暗處會浮現(xiàn)出明亮的海浪紋。”

  珍珠在她指間翻飛,時而像星辰在掌心旋轉(zhuǎn),時而又如螢火在指縫流竄。

  當(dāng)珍珠劃過特定角度時,能清晰看見內(nèi)部封印著的微型海嘯。

  那是海神加冕時掀起的驚天巨浪被永恒定格在方寸之間的神跡。

  這顆夜明珠是她命族中的年輕大白鯊幫助人類驅(qū)逐了深海的兇獸,人類感謝他們的,后來被獻(xiàn)給了自己。

  作為十萬年魂獸,小白實在難以理解人類對這種華而不實的裝飾品的癡迷。

  在她看來,這顆珍珠里蘊含的純凈靈力,足夠讓一只五萬年以下的魂獸直接突破瓶頸。

  唐三依舊盯著水面,他發(fā)現(xiàn),幾條幼年魔魂大白鯊正鬼鬼祟祟地往貝殼里塞了點小魚蝦。

  小白順著視線看過去,也有些不好意思,連忙揮手將畫面打散。

  “大人,這個,這個是為了幫助珍珠貝生長而已。您知道的,最近珊瑚礁擴張?zhí)欤行┴愵悡尣坏礁∮紊?..”

  “你不用緊張,這是大海的饋贈,所有海洋生物都有資格擁有。我只是有些擔(dān)心而已。”

  唐三抬頭凝視著遠(yuǎn)處的瀚海城,他似乎能夠聽見臨近海岸的成片的珍珠商人的叫賣聲。

  “大人放心,那些人類很懂事。”

  小白嘴角略微上揚了一個弧度,眺望遠(yuǎn)處,海上有好幾艘大型漁船正在出海捕撈。

  每條船首都立著小型的海神雕像,不管是采珍珠還是捕魚,都會在開始前向海洋祭拜,并保證絕對不會取用超過三成。

  小白的笑容里帶著些許深意。

  她不得不承認(rèn),這些人類確實比以前懂得敬畏大海了,至少表面上如此。

  但她也清楚,這份“懂事”并非完全出于虔誠,而是因為他們族群時不時去瀚海城周圍露露臉的緣故。

  比如,某個風(fēng)平浪靜的清晨,港口漁民剛剛起錨,海面上便無聲無息地浮起一排銀灰色的背鰭,在晨光中泛著冷冽的金屬光澤。

  又或者,某個滿月之夜,采珠人正打算趁著潮汐退去時多撈幾筐珍珠貝,卻忽然聽見深海傳來令人心悸的聲音,緊接著,浪濤間隱約浮現(xiàn)出幾雙在黑暗中發(fā)光的鯊?fù)?p>  “采珠人會在月相最滿時停工,捕魚船會留著母魚。”

  小白漫不經(jīng)心地說著,指尖輕輕敲擊著手中的夜明珠,像是在數(shù)著人類遵守規(guī)矩的次數(shù)。

  但是也有外來者,不懂這片海域的規(guī)矩。

  就在上周,一艘掛著陌生旗幟的商船趁著夜色偷偷出海。

  小白原本懶得理會,人類偶爾貪心,她早已司空見慣。

  可這群人竟變本加厲,一口氣多撈了十網(wǎng)磷蝦,幾乎將淺海區(qū)域的蝦群掃蕩一空。

  那天夜里,海面平靜得詭異。

  直到凌晨時分,商船的甲板上才有人察覺到不對勁。

  船身周圍的水流忽然變得湍急,浪花拍打船舷的節(jié)奏越來越快,仿佛有什么龐然大物正在水下盤旋。

  緊接著,一道巨浪毫無征兆地掀起,漆黑的海水如高墻般砸向甲板,整艘船劇烈搖晃,幾乎要被掀翻。

  船員們驚恐地抓住纜繩,卻聽見深海傳來低沉的鳴響。

  那不是風(fēng)聲,而是魔魂大白鯊群特有的聲波共振,像是警告,又像是嘲弄。

  浪頭退去時,甲板上空空如也。那些被偷撈的魚獲,早已隨著海水回歸大海。

  第二天清晨,瀚海城的碼頭上多了幾個陌生漁民,臉色慘白如紙,嘴唇仍在不受控制地顫抖著。

  他們的衣服上沾滿了海水干涸后的鹽漬,哆哆嗦嗦地講述著昨夜遭遇的“海洋的憤怒”。

  瀚海城居民起初還面露同情,有人遞上熱茶,有人拿來干爽的衣物。

  可在反應(yīng)過來他們是去偷漁之后紛紛變了臉色。

  “你們昨晚出海了?”

  一位老漁民瞇起眼睛,語氣陡然冷了下來。

  “就,就多撈了幾網(wǎng)而已...”

  偷漁者結(jié)結(jié)巴巴地辯解,還沒有從昨晚的恐懼中回過神來。

  可話音未落,周圍的人就已經(jīng)炸開了鍋。

  “活該!本來私自外出就已經(jīng)大錯了,小白大人不懲罰你們就已經(jīng)足夠?qū)捜萘耍銈兙尤贿€敢偷漁?”

  那人一邊數(shù)落著,還不忘啐他們一口。

  “你們敢破壞規(guī)矩,就要做好受懲罰的準(zhǔn)備。”

  一位采珠女冷冷地收回原本遞出去的干毛巾。

  如果因為這些外來人,讓海神島懷疑他們瀚海城的誠意,那對于世代居住在這里的百姓來說,無疑是斷送了他們的生路。

  港口的官員聞訊趕來,神情嚴(yán)肅。

  在過來的路上就已經(jīng)聽說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他沒有多問,只是從隨從手中接過了一卷羊皮紙,在眾人面前緩緩展開。

  正是當(dāng)初與海神島簽訂的雙海協(xié)議。

  這份協(xié)議最初只是簡單的貿(mào)易約定,但隨著這些年瀚海城與海神島的往來日益密切,新增的條款已密密麻麻寫滿了整張羊皮。

  因為小白作為護(hù)島神獸,經(jīng)常在兩邊往來,歐亞在草擬協(xié)議之時,還特意咨詢了小白的想法。

  “既然你們打算在這片海域謀生,就得遵守這樣的規(guī)矩!”

  偷漁者被這群情激奮的場面弄得有些慌亂,其中一人顫顫巍巍地接過協(xié)議,目光落在最后一行。

  那里用深藍(lán)色的墨水鄭重地書寫著一句話,字跡如同海浪一般起伏,卻又比其他條款帶著更加不容違逆的力量。

  索取不過三,違者,海自取之。

  在這行的最后,還有一道淡淡的,宛如鯊魚利齒劃過的痕跡。

  碼頭的風(fēng)忽然變得凜冽起來,偷漁者們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寒顫。

  他們終于明白,在這片被海神庇佑的海域,貪婪的代價,遠(yuǎn)比他們想象的還要沉重。

  “記住這個教訓(xùn),海神大人的寬容,從來都不是縱容。”

  有族人將岸上的情況報告給了小白,她雖然對人類這樣不疼不癢的處理方式方式有些看不上,但是還是達(dá)到了目的。

  經(jīng)此一事,往后那些想要投機取巧的人類,在出海前都得先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到底夠不夠承受海洋的怒火了。

  “小白,你想什么呢?這么入神?”

  唐三叫了小白好幾聲也沒反應(yīng),實在沒辦法了,只好伸手戳了戳她的肩膀。

  等小白緩過神來的時候,手中一直把玩的夜明珠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到了唐三的手里。

  “大人若是喜歡的話,大可以帶走。”

  唐三似笑非笑地掂了掂夜明珠,突然屈指一彈,珍珠立刻劃過一道弧線,再次準(zhǔn)確地落入小白的手掌中。

  剛才趁著小白走神,他也觀察了好一會兒,的確可以作為一份能夠拿得出手的賀禮了。

  “謝謝你的好意,但是賀禮還是該親自準(zhǔn)備才好,正好去一趟瀚海城,多年未來,也去感受一下城中的變化。”

  小白撇撇嘴,手指靈活地將珍珠收回袖子里,隨后縱身一躍,再次化為鯊魚的形態(tài)。

  “大人還是這么講究,不過您若是打算下海采珠的話,記得提前知會一聲,我好讓族里的小家伙們注意避讓。”

  唐三搖頭失笑,右腳只是輕輕蹬地,整個人就朝著瀚海城飛了過去。

  身下,成群結(jié)隊的海洋生物跟隨著唐三移動,大片的魚群躍出海面,水滴折射出一道絢麗彩虹。

  飛到一片空曠海域的上空時,唐三突然停住了,他望著左手大一片清脆的海島突兀地矗立在海上。

  島上高聳的椰子樹隨風(fēng)搖曳,隱約可見幾縷炊煙裊裊升起。

  唐三的瞳孔微微收縮,視線穿透云霧,清晰地看到島上碼頭停泊著的巨大帆船,以及桅桿上熟悉的圖案。

  “紫珍珠。”

  這個名字在唇齒間輾轉(zhuǎn),帶著些許海風(fēng)的咸澀。

  去看看吧,終歸是朋友一場。

  唐三心中這樣想著,也是立刻做出了反應(yīng)。

  他不希望這場友誼因為吉祥的離去而變淡。

  就算無法邀請她離開紫珍珠島去昊天宗參加姑姑的婚禮,但是好歹相識多年,敘敘舊總是應(yīng)該的吧。

  一道藍(lán)金色的流光劃破長空,唐三的身影如流星般朝著島嶼墜去。

  在距離島上還有百米時,他刻意放慢了速度,神力在周身形成了柔和的光暈。

  他可不希望因為自己的到來,而影響了島上的正常生活。

  可是他還是錯誤地估計了自己在這里的影響力。

  岸邊的人群突然騷動起來,有人指著天空驚呼,有人則慌張地跑去喊人,

  最醒目的,要數(shù)那艘船的甲板上,一個系著頭巾的身影緩緩站起身,手中的望遠(yuǎn)鏡“啪嗒”一聲就掉在了地上。

  “唐三?不,老大...”

  紫珍珠微微張嘴,簡直不敢相信那個被簇?fù)碓谌巳褐醒氲娜耸翘迫?p>  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直接從甲板上跳下,快步跑了過來。

  “老大,真是你,我簡直不敢相信。”

  她還以為,唐三把吉祥帶走之后,就再也不會過來了。

  唐三已經(jīng)記不清自己是怎么走進(jìn)屋內(nèi)的,總之一大群人圍在自己身邊,和紫珍珠一樣大聲喊著老大,更有甚者,還有人喊自己老大的老大。

  屋內(nèi)飄著朗姆酒和烤魚的香氣,唐三被按在首座的虎皮椅上,面前瞬間就堆滿了各色的海鮮和水果。

  “來,先干一杯。”

  紫珍珠一腳踩在旁邊的酒桶上,動作利落地拍開橡木酒桶的塞子。

  琥珀色的朗姆酒嘩啦啦地傾注進(jìn)兩個海碗大的酒杯,濺起的酒液在陽光下像融化的黃金。

  她不由分說地把其中一杯推到唐三面前,陶瓷杯底在木桌上劃出刺耳的聲響。

  唐三剛想開口,紫珍珠已經(jīng)自顧自地將酒杯撞了過來。

  酒液晃出杯沿,在手背上留下幾道痕跡。

  她仰著頭一飲而盡,酒水順著下巴滑落,打濕了她敞開的衣領(lǐng)。

  “多年不見,團(tuán)長還是這么爽快。”

  唐三望著面前這個依舊颯爽的女子,突然笑出聲,他端起酒杯,也學(xué)著紫珍珠的樣子仰頭飲盡。

  烈酒滑過喉嚨的感覺如此真實,將他一下子就拉回到了曾經(jīng)那個分別的晚上。

  “紫珍珠團(tuán)長,你還好嗎?”

  紫珍珠當(dāng)然明白唐三指的是什么。

  她嘴角的笑意僵了一下,隨即又綻開更燦爛的笑容。

  “我好得很呢,你可能都不知道現(xiàn)在我紫珍珠海盜團(tuán)在這片海域上的威名吧?”

  他轉(zhuǎn)動著酒杯,看著杯壁上凝結(jié)的水珠緩緩滑落。

  雖然從未對這位豪爽的女海盜團(tuán)長產(chǎn)生過超出友誼的情感,但他比誰都清楚有些事情,不是故作不知就能抹去的。

  唐三錯了嗎?好像沒有。

  感情這種事情,本就如海上的風(fēng)向,從來都強求不得。

  紫珍珠錯了嗎?好像也沒有。

  她并未將心意宣之于口,打擾對方原本的生活,更不曾以情相挾。

  “再來一杯,然后你說說你的來意。”

  紫珍珠的聲音將他拉回現(xiàn)實。

  她晃著酒杯,眼中已不見方才的波動,又恢復(fù)了往日的神采。

  對視的瞬間,唐三突然發(fā)現(xiàn)她眼角多了幾道細(xì)紋。

  這些年,她想必也經(jīng)歷了不少風(fēng)浪。

  就像此刻窗外那株倔強生長的椰子樹,在鹽堿與風(fēng)暴中,硬是長得比別處都要高大挺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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