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摳搜的,給老子多畫幾張,誰能保的準一張燒完了就能找到人?”張道全拍了拍馬老三肩膀道。
“你......我這黃紙可是特制的,你以為是你家衛生紙吶?精貴得很。”馬老三剮了張道全一眼。
看見馬老三這副鐵公雞的模樣,張道全挑了挑眉,嘴角上揚笑道:“那你女師叔......”
“停!停!停!你別說了。”
馬老三趕緊喊停,然后臭著臉又抽出幾張黃紙,分別用朱砂畫了符。
“真不愧是我五百年前的同門,夠意思!”張道全對著馬老三的屁股蛋又是一下。
瞧馬老三畫完了,張道全一把搶過他手中的符咒,在手里揚了揚,朝馬老三說道:“謝了啊,老子走了,下次再來。”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馬老三看著張道全的背影,苦著一張臉,就差拿筆在臉上寫道:“你可別再來了。”
陳年見狀,走到馬老三跟前,對著他搖了搖頭,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一副我懂你的表情。
隨后小跑著跟上了張道全。
三人出了門,沿著原路返回,一路上經過甬道,又回到了鐵鎖巷。
陳年一看手機,已經九點半了,進鬼市一趟花了一個半小時。
此刻鐵鎖巷里的人已經少了大半,余下的多是些穿著漢服,撐著紙傘慢悠悠散步的小姐姐。
張道全的步伐明顯慢了下來,一雙眼睛倒是很忙,東瞧西看,一刻也不停。
當他看到迎面走來一個女扮男裝,束著發冠,拿著折扇的翩翩貴公子時,突然嘖嘖惋惜道:“真是拿鮑魚肉來灌香腸,光有型沒有味啊!”
聞言,陳年二人滿頭黑線,張道全真他媽是歇后語鬼才。
片刻后,三人回到車上,何翔發動引擎,向玄武區北具南路開去。
雖說已經晚上九點多,路上的車也不是很多。可畢竟有40里路,更何況這40里只是直線距離,實際開車的距離還要遠不少。
將近晚上11點,三人才到達目的地。
陳年在搜索引擎上搜了一下地名。
原來這是寧市最大的酒吧一條街,白天蕭條冷清,晚上熱鬧非凡。
本就不寬的馬路兩邊停滿了車,各式各樣的豪車應有盡有。
泡妹子,釣凱子,找樂子,各式各樣的男女,懷著各種各樣的心思,在這齊聚一堂,各自實現各自的目的。
“嘿嘿,你們要找的人,現在估計正快活著呢。”張道全嘿嘿笑道。
說完,他掏出一張追蹤符捏在手里,就要念訣引燃。
陳年一把攔住張道全,分析道:“劉浩宇可能已經變成異化人了,要是異化人出現在這里,不會這么風平浪靜。”
陳年想了想又道:“所以我覺得,劉浩宇一定是被囚禁在這條街上的某處,短時間應該不會轉移走。不過現在這邊人多,不利于辦事。我們可以等明天白天人少的時候過來,今晚先回去準備準備。”
何翔點頭稱是。
張道全則拍了陳年胳膊一下,夸張地說道:“小老弟你這分析的可以啊,合情合理,有前途。”
既然陳年的想法得到了另外倆人的一致同意,三人便不再多做停留,稍微在周圍探查一番,便駕車離開了。
按照張道全給的地址,何翔將他送到了家門口。然后和他約定明早八點,在北具路匯合。
送完張道全,陳年二人驅車回家。回家的路,一路暢通無阻。
到家時,12點剛過5分。
推開門,客廳燈還亮著。劉二爺還沒睡覺,正坐在沙發上追劇。
“二爺,這么晚了,怎么還不睡啊。”陳年邊換拖鞋,邊朝劉二爺說道。
聞言,劉二爺轉頭看著二人,笑道:“俺在等你倆回來。”
“等我們?不用啊,你早點睡覺。”何翔笑著客氣道。
“俺就想問問,俺家娃娃找的咋樣了。都麻煩你們這老些天了,俺想快點找到他,然后早點回家,別再給你倆添麻煩了。”劉二爺朝二人說道。
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劉二爺還是問起了劉浩宇的事情。
不過現在劉浩宇還沒找到,沒有親眼看見,所以不能把他可能已經變成異化人的事情告訴他,免得老頭子一時想不開。
還是等一切都塵埃落定后再跟他講吧。
想到這,陳年咧嘴一笑,說道:“放心吧二爺,我們今天已經定位到您孫子的大概位置了,明天就過去逮他。”
“哦?是嗎?俺明天跟你們一起去。”聽到有孫子的下落了,劉二爺原本渾濁的眼睛變得晶亮起來。
何翔連忙擺手道:“不行的二爺,組織上有規定,普通人是不能摻和案件的,要是被上面抓到,嚴重的要被開除警籍的。”
聽了這話,劉二爺的眼睛在二人身上掃了一圈,然后通情達理地道:“既然這樣,俺就不去摻和了,你們自個要當心,俺先去睡覺去了。”
說罷,劉二爺關了電視,回屋睡覺去了。
咦!這老頭啥時候變得這么通情達理了?這不符合他的風格啊。陳年心里嘀咕。
深夜,何翔已經睡熟。
陳年躺在沙發上,反復推敲著最近幾天發生的事情。
徐小卉說他是14號或者15號目擊到劉浩宇去找秦沛兒的。從劉浩宇的聊天記錄上看,他和曲瑩發生爭執,是15號凌晨。
那么徐小卉的目擊時間應該就是14號晚上。
之后劉浩宇離家出走,再無消息。
而秦沛兒當時卻說劉浩宇狀態不正常,被魂修控制了心神。
如果所有人都沒說謊的話,那整條線索似乎都能說得通。
剩下的,就要看明天了。要是真的能找到劉浩宇,那一切都要真相大白了。
甚至還有可能抓到控制劉浩宇心神的魂修。
想到這,陳年翻了個身,換了個舒服一點的姿勢。
這時他的腳不小心碰到了今晚彪姐讓他買的那柄破劍。
坐起身,陳年把那柄劍拿到手中,借著月光反復打量。
怎么看,這都是一柄破的不能再破的劍,不知道為甚彪姐說它是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