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陳年在心中批判有錢人生活太過奢靡時,電話又響了。
又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怎么都趕著趟在今天給我打電話?陳年有些納悶。
接通電話,陳年道了聲喂。
一個冰冷的御姐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是陳年嗎?”
“是。”
“我是陸陶陶,今晚有空嗎?想請你吃個飯,感謝那天你救了我爸爸。”
依然是那種直截了當,冰冰冷冷的說話風格。
可是自從見過她哭鼻子之后,陳年再也沒法將她與之前的冰山美人聯系到一起了。
“喲,是陸大小姐啊。可是真不巧,我今晚有約了,不好意思。”陳年語氣夸張地說道。
“那明天呢?”陸陶陶又問。
陳年感覺自己要是繼續說沒空的話,陸陶陶一定會問:“那后天呢?”
“明天嘛?倒是有空,不過你要請我吃啥?我可沒那么好糊弄哦。”陳年開玩笑道。
“嗯好,明天到時候我微信通知你。手機號是你微信是吧?我加一下。”
陳年剛想回答,可聽筒里已經傳來忙音,對方已經掛斷了電話。
這個女人簡直像冬天里的臭石頭,又冷又硬,陳年吐槽道。
還是秦玖妹子善解人意。
“嘟~嘟~”手機又是兩聲震動。
陸陶陶發來好友請求。
陳年同意后,等了半天,對方鴉雀無聲,沒說一句話。
還是秦玖妹子主動熱情。
看完早間新聞,陳年順勢就在沙發上閉眼打坐。
經過一個多星期的修煉,丹田內的源炁比開始充盈了許多,但是距初窺境中期還是有一定的距離。
不過暫時也夠用了,至少以后施展臨風訣不會半道啞火。
從昨晚劉二爺給陳年科普了掘墓人的由來后,陳年總覺得從某種方面來說,萬江入海吸取他人源炁與邪修吸取墓穴魂炁,有些共通的地方。
它們都繞過了基本的修行門路,可以借助外力直接提升修為。
這兩者是否有某種聯系?
陳年暫時還不得而知,只能等以后再去慢慢琢磨了。
人在入定的時候,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等陳年再睜開眼時,已經是晚上五點。
在這中途,劉二爺已經回家了。他看陳年在打坐,就沒有驚擾,自顧自回房看劇去了。
自從前幾天陳年教會劉二爺上網看劇,劉二爺就一發不可收拾,追著熱播的苦情劇一頓猛追,連飯都做得馬虎了。
今晚可是要去高檔餐廳,陳年把自己好好捯飭了一番,還把柜子里塵封已久的古龍香水拿出來噴了噴。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五官明朗,陽光帥氣。陳年仰起頭,鼻孔看天,對著鏡子做了個自以為很屌的表情。
很快到了約定時間。
陳年提前十五分鐘到達餐廳。
餐廳的裝潢很有格調,燈光昏暗,氣味芬芳,有專門的人演奏鋼琴曲,營造出一種舒緩的氛圍。
這種氛圍有效緩解了陳年頭一次出入高級場所的局促感。
報上姓名,西裝革履的侍者客氣地將陳年引到預定好的座位上,并拉開椅子,示意陳年入座。
這個座位靠著窗,風景特好,整個寧市的夜景盡收眼底。
“不好意思,我來晚啦。”
正當陳年看著窗外欣賞夜景時,一個綿軟而熟悉的聲音,傳入陳年耳中。
陳年立即轉頭,看向聲音的主人。
只見,一個長發披肩,身穿白色連衣短裙的美人兒,正俏生生地對著自己笑,眼眸含星,笑若桃花。
“沒關系,我也剛到。”
陳年忙不迭起身,眼神像是承受了過多重力似的,不由自主地向下飄,恰好能看到秦玖的美腿,真不是故意的。
這腿真不錯。陳年心里嘿嘿一笑。
不露痕跡地收回目光,陳年邀秦玖一齊入座。
一旁的侍者看人來齊了,隨即通過領子上的微型對講機,通知上菜。
原本第一次見面,多少會有點尷尬。
但秦玖似乎很會聊天,也很會找話題,與她聊天絕不會冷場,讓人總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陳年說他收養了一只白底花貓,叫狗蛋。
秦玖說,好巧,她也收養了一只,名字叫lily,還吐槽陳年真是起名黑洞。
陳年說他喜歡吃西瓜。
秦玖說,她喜歡吃芒果,但是西瓜也很好吃啊,夏天吃西瓜最棒了!
陳年說他喜歡玩網游。
秦玖說她也喜歡。好巧不巧兩人玩的還是同一款,只是不同區。秦玖表示可以轉區過去找陳年一起玩。
就在兩人聊起勁時,侍者領著一個身穿黑色長裙的女子,從旁邊的過道走過。
兩人不約而同地看向路過之人。
陳年赫然發現,這個身穿黑色長裙的女人,正是陸陶陶。
而陸陶陶顯然也看見了陳年二人。
三人互相看了看,表情各異,然后異口同聲問道:“你們認識?”
“陸,陸總,你怎么在這?”
陳年早上剛拒絕陸陶陶的邀約,此刻又好巧不巧地遇到,略顯尷尬。
陸陶陶眉毛一挑,語氣不善道:“你說你晚上約了人,就是她?”
“喲,陸大小姐管的挺寬啊,下屬下班后約誰你也要管嗎?”秦玖看著陸陶陶,笑容玩味,挑釁道。
從剛才的聊天中,秦玖知道了陳年就職于陸氏集團。
陸陶陶瞥了陳年一眼,嗤笑道:“他約誰我管不著,但是約你我就有必要管管了。畢竟我們兩家公司是競爭關系,該避嫌的還是得避嫌。對吧,秦氏集團的秦總。”
說到秦氏集團,陳年就熟悉了。寧市最大的珠寶公司,陸氏集團的頭號勁敵。經常能在公司會議上,聽公司高層把秦氏的秦總當做最大的威脅來批斗。
秦玖就是秦總?一直以為秦總起碼是個四五十歲的老大媽,原來是個漂亮的年輕姑娘。嘿嘿,不知道她是否單身,可有婚配?陳年心里嘀咕。
陸陶陶招呼一旁的侍者過來,對他說道:“不用去其它桌了,我就坐在這,他們點的菜,照樣都給我再上一遍。”
接著陸陶陶拉來一張椅子,自顧自在二人桌旁坐下。
原本的兩人桌,此刻坐了三人,略顯擁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