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趴在肖雅肚子里回了一趟家,晚秋每日是以淚洗面,雖說沒有淚水,但由于心情接近崩潰邊緣,導致身子一天到晚止不住地抽搐。
這可把跟她一條繩上的螞蚱——梅七給坑苦了,晚秋一天到晚擱那扭來扭去,隨便一動他就必須跟著動一下,擠在一個“氣球”里,想不動都難。
還好兩人沒有繼續玩“狂魔亂舞”,這樣肖雅也得到了解放。
不過痛罪可免活罪難逃,雖然肚子沒那么痛了,可倆活寶時不時地滾來滾去,想瞇會都不行。
即便肚子里消停了很多,但肖雅實在是痛怕了,她索性搬到醫院里待產。
這一住就是好幾個月。
晚秋跟梅七在肚子里一天天長大,有一天突然就可以睜開眼睛了,看著周圍黑乎乎的液體,兩人感覺在海底兩萬里生活一樣。
俗話說十月懷胎一朝分娩,但這倆貨偏偏選擇早產。
在肖雅的預產期還有二十天的時候,晚秋跟梅七居然一言不合打起來了!
哎呀媽,這事鬧得!肖雅被肚子痛得直叫喚,仿佛馬上就要斷氣一樣。
就見整個產房里醫生護士一個個急得奔來跑去,現場如臨大敵一樣。
這也不能怪大家,畢竟自打圣保利醫院開業至今已有十多年了,就沒人見過產婦叫得如此凄慘的。
那可是捏著命,扯開嗓子往死里叫的呀!
肖雅痛得死去活來,拼盡最后一口氣喊著:“求求你們殺了我吧!好痛啊!”
醫生急得汗如雨下,抹了把臉上的汗,繼續鼓勵:“好了好了胡太太,我已經看見孩子頭了!你再用力一點!”
外面鬧鬧哄哄,里面也沒閑著。
梅七想正常出生,晚秋嫌臟,堅持剖腹產。梅七使勁往外擠,晚秋一只腳攔住了去路:
“此山非我開,此樹非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瞎胡鬧啥呀!趕緊讓我出去!你出不出去,隨你便!”梅七氣呼呼地伸手去掰晚秋的后腳跟子。
“讓你搶著出去!彈死你!”晚秋在黑暗中摸索著梅七的腦袋,使勁彈了個腦瓜崩,梅七疼得止不住地扭來扭去。
“??!”肖雅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慘叫一聲,瞬間就暈過去了。
醫生護士頓時驚得面面相覷,不知道怎么辦了。
為什么醫生會感到為難呢?只因為胡力跟肖雅一開始簽合同的時候就說了不同意剖腹產,主要是怕肚子上留疤。
產房門口,胡力急得踱來踱去。
肖雅每叫一聲他都戰戰兢兢如臨深淵,生怕離他三米開外正惡狠狠瞪著自己的肖剛突然發起瘋來,一個手起刀落就把他給砍了。
“胡先生您好!”
產房門打開一條縫,醫生探出頭喊了一聲,說:
“胡先生,情況是這樣的!胡太太本來是可以順產的,因為我們都看到胎頭快出來了!但奇怪的是,胎兒突然就掉轉了身子,現在只能看到一只腳!所以...只能...剖腹產了!”
“不可能!我太太說了絕對不要剖腹產!”胡力氣急敗壞地說了一句。
旁邊的肖剛急忙湊上前來:“醫生,不動刀子能不能出來?”
醫生:“不能,現在還能采取剖腹產,家屬再不簽字的話,一會說不定只能選擇保大保小了!你們趕緊商量一下吧!”
“醫生??!不管用什么方法,可得把我兩個孫子給保住??!”司姣一聽說保大保小的話,慌忙抓住醫生的手喊了一聲。
司姣腦子里只有一個詞:傳宗接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