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沐通過私探,終于了解鼎盛項目是為醫藥聯產,為普及廣大受益者,利用政府和企業的連鎖,完成市場推廣。
而陸星宇的方案是以上而下地利用大眾的錢生錢,居民需要重新投資。
表面看來,兩種方案并沒有太多的利弊。不同的是,執行的人。
陸星宇利用短期效益幫助大眾,進而與鼎盛抗衡。歐杰利用大眾渠道,打通政府關卡,進程長,且需要持續投資。
……
當陸星宇詢問林沐真的愿意和自己一起,對抗歐杰嗎?
“企業競爭,必然就會有輸贏。”她并沒有太多的否認,只是覺得再也不想做他人實驗的小白鼠了。
借機,陸星宇拿出了當年歐杰殺害李大全的新聞爆料,以及自己收集的關鍵證據。
聲聲兄弟,現變成死敵,到底誰在說謊?
陸星宇邀請林沐共進晚餐,希望能一起并肩戰斗……然而,這一切的基礎就是“不欺騙”。
林沐看著琳瑯滿目的菜品,質問之前的“毒品”是不是陸星宇從中做的?此時,林沐不想去猜想什么心計和聽著他們的各種說辭,她只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再也不想被別人當成一個傻子,一邊推一邊,耍的團團轉。也許只是為了自己,林沐也想給弄清楚。
“以后,這種犯法的事情就不要在做了。既然是想競爭,為何不光明正大用自己的實力來說話?”林沐不解地問著眼前這個文藝青年。
“商場這個循壞,呆久了就再也出不來了。以前,你接觸的只是皮毛,真的準備好為了你所謂的正義而獻出一切嗎?”
陸星宇全然將李大全案件的所有線索給到了林沐。
李家村,李大全發家致富的地方。剛落地,一股鄉村的濃厚氣息撲面而來,很熟悉又很陌生。走了好幾戶人家,家里的老人都好像以此為恥,都閉口不談。
一趟下來,什么收獲都沒有。卻在村口的樹蔭下,遇到了一個“老熟人”。
“五少,你……怎么在這?”林沐驚訝地說。
“還不是有個人,閑著沒事……說某個人可能會多管閑事,讓我來守著。你說說你,來也不來早一點,曬死我了。”想不到,堂堂的五少也會這么聽歐杰的話,估計也不僅僅是兄弟情誼這般。
“你怎么知道,我會路過這里?”林沐覺得自己又中了一個圈套。
“李大全的事,你別管了。知道的太多,對你也不好。”五少吃著冰鎮西瓜,享受得很。
“既然不要我管,當初為什么選我來趟這趟混水呢?”林沐一下子沒忍住,說話是重了些。
“我終于明白歐杰,為什么忍不了……說你是榆木疙瘩。”五少一臉不耐煩地看著這個小丫頭片子。
“對不起……但是,我真的求你幫幫我。”五少看著林沐閃閃發光的大眼睛,也完全不吃這一套。
“能救你一次,但絕不可能永遠把你綁在歐杰身邊。無知的人羨慕那些一目了然的人,但卻不知道無知才是最讓人羨慕的。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好好珍惜你這條小命吧。”五少打量著說。
他就真的像什么都知道一般的知道林沐的一切,可是他們的話卻怎么都讓人相信不起來。什么是為自己好,只不過是用他們的標準衡量自己的生活。
真實的世界,在林沐眼中,變得虛無。
……
正當林沐想放棄時,葉舒給她提供了全新的線索。
一上來,雖是噓寒問暖,探聽境況,但林沐懇求她能直接進入正題。她以幫助歐杰為理由,將李大全的資料全數給了林沐,希望林沐能幫忙實施她的計劃。
“夫人,我答應你的事是在三年內要讓他愛上我,可不包括要給你當人肉墊子吧。”林沐很肯定地看著葉舒。她的這次的目的肯定不單純,但什么都不知道的林沐絕不想做讓他人待宰的羔羊。
“李大全的事情,我自己會去調查,你所謂的材料可能還沒有我的全。”林沐堅定地說。
“沒想到,才一段時間沒見。鳥的翅膀硬了,學會自己撲騰了。”葉舒笑著覺得可喜可賀。“這樣的話,你確定不會后悔?只要完成這個,你不就有了等價交換的機會了嗎?”的確林沐心動了,但過多的糾纏無異于在漩渦中徘徊,沒有方向。
最后,林沐還是拒絕了葉舒的提議。
……
年少的李大全因為愛上了一個家財萬貫的女人而變得懦弱、自卑,兩人一同前往大城市發展。因為投資失敗,女人拋棄了他轉眼上了一輛號車。
只能由李大全一人獨自帶兩個孩子,雖是領養,但他一貫堅持生而不養乃最大的罪過。即使貧困,他還是扣扣嗖嗖地將兩人撫養長大。
一平如洗的他回到村莊,看他可憐,村里人都斷斷續續接濟他們……然而一夜之間,李大全好像找到了致富的秘訣,短短幾年,就蓋起了別墅,之后也就搬走了……
林沐對此,心里也是五位雜糧。他的一生充滿坎坷,就連最后也落得如此凄慘的結局。
再看這女人的背影,不知為何有一絲熟悉?
……
回到公司,林沐還是很認真地工作,參加各種知識論壇。期間,也在貴人的幫助下,完成了技能的培訓,交談甚歡之際……幾人相聚在五少酒吧。
林沐清楚地明白,要想明白他們的思想、方式,就要積極地融入他們的圈子,學習、接納,甚至嘗試去理解原本自己都嗤之以鼻的觀點。
曾經最讓自己厭惡的官場逢迎,現在都變成了林沐的家常便飯。
金錢的腐爛味也在官官相護、迎上啟下的酒場上,更加地讓人可悲和讓人唾棄。
“小米,這些錢可以讓你去做別的事情。”林沐把錢遞給了喝著酒的艾米。
“算了吧,在這我還有個落腳的地方……我不像你,做上富太太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什么女人就應該相夫教子,好的東西都要讓給那些臭男人,什么社會……”林沐攙扶著喝醉了的艾米。
飽受重男輕女陋習風俗摧殘的小米,比他人更加懂得社會的不平等,以及她眼中難得的堅毅,更多的是獨立。
雖然裝的堅強,可實際也希望被人關心和照顧,但是她的家庭給不了她所缺失的愛,這個社會更加給不了任何底層女人多一點的寬待和再來一次的機會。
林沐深知,這個社會更不會同情任何碌碌無為的平凡人……等級分化的嚴重,讓錢財永遠往上走,留下來的細碎就連底層大眾都不夠塞牙縫的。
或許,我們要拼勁全力,才能去追趕上社會的一角。小米混的出色,在工作之余也會到酒吧完成人為勞動的懲罰。
意識模糊的艾米躺在酒吧的角落,林沐就在一旁靜靜地抱著她。就像當初遇到困難時,兩人抱團一起露宿街頭一般。
……
半夜,煩雜的思緒被一通意外的來電繞的雞犬不寧。
“媽……你在哪里啊?你在哪……”還沒說完,手機那頭的電話聲已經沒了。盡管林沐多次嘗試,都沒有任何結果。
在這個偌大如果雙方在沒有信息互通的前提下,就連走丟警察局都會對此愛答不理,更別說像自己這樣的普通人。
最后,也只能硬著頭皮,求著陸星宇找人。等待結果的同時,林沐懸著的心一刻也沒有放下。
父母獨自來到這個城里,但林沐完全聯系不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