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的貓頭鷹是只吃貨
韋恩回到家里后,先把貓頭鷹放出來。
它從籠子里鉆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問韋恩:“是可以吃小魚干了嗎?”著急的連打量它的新家都顧不上。
韋恩按住它激動的翅膀,開始交代一切:“聽我說,再過兩個月你會跟我一起去霍格沃茨魔法學校學習,現在這段時間先住在我家。家里只有我和媽媽兩個人,你不能在我媽媽面前大喊大叫,不能到處撲騰,因為她不喜歡動物的羽毛,更不喜歡打掃動物羽毛。”
它歪著腦袋,“霍格沃茨,所有的小巫師都會去霍格沃茨,我當然知道,許多貓頭鷹都在霍格沃茨。”
韋恩問它,“你認識很多貓頭鷹嗎?”
“當然,我也吃過許多種貓頭鷹糧,不過都沒有小魚干和青蛙干好吃就是了,我們貓頭鷹其實一點也不喜歡那種貓頭鷹糧。”
韋恩沒有理會它這番關于吃的言論,只是問它:“你認識許多貓頭鷹,那么,你聽哪只貓頭鷹提過,有見過我這樣的人嗎?”
“你這樣的人……能聽懂我們的語言,并且與我們對話?”它腦袋扭了一個詭異的角度,韋恩目測這角度得有270度。同時它還睜著那雙黑黃相間的大眼睛,視線死死釘住韋恩。
“是的,能聽懂你們的語言,并且和你們對話。有過嗎?”韋恩直直的看過去,嘴角泄露一絲弧度,“你回答我這個問題,我給你吃小魚干。”
如果韋恩沒有記錯的話,這個世界沒有這種魔法能力。也就是說,韋恩這個突然出現的能力是獨一無二的,是只屬于韋恩·里維斯的。
“啊!小魚干!”它迅速將頭部恢復原來的模樣,鳥喙啄了下身上凌亂的羽毛,語氣輕輕地:“有些巫師在長時間跟寵物的相處下,它們之間會產生一種默契,我們有時候會稱這種默契為溝通。或者這個巫師本身就有一種讓動物親近的氣質,能讓他更容易地馴服動物。”
韋恩很果斷地搖頭,“你知道我指的不是這個。”
“那就是蛇佬腔,”它抬頭,脖子小幅度地左右搖晃:“除了蛇佬腔,我們并沒有見過其它人能如此流暢地和動物溝通。我們討厭蛇,不過蛇肉真的很美味。我還記得那是我剛出生不久,貓頭鷹窩里有一只跟我一樣大的蛇,一口咬下去,味道鮮美極了……”
盡管韋恩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但他還是抬起手,做出一個與他年齡極其不符的動作——擰了擰眉,他似乎無奈極了。
“那……”
它打斷韋恩的話,搶著開口:“我回答了這個問題,所以我可以開始享用我的小魚干了嗎?如果我餓死了,你可能需要再跑一趟貓頭鷹店鋪。”
韋恩現在幾乎可以確信,這只貓頭鷹是個徹頭徹尾的吃貨。
韋恩很爽快的點頭,然后引導它:“可以,先叫聲哥哥來聽。”
它似乎被這句話驚到,一時沒有動作。巫師怎么會想到跟貓頭鷹做兄弟?這真是很難理解的一件事情,它的這位主人還真是與眾不同。不過有小魚干吃,它并不會吃虧。
于是它很干脆叫出那個詞:“韋恩老兄。”
是的,在這里的語言習慣里,“哥哥”一詞這樣聽起來更像是在叫“老兄”。
在前世明明是有愛的、溫馨的畫面,突然一個急轉直下,變成了街頭混混碰面的滑稽畫面。
韋恩無語地拆開堆放在墻角的其中一個紙盒子,抓出一把小魚干,將其掰碎在盤子里,推到它面前。
“很好,我叫你——艾費西,你覺得怎么樣?”
“有小魚干吃怎么都行!”艾費西毫不在意,急不可耐地用它的貓頭鷹喙啄起食物,舌頭還配合著不停伸縮,以便讓食物更快地滑入食道。
這樣狼吞虎咽吃了幾大口后,艾費西才反應過來說:“艾費西?是錦鯉嗎?老兄!我喜歡這個名字!”說著,它又繼續大口大口地吞咽食物。
韋恩神色莫名地看著艾費西,決定不理它,而是開始整理自己那一堆東西。
傍晚時分,小屋里滲進一天中最美麗的顏色,墻邊的落地座鐘敲了第7下,母親凱特琳也在這時踏著夕陽回歸。
“嘭”
一陣綠色的光芒閃過,壁爐里出現了凱特琳美麗的身影。
“今天一切順利嗎?”
“相當順利,媽媽。”韋恩從地毯上站起來,接過母親從身上換下來的工作袍掛在衣帽架上。
“很抱歉媽媽今天沒有跟你一同前往,但我相信,一個人的旅途很愉快,是這樣嗎韋恩?”
韋恩忍不住笑了一下,“是這樣。”
凱特琳看到韋恩露出的笑容,臉上也不由自主地揚起迷人的弧度。
“讓我瞧瞧,韋恩今天帶了些什么回來。”
在凱特琳回來之前就被放進籠子里的艾費西,此時忽然扭動著脖子,“哦,天哪,老兄,你媽媽的笑容好迷人!”
韋恩笑容一滯,還沒來得及說話,凱特琳聽到“咕咕”聲轉過身來,一眼看到立在籠子里的艾費西。
她毫不吝嗇地夸獎:“你的貓頭鷹很漂亮,它的耳朵竟然是白色。很會挑嘛,韋恩。”
“哦,謝謝夸獎,美麗的女士,您很有眼光。”艾費西揮動著翅膀,十分開心。
凱特琳竟然也挺開心,“它還挺聰明,難道知道我在夸它?”
韋恩:“的確,它為此很是得意。”
艾費西翅膀撲騰地更厲害:“女士,你也很聰明。”
韋恩不得不對艾費西說:“艾費西,也許你應該安靜些,如果你下次想吃風味青蛙干的話。”
話音剛落,艾費西立即收攏著翅膀,老老實實地縮在籠子角落,不再發出一點聲響。
韋恩就知道,用食物準能誘惑它。
“你能聽得懂這小家伙說話?”凱特琳見到這幅畫面,不由得好奇地發問。
“是的,媽媽。”韋恩很干脆地點頭,他并不準備瞞著媽媽,只要媽媽問他的問題,他都不打算隱瞞。
凱特琳十分驚喜,她揉揉韋恩的柔軟發絲,愛憐地說:“韋恩,你擁有一個特別的能力!”
凱特琳的反應出乎韋恩的預料,媽媽的態度竟然如此包容,既沒有打破坩堝問到底,也沒有把他視作異類。
此刻韋恩意識到:他有一個全世界最好的媽媽。
于是韋恩內心開始感動,在媽媽面前的韋恩總是內斂的,所以他低下了頭,以便隱藏好自己突如其來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