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玨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的喉嚨滾動了好幾下。
“本王現在沒有那么多錢。”
“沒那么多是多少?”
“一千兩。”
這個答案是真的驚到時淺了。
王爺的俸祿應該是不少的,不至于窮到只能拿出一千兩銀子的地步吧。
獨孤玨放在腿上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他從沒覺得銀子有多么重要,這一刻他卻有些怕時淺看不起他。
“可以打欠條。”
“欠條就不用了,只要你答應給我一樣東西,這十萬兩銀子就抵了。”
“你想要什么?”獨孤玨一時間真的想不出他有什么東西能值十萬兩銀子。
時淺抬手指向獨孤玨的腰間,“我要你的玉佩。”
“為什么?”
獨孤玨很清楚,他身上的玉佩是很值錢,但絕對不值十萬兩。
而且這玉佩上有皇家標識,是不可以買賣的。
時淺拍了拍腰間的荷包,“跟太子的玉佩一樣,作為一個信物。
如果某天玉佩出現在你面前,那便是需要你幫一個忙。”
時淺不缺錢,她出一次診最低都是幾萬兩銀子。
有的時候,光有錢還不夠,還需要有人脈。
獨孤玨點頭,“我答應。”
說完,解下腰間的玉佩遞給時淺。
時淺伸手接過就要打開荷包放進去,但卻被獨孤玨阻止了。
“本王的東西不喜歡跟其他人的東西放在一起,你可以掛在腰間。”
皇子的玉佩跟普通的玉佩不同,上面不但刻著龍紋,不同皇子的玉佩上還刻著代表著皇子身份的字。
獨孤玉的是個玉字,獨孤玨的則是個玨字。
時淺的腰間已經戴了一塊最上等的暖玉,暖玉上刻著彼岸花的花紋,精致又神秘。
時淺停下動作看了獨孤玨一眼,然后就繼續將玉佩塞進了荷包里。
“燒好熱水抬去凈室。”說完,時淺就抬腳出了門。
看著時淺窈窕的身影,獨孤玨眼中的神色晦暗不明。
半個時辰后,凈室的大木桶里升起裊裊蒸汽,獨孤玨坐在輪椅上,暗一站在輪椅后,時淺則是在往滾燙的熱水里倒藥材。
香兒跟著一起,不過每倒一樣,她的心就是一疼。
這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半刻鐘后,藥材加好了,水的溫度也降了下來。
“王爺,可以藥浴了,不過溫度有些高,你泡進去的時候可能出現眩暈無力的情況,不要害怕,都是正常現象。
我在這里,你不會有事。”
“嗯,本王相信你。”
暗一幫獨孤玨寬了外袍,再小心的將他轉移到大木桶里。
剛一碰到水,獨孤玨就有一種要被燙熟的感覺。
獨孤玨暗暗咬牙,將身子沉到水底。
很快,獨孤玨就開始出汗,全身的毛孔都在迅速的打開。
時淺知道時機差不多了,轉頭對暗一道。
“將你家王爺的衣服脫了,我要施針。”
在大夫的眼里是沒有男女的,時淺更是沒有其他心思,但獨孤玨卻握緊了拳頭。
暗一人有些傻,他是伺候王爺的飲食起居,但貼身衣物都是王爺自己穿脫的。
“本王自己可以。”獨孤玨解開腰間的帶子,白色里衣便在水中飄開。
沒有了衣服的遮掩,爆發力十足的勁瘦胸膛出現在時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