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狗皮膏藥
“浪費(fèi)時間,走了。”周辰晏一口喝完剩下的小半杯,長腿一跨,從高腳椅下來。
“別啊,我好多天沒來了,怎么樣也得玩?zhèn)€盡興,要不然你去車上等我?”周榆生眨著他那雙黑眸大眼,小嘴微撇。
“一個小時,過時不候,要覺得不盡興就自己打車回去。”叫服務(wù)員結(jié)了賬就往外走,之所以答應(yīng)等一個小時,也是因為喝了酒需要清醒,周辰晏可沒那么好心,人家玩樂自己等人是什么道理?
看著周辰晏真的消失不見,周榆生狠狠切了一聲,“什么嘛,都答應(yīng)和我來了,看看舞喝喝酒怎么了?比辦公室里那幾個有家室的還正經(jīng),這么無趣也不知道以后哪個不長眼的看上你。”
剛才說想玩的盡興,可真的只剩他一個人又覺得沒什么意思,周榆生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酒,打算等這杯酒喝完自己也撤了。
“帥哥,一個人嗎?”
周榆生偏偏腦袋,看了眼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心想喲,還挺帥,展顏一笑,“如果我說是呢?”
這人要是想找他喝幾杯,也不是不可以,一個人喝酒確實挺沒意思。
男人五官立體俊朗,胡渣點(diǎn)綴,肩寬體闊,是個典型的型男,“我想請你喝一杯,可否賞臉?”
周榆生瞬間變臉,“我有伴了。”不長眼的人都是欠教訓(xùn)的。
“我知道他已經(jīng)走了。”男人一臉自信,混跡酒吧這么多年從沒失手,外在條件占很大原因,他可是非常自豪的。
周榆生的表情已經(jīng)帶著明顯的不悅,“不用了,謝謝。”
“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或許我們可以交個朋友。”男人帶著勢在必得的心理,根本就聽不得拒絕的話。
男人上下打量著周榆生,將旁邊的高腳凳拉得離周榆生更近,坐下去朝調(diào)酒師高舉手。
調(diào)酒師走了過來,手里正在擦拭的玻璃杯并未放下,“先生想喝點(diǎn)什么?”
男人不回,看向周榆生,“你想喝什么?”
周榆生笑著看著男人,“你剛才說我想要什么都可以?”
男人臉上揚(yáng)起喜悅,隨即又閃過一絲輕蔑,看來這也是個欲拒還迎的,和那些人也沒什么不同,獵奇心沒了,說話也帶著幾分敷衍,“是,你要什么都可以,只要我能辦到。”
周榆生莞爾一笑,一字一頓地說:“我想讓你離我遠(yuǎn)一點(diǎn),最好馬上滾開。”
男人表情瞬間變得十分難看,“敬酒不吃吃罰酒!給臉不要臉。”
周榆生冷著一張臉,“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遇上我算你倒霉。”轉(zhuǎn)頭看向調(diào)酒師,“一杯威士忌。”
調(diào)酒師手上動作飛快,對兩人的矛盾熟視無睹,沒辦法,他是見過世面的人,酒吧嘛,管理的再好那也是酒吧,一個月總會發(fā)生幾次小摩擦、小矛盾。
“什么意思?”男人冷著一張臉。
周榆生對男人的話置若罔聞。
“先生,你的威士忌。”
一杯里面放有鉆石冰雕的威士忌就這樣擺在周榆生面前,周榆生端起,拿在手里把玩。
“我不喜歡喝別人請的酒,我喜歡請別人喝酒。”眼神變得冷漠,把玩的酒朝男人身上潑去,連同里面的冰砸在男人臉上。
“這酒好喝嗎?”
男人抬手把臉上的酒水抹去,一雙時刻保持溫柔的眼睛變得陰狠,一把抓住周榆生的手腕,“你成功把我惹毛了!”
一旁的調(diào)酒師仔細(xì)觀察著這邊的動靜,稍有不對就準(zhǔn)備呼叫保安。
“同樣的話奉上。”周榆生反手一擰,另一只手緊握成拳,一拳打在男人腹部。
常年打拳的人,那力道可想而知。
男人頓時放開抓著周榆生的手,雙手捧腹,痛的身體彎曲,“你!”
“玫瑰帶刺,這樣的道理都不懂嗎?想要摘玫瑰,必須要做好被刺扎傷的準(zhǔn)備。”
周榆生結(jié)完帳跨步離開,走到通往包廂的走廊口時,一群人剛好從里面出來,為首那人正是周榆生近段時間不想見到的人。
微低著頭,快步朝大門走去。
“榆生。”
周榆生假裝沒聽見,急匆匆往外走。
左柏溪快步追上,抓住周榆生的肩膀,“周榆生你跑什么?”
“啊?”周榆生一臉驚訝的轉(zhuǎn)過頭,“你怎么在這?”
“我剛才叫你,你沒聽見?”
周榆生瘋狂搖頭。
“你一個人?”
“還有我哥,他剛出去,我先走了,不然他該催我了。”
左柏溪狐疑的掃視酒吧里一圈,“辰晏會來這種地方?”
“陪我來的,我答應(yīng)幫他點(diǎn)忙。”
左柏溪垂首看著周榆生有點(diǎn)肉的臉蛋,“你躲我干什么?”
周榆生回頭微微一笑,“我不是躲你,我是暫時不想看到你。”
“這有區(qū)別?”
“當(dāng)然有!躲你說明我怕你,不想見你是我看你不順眼。”周榆生挺著胸膛,梗著脖子。
“左總,還不走嗎?”原本走在后面的幾人已經(jīng)快到門口,其中一人回頭看了眼左柏溪。
“你們先出去,我馬上就來。”左柏溪回道,然后看著周榆生,“所以,你看我不順眼?”
周榆生狠狠瞪了眼左柏溪,臉上帶著明顯的不爽,偏偏說:“沒有。”
左柏溪不禁覺得好笑,“我什么時候惹你了?”
“沒有。”
“說謊,算了,客戶還在等,我先走了。”笑著摸了摸周榆生的頭,“快點(diǎn)走吧,別讓你哥等得不耐煩,小孩。”
看著男人大步離開的背影,周榆生有些氣憤,這人一點(diǎn)兒也沒意思到自己的錯誤,和他收錢是一件很可恥的事情好嗎?!
這么多年的兄弟,談錢多傷感情啊。
想著想著,周榆生忍不住用力跺腳,“氣死我了,這個資本家,比晏哥還讓人討厭!”
“喂,你也挺厲害啊,前腳一個后腳一個的,不過你眼光還不賴嘛。”
周榆生回頭看去,那個惹人厭的家伙又跟來了,秀眉緊皺,“你這人怎么回事?和塊狗皮膏藥一樣,怎么?想再被我打嗎?”
男人下意識往后躲,好看的臉頰再次變的陰狠,“你那下三濫的手段,有本事就光明正大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