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輝煌的皇宮內的一角坐落著一個名為司天監的組織,他們直接聽命于皇帝,除了觀察星象的“監天”之事,還負責在暗中解決著大唐上下邪門的,不同尋常的怪事。
“誒?蕭師妹你這是往哪兒?打扮地這么漂亮是為了去見情郎嗎?”
“別打趣我了,墨師兄。”
一襲白衣的少女淡淡說道,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去,方向是司天監之外,也就是皇宮之外。
“我有個朋友來京城了,我去陪他逛逛。”
“男的女的?”
“墨師兄,關你什么事?”
“那就是男的,哈哈哈,師傅,師妹有……”
一身白衣的男子開心地笑了起來。
“子淵,別逗你師妹了。”
身穿白袍的中年人低頭擺弄著棋盤,淡淡地說道。
“趁現在清凈,趕快過來陪為師下兩把棋。”
他抬頭看向少女。
“至于蕭雨,最近你也辛苦了,去帶你的朋友好好逛一趟京城,早點回來,最近星相不太對勁,活兒可能要多起來了。”
“好的,父親。”
少女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唉。”
“我平時是不是對她太嚴厲了?這孩子從出生開始就一直為了成為一名司天監努力著。”
蕭守敬一遍擺弄著棋子喃喃道,不知何時自己的女兒就不再親近自己了。
“我不知道,師傅……”
墨子淵想了想,落下一顆黑子。
“可能是父慈子孝的道理吧。”
“這個詞真是這個意思?”
蕭守敬隨便下了一手白子,心思明顯不在棋盤之上。
“哈哈哈,千真萬確,師傅,千真萬確啊。”
“最近關于圣上和太子同時病重的事,兩黨相爭,皇宮里肯定里要不太平了。你身為大師兄記得帶著你的師兄師弟們勤加操練。”
“說到這個,師傅您認為真正的君儲到底是哪位皇子……”
墨子淵輕輕落子,毫不在意地問道。
“子淵,慎言!我們司天監從不過問朝事。”
蕭守敬重重落子,嚴肅地打斷道。
“抱歉,師傅,是我失言了。”
墨子淵低下頭,誰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
“滴答滴答。”
細小的雨滴不停地落在客棧青色房檐上,匯聚成一條細小的水流再次落下。
一襲白袍的年輕女子坐在窗邊,從懷中掏出一塊青色的帶血布條,雙臂放在桌上,伸出一只手掌支撐著下巴,另一只手來回摩擦著一塊青色的布條,安靜地聆聽周圍的聲響。忽然,她的呼吸變得急促,似乎是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腳步聲靠近。
而這熟悉的腳步聲竟陡然地停在了她的身前。
“陸明?”
蕭雨驚喜地說道。
“是你嗎?你真的來了。”
“是的,蕭雨,我來了。”
一個男人摘下了斗笠,露出了她熟悉的臉龐,卻有一道猙獰的傷疤。
“那當然,約定好的事我一定會做到,關于二皇子的事……”
“我還……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蕭雨沒發覺自己的眼眶竟然有些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