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之花八千流,初代劍八,也是十一番隊理念的創造者,將武力作為立隊基本,使十一番隊成為了“戰斗專用隊”。護廷十三隊歷代以來最強的隊伍就是這樣誕生的。
這一點,冬馬十分了解。
只是提到“戰斗”兩個字而已,鳴海的眼中卻迸發出了火熱的欲望,就連說話的語氣都有些激動。
嗯,這是一個合格的十一番隊的席官。
在這里,沒有人精通鬼道,他們只會斬術這一本領,并且始終在鉆研這一技能。
因此,冬馬能夠學到的,也只有斬術的基礎。
曼陀羅被他小心的放在了一邊,他則是拿著一把木刀不停地揮舞,按照鳴海所指導的動作,不斷重復著。
無數次重復著那一個劈砍的動作。
這給人最直觀的感受就是枯燥,乏味。
冬馬本人也這樣覺得,但他也很清楚,只有堅持下去才能讓他變得更強,戰斗技巧正是他最欠缺的東西。
這個世界可不是什么干凈的童話世界。尸魂界的歷史可以說一直都在上演著殺戮的戲碼,只有強大的死神才能在一次又一次的惡戰中存活下來。既然上天眷顧,給了他這樣的機會,他唯有努力下去!
現在的他是一個很矛盾的靈魂,既自認為理性,卻又很容易被遺憾左右,而他這兩世,遺憾的事情真的太多了。
要消滅友哈巴赫!要改變卯之花的結局!
冬馬默默地給自己定下了目標。
實際上,在冬馬的心里,十一番隊并不是他考慮的第一對象。首先便是自己的曼陀羅,她是屬于精神系的斬魄刀,而在十一番隊大家都是物理系的斬魄刀,這便天然決定了兩種不同的戰斗方式。
就好比之后的綾瀨川弓親,為此還特意隱藏了自己鬼道系斬魄刀的真正能力,目的也只是為了不違背十一番隊一貫的作風。
而且到目前為止,并沒有人來測試記錄冬馬斬魄刀的能力,不知道上面的大人物究竟是怎樣考慮的,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加入十一番隊也能離卯之花更近一些,在她轉任四番隊之前,要想辦法多與她親近一些。
冬馬知道,現在這段時間可能是一個最好的機會,因為那位空前絕后的大惡人很快就會轉變成一個溫柔大姐姐的形象。
時間轉眼又過去了三個小時,冬馬一直在不停地訓練,而鳴海并沒有要求他一直練個不停,但是那嬌小的身軀卻一直未曾休息。汗水不停地流下,冬馬的四肢早已麻木的快失去了知覺,就連思想也逐漸放空了起來,猶如一臺機器般,沒有停歇的意思。
十一番隊的普通隊員對于一個小孩子成為死神會是什么樣的看法。大概就是不屑吧,再怎么天才的人物,在他們這群戰斗狂里也只是一個還沒有成長起來的弱者,基本上沒有人看好冬馬能夠一直留在十一番隊,這里不是游樂場,格格不入的家伙還是躲得遠遠的吧。
但是,這個備受矚目的孩子卻用他那堅強的毅力折服了他們。冬馬的訓練被在場的所有隊員都看在了眼里。你可以說他還很弱小,但不能說他懦弱。
“喂,京極,起手的動作做錯了,看我給你做一遍。”
離他比較近的隊員也開始主動指導起了他的訓練。
“對,沒錯,就是這樣。”
“這個動作其實是有訣竅的……”
“你要注意……”
“速度比力道更加重要……”
“……”
“……”
漸漸的,越來越多的家伙都開始指導起了冬馬。
剛剛有事離開又重新返回的鳴海利人看到這一幕也有些錯愕,搞得他一頭霧水。
“啊,你回來了,鳴海前輩!”
冬馬面帶笑容地對他說道。
稚嫩的臉龐沾滿了汗水,卻笑的十分燦爛。
融入組織,看來也不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
良久之后。
“呼!”
冬馬疲倦地躺在了地上,他的體力已經到了極限,正在不停地大口喘著粗氣。
鳴海不知從哪里拿出了一條毛巾,彎腰將它搭在了冬馬的臉上。
“今天就到此為止吧,超量的訓練反而不好。”
鳴海起身說道。
“謝謝前輩!”
冬馬也不客氣地擦起了自己臉上的汗水,然后看著屋頂的天花板,微微出神。
真是充實的一天。
結束訓練后的冬馬,先是按照指引找到了自己居住的房間,房間不大,但是能有一個私密的空間用來休息已經非常不錯了。
他剛進去就看見地板上放著一套疊的整整齊齊的衣服,冬馬將它拿起,果然,這是符合自己體型的一套死霸裝,應該是特別趕制出來的。
冬馬正興致勃勃地打算換上衣服時,才想到自己訓練出了一身的汗,所以只好將死霸裝重新放回去,然后出去找人打聽可以洗澡的地方去了。
夜幕降臨之后,瀞靈廷內的各隊依舊是各司其職的工作著,而在十一番隊隊舍,他們今天倒是沒有什么戰斗的任務。
穿上那身嶄新死霸裝的冬馬正在向一間院子里走去,那間院子的主人則是他的隊長,卯之花八千流的住所。
他剛踏入院子里,就看見了卯之花的身影,她早已換上了一身休閑的衣服正坐在房間門口喝著熱茶。
“卯之花隊長。”
冬馬恭敬地打招呼道。
“你怎么來了。”
卯之花放下了水杯,看著眼前的孩子。
“您救了我,還接納我成為了死神,我還沒有好好地感謝您。”
感謝。
卯之花八千流其實并不是很想接受這個孩子的感謝,因為她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懷著什么想法將他帶回瀞靈廷的,也許并不是為了他好。
“第一天還習慣嗎?”
也許是不知道該怎么接話,卯之花八千流轉移了話題。
“習慣,很充實,各位前輩也很照顧我。”
冬馬回答道。
“這樣啊,那還不錯。”
卯之花說道。
“隊長喜歡喝茶嗎?”
冬馬沒有想離開的意思,開口問道。
“不,喝茶只是順便,我是在賞月。”
“賞月?”
冬馬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樣子,竟然又上前湊到了卯之花的旁邊,在離她一米遠的位置正坐了下來。
而卯之花對此并沒有干涉,而是抬頭望著夜空中的那明月,每當這個時候,她的情緒都格外的平靜。
順著她的視線,冬馬也抬頭望著夜空。
“確實很美啊,月亮。”
冬馬稱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