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奉崗老來得子,自然是歡喜得不得了,所以對自己這個唯一的血脈后代也是極盡寵溺,這也就導致了奉江武成為了一個徹徹底底的紈绔子弟,不思其它只知道紙醉金迷。
奉崗三十有三時糾集兄弟們自立門戶,靠著年輕的熱血,悍不畏死的舉全幫之力挑戰了曾經的第三大勢力,亦就是如今的第一大勢力。
曾經的漫城混亂無比,究其原因就是當時的漫城城主太過于殘暴不仁,仗著手底下的近千名護城隊在漫城里面肆意橫行,甚至濫殺了不少第一二大勢力的的親友乃至其幫主的子女,惹得兩大幫主震怒,決定聯手抗衡城主府,最終雙方慘敗。
日落西山的城主帶著舊部以及一名半步武者的高手敗逃,后而不知去向。
第一二大勢力慘勝后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沖擊,幫中成員幾乎全員負傷,無奈之下回到總舵休養生息。
只是一旁得到消息的第三大勢力趁勢夜襲兩大勢力,那一戰第三大勢力以四位大將之死和近百名成員的戰死為代價成為了漫城第一大勢力!
然而在百姓之中率先看到時勢的奉崗帶領兄弟們趁勢崛起,損失近半的第一大勢力與奉崗的兄弟們走了個過場后順勢承認了他們第二大勢力的存在獲得了休養之機。
而漫城隸屬于的王朝:大靖王朝在得知消息后不久便派遣一名武者前去震懾了兩大勢力后即扶持了一位忠于王朝者作為漫城之主,還特別配備了一支六百四十人的護城隊做為城主府的實力。
漫城混亂就此平息。
四年后,馬赫被城主所賞識,扶持為城主一派的第三大勢力。
另外的兩大勢力及時察覺到了一絲危機,便聯手打壓幫中高手稀少的馬赫的勢力。
而這也就是馬赫的勢力會被兩大勢力所打壓的原因。
言歸正題,這么多年過去了,奉崗的年歲已是七十有一了,其間整整七年之久他都在為幫派的發展努力著,但是仍然比不過接收了兩大勢力家財百貫的第一大勢力以及背靠大靖王朝的城主府。
要說的話,第一大勢力拼財力,城主府拼背景和實打實的實力,而他奉崗拼什么?拼命用勤奮拼。
奉崗下令后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就有著兩名身材健碩非常的寸板頭粗獷男子后隨兩名腰挎大刀的男子匆匆忙忙的朝著某個方向而去,而他們所去往的地方正是奉江武死亡的那座宅院。
此時此刻,宅院中,九邪臉色不變的提著一顆血淋淋的頭顱走來。
尹橫、孟武關走過來,他把手里的頭顱向他兩人一扔。
“派一個人回去告訴馬赫,漫城的變動將起,這顆頭顱就是掀起平靜下掩蓋著的暗流的導火索。”
九邪淡淡的對尹橫二人說,兩人聽后即刻應是,拾起地上還在滴著血且還留有余溫的頭顱。
九邪去洗了一番身上的血液痕跡,仔細察看一番并沒有余留后走向主宅。剛走到主宅前就碰見聞學儒走出來。
“我娘沒有受驚吧。”
九邪問道。
聞學儒連忙回答說:“稍微受到了些許驚嚇,現在已經不礙事了。”九邪輕“嗯”一聲,聞學儒則是走到墻角拖出了兩個麻布袋子扛在肩膀上走出宅院。
至于是去看什么,自然是去拋尸了。
進入主宅的九邪走向周梓茜所在的那間房榻,還沒有進入,九邪便看到了周梓茜孤獨寂寞的背影。
九邪深呼一口氣,跨入房榻。
周梓茜可能是聽到了九邪的呼吸聲吧,再加上多年的生活,還是辨別出了是他。
“孩子、孩子……你,你回來了!”
她欣喜的聲音響起,隨即轉身,一張嬌柔的臉頰上掛著兩顆精瑩的淚珠以及未干涸的淚跡。九邪可以從她的臉龐上看出一絲憔悴之色,心臟莫明其妙的一陣絞痛。
“娘,孩兒不孝,此番一去有著不得以的苦衷,倘若孩兒能夠平安歸來,必要讓娘享天倫之樂!”
九邪也不猶豫,雙膝下跪,嗚咽著說。
看著這一幕,周梓茜淚流滿面,梗咽著說道:“孩子,娘也不奢求什么,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娘就很開心了。”
九邪心有所觸動,咬了咬牙說道:“娘,機會……孩兒不愿放棄,孩兒一定要去江湖上修行,請……娘親同意。”
她頓時默然,在之前她聽九邪說要去江湖闖蕩的時候就是非常不舍得的,只是奈何九邪的言辭太堅決了,她也就無奈答應,只是如今再次提起卻是讓她猶豫了,再加上九邪的夜不歸宿更是讓她擔心了一宿。
九邪見周梓茜沒有說話,繼續說道:“孩兒今日過后即會離去,孩兒只想問娘親一句,他,道底是由孩兒親手解決還是帶回來由娘親處制。”
只是不曾想,周梓茜聽到這話,頓時間就炸毛了,對九邪怒斥道:“又是他!你休要去招惹他,也莫要讓他知道你是他的血脈!你去闖江湖為娘也就不攔著你了,但是為娘警告你萬萬不可以去尋他!”
周梓茜氣急之下便答應了九邪的請求,就在她想要阻止的時候九邪已經搶先一步應了一聲“好”然后就就說道:“孩兒也絕非是易于之輩,知道他不好惹,孩兒保證,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絕不會靠近他所在之地的十里之內!”
周梓茜仍然不放心,搽去眼角的淚水后語重心長的對九邪說道:“記住,那個挨千刀的渾蛋不僅僅是自身武力高強,還有著強大的背景,就是大靖王朝鄰國的一個強盛王朝勢力:成冠王朝的首候爺,位高權重,深受成冠王的器重,甚至可以說是成冠王的左膀右臂。其身后的家族更是成冠王朝中無可憾動的第一家族勢力,莫家。”
九邪跪在地上就像是一個乖寶寶似的聽著周梓茜的講解,頻頻點頭表示自己聽到了。
周梓茜說完不到一個呼吸,宅院外就傳來一聲大呵打破了臥榻中的母子談心。
“呔!躲在院子里的渾帳玩意兒,給你爺爺我滾出來!殺我侄兒之仇,不共戴天!爺爺我必要血償!”
九邪皺著眉眼,似乎是想要去宰了那個口無遮攔的東西,只是沒有僭越而起身。
這時,周梓茜嘆了一聲說道:“唉!為娘怎么就生了你這么一個兒子。”
隨后瞥了他一眼道:“還跪在這可是有什么事,等著他們打進來嗎?”
九邪點了點頭平淡的說道:“娘,你還沒有回答孩兒的問題,他,到底是殺還是帶回來再殺?”說完,九邪毫不避違的直視著她的雙眼,似乎是想要在獲得口頭上的答案的同時獲得她心里面的答案。
九邪的眼神看得周梓茜不由得有些發顫,仿佛自己在他的眼神下再無隱秘可言。
前一盞茶時,兩名身材健碩非常的寸板頭男子立于院門外,雙眼死死的瞪著街道上無比刺眼的血液以及鼻間繚繞的血腥氣。
兩人被氣的一抖一抖的,其身后跟隨而來的兩個腰挎大刀的男子在兩寸板頭男子身后瑟瑟發抖,全然沒有從奉崗那兒趕來時的那股勁。
至于此前圍在這里的一眾百姓們則是在九邪殺死奉江武之后按照習慣一哄而散,沒有一個人敢繼續留在這里遭受那無妄之災。這才有了此四人到來后,大街上空無一人的場面,也就導致了四人兩眼一抹黑,目前為止也不知道奉公子的狀況如何,只能看著眼前的一大灘血跡無能狂怒。
好一會兒,其中一個寸板頭男子撫平情緒后怒目圓睜,咬牙切齒的說道:“阿寬,現在不是發怒的時候,現在要先找到奉公子確定狀況才是重點。”
另一個被稱為阿寬的寸板頭男子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后回答道:“大哥說的對,是小弟迷糊了,只是現在奉公子不在,我等應該從哪里去尋?”
被阿寬稱之為大哥的寸板頭男子看了看三人,沉聲道:“我等所得到的消息是奉公子被人扔出這座宅院,我等趕來所消耗的時間不長,兇手必然還在這宅院之中逗留。”說完,他的眼里閃過一道厲芒,揮手制止了欲要沖進去大殺四方的三人并且說道:“情報中說了,只有公子一人被扔出來,公子的隨身護衛沒有被一并扔出,這代表宅院之中的人若不是強那便是人多勢眾,貿然闖入有不小的可能被人圍殺。”
聽完他的一番分析后,三人也不禁點頭,心中的警惕心也提高了些許。阿寬問道:“既然如此,那么大哥,奉公子現在生死未卜,我等該如何是好?”
他看向院門頷首道:“欲要救出公子我等人數不敵對方便必須要占據主動權!”
阿寬撓頭問道:“大哥,我等應如何才能占據主動權?”
只見他嘴角上揚,故意裝出一派高人之象的負手于腚上,一只手撫了撫不到三寸長的胡須,對阿寬說道:“天機不可泄露,你且附耳過來,切聽我慢慢道來。”
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