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街！”
“冚家鏟……”
“12萬就這樣沒了！嗚嗚……”
“小子，你搞什么名堂！這一把怎么會輸？”
“這衰仔好運到頭了。跟隨他贏的錢，一次輸光。還搭進去不少本錢，真倒霉！”
……
跟著趙致敬撿便宜的賭客，紛紛咒罵他。
趙致敬坦然自若，仿佛沒聽到周圍的罵聲。掏出香煙用火柴點燃，看了一眼二樓。吐了一口煙霧，離開賭桌。走到門口，從身上摸出一元的籌碼，換成現金。離開了賭館。
周耀祖目送他離開，豎起一根中指，向旁邊的人問道：“這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姿勢”
“趙致敬這衰仔，奇怪的很。我還以為他會大殺四方，贏個百八十萬才離開。沒想到空手而來，空手而去。老劉，你怎么看？”
“剛離開賭館的那人，叫趙致敬嗎？他是個賭術高手！”
“我知道他會耍把戲，賭錢會出千，一點都不奇怪。”
“不是出千，是賭術高手。他在賭場轉了一圈，并沒有出千的跡象。”
“或許他的手段高明，你沒看出來。不出千，怎么會十賭九贏。”
“我不會看錯，趙致敬絕對沒出千。賭博這一行分檔次的。會出千的，不一定是賭術高手。但賭術高手，一定會千術。”
“什么意思，沒聽明白？”
“周爺，你雖然開著數家賭館。但對賭博這一行，卻略知皮毛。以為會出千的就是高手，其實都是低檔次的。到了賭王那一層次的頂級賭局，根本不會出千。靠的是眼力，膽識。臨場發揮，掌控局勢。打的是心理戰。”
“那你的意思是，趙致敬是賭王？”
“不知道，我能力有限。看不透他。但在賭城奧門，這樣的賭術高手也少見。”
“劉主管，趙致敬玩輪盤，梭哈這些賭局，十幾把都贏。為什么在骰子賭桌上輸了？難道他不會玩骰子？”周耀祖頭馬周文斌，好奇的問。
“故意輸的，有兩個原因。
第一個。見獵心喜，隨便玩玩。走的時候不帶賭場一分錢，不和賭館結仇。
第二個。警告。他在每張賭桌都玩了一把。表現出高超的賭術，就是告訴賭館主人。他有能力，讓這家賭館關門。”
“祖哥，看來趙致敬有兩下子啊！”
“走，會會他！”
周耀祖和周文斌離開賭館，走向地面。在出口的臺階上，有個人坐著抽煙，擋住兩人的去路。他身后有12個猛男，整整齊齊，排成兩排。雙手抄著臂膀，跨立而站。仿佛是抽煙人，帶來砸場子的。
昏暗的環境，香煙的亮光照亮四周。
趙致敬扔掉煙頭，站起來。伸了一下懶腰說道：“周老大，等你好久了，怎么現在才來。”
“趙兄弟大駕光臨我明巷賭館。我當然要夾道歡迎了！”
“還是叫名字吧，我們不熟。你的熱情我感受到了，12個壯漢堵在門口，不讓我走。要留我吃飯啊！好意我心領了。”
“吃飯隨時都可以，你在賭館晃蕩一圈，展現了你的實力。我很欣賞。你是想投奔我？”
“你高看了自己，也高看了我。我不是諸葛孔明，沒有文韜武略。你也不是劉大耳，仁義大方。今天到你的賭館走一遭。是有件事，想提醒你一下。”
“什么事？”
“你該給你的馬仔小弟發薪水了。你這坐館大哥是怎么做事的。只顧自己享樂，不顧小弟生死。你手下馬仔肥獅，帶著一幫人。天天在我的攤位上吃喝，沒錢付賬。搞得我連進貨的錢都沒有了。”
“趙兄弟，擺攤有什么出息。不如跟我大佬周耀祖。榮華富貴，香車美女雙手奉上。”
“他不是明主，跟著他挨刀啊？”
周耀祖扔掉煙，咆哮著說：“趙致敬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以為會兩手把戲，賭錢有點小手段，就了不起了。今天晚上既然送上門，就別想輕易離開。”
“想強留我，這點陣仗還不夠看！我的出場費，可是很高的。只要你周耀祖付得起代價。闖一闖，你的龍潭虎穴，又何妨！”
“哼，我倒想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走得出……”
周耀祖打手勢命令12個猛男出手，周文斌急忙擋住他。
“趙兄弟，行走江湖，多個朋友多條路。你的本事，我大佬非常欣賞。就算不能成為朋友，也沒必要成為敵人。搞得大家不愉快。山水有相逢，咱們后會有期，請！”周文斌向門口的漢子，打出手勢。讓開一條道路。
趙致敬大踏步走上地面，穿梭在猛男中間。突然停下腳步。
“肥獅再來照顧我生意的時候，我希望聽到他說薪水發了，有錢付賬。否則，你這家賭館姓周，還是姓趙，就不好說了！”
“小子，真以為我怕你不成！我……”
周耀祖火氣沖天，要沖上去收拾趙致敬。周文斌抱住他，一邊勸阻。
趙致敬穿過人群，消失在街頭。
周文斌松開手，周耀祖憤怒表情消失了，一臉平靜。掏出煙點燃。
“這衰仔，是塊硬骨頭，不好啃吶！大佬想收服他，恐怕不容易。”
“這么容易，蔣家兄弟早就得手了！趙致敬會江湖把式，又是賭術高手。不知道身手如何？”
“那大佬剛才為什么不真動手？”
“沒有十足把握，能留下他。動手就結仇，留下他還好。沒留下，就是一個強敵。說不定讓蔣家兄弟撿了便宜。這次試探，也算是有點收獲。蔣家那邊一直沒有傳出有關趙致敬的消息，看來是被他們封鎖了。”
“洪興的高層都是蔣家人，想派人打入他們的內部，很困難。”
“密探這一塊，還得加強啊，小斌。這么多年了，一點進展都沒有。你讓我很失望。”
“對不起，大佬！”
“我不是想聽你說對不起，我要的是結果。”
周耀祖甩手離開，12個猛男跟隨其后。留下周文斌孤單背影。
趙致敬走在回家的路上，望著天上的明月。感嘆：“樹欲靜，而風不止。想過平靜的日子，為什么這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