猆厭悄悄的來到了七星劍派山門前,警惕的掃視著四周。
“奇怪,怎么沒有那些修士的影子?難道他們就只是為了追那個少女而來的?…先進去看看再說。”
看到山門前空無一人,猆厭那顆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他貼著墻壁小心翼翼的竄入了山門。
雖然他現在看上去只是一條普通的大黃狗,別人并不會在意,但還是小心使得萬年船,萬一遇到了什么變態把他給燉了也說不定。
進入山門后,猆厭繃緊著神經四處張望,生怕有修士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然而等他深入后才發現是他多慮了,七星劍派壓根就沒有修士的影子。
“看樣子他們不是為了七星劍派而來的。”
猆厭來到了楚長風屋內化作了人形,找了一套沒有宗門標志的衣服穿在了身上,他深知,此時若與七星劍派扯上關系,就如同引火自焚。
還別說,人靠衣裝馬靠鞍,猆厭在一身裝束的襯托下儼然成了一個俊逸非凡的偏偏公子哥。
此時他身著華麗的天青錦袍,天青色的長袍領口袖口鑲繡著銀絲邊流云紋的滾邊,腰間束著一條青色祥云寬邊錦帶,無任何配飾金色長發如一道瀑布般隨意垂下,這象征著高貴的金黃發色給他平添了幾分傲人的氣質。
穿好衣服后他掀開了被褥,啟動了機關從暗格中取出來那張神秘地圖,望著地圖上標記的紅點,他的眼神也變得炙熱起來。
他將地圖收入懷中,一臉堅毅道:“終有一天,我將揭開你神秘的面紗。”
而后他來到了丹藥閣,在搜集了一些藥品帶在身上后,他大搖大擺的出了七星劍派。
…
熊王洞穴,銀鈴少女睜開了朦朧雙眼。
她強忍疼痛緩緩起身,坐在地上望著周圍陌生的環境,心中沉吟:“這是在哪?是誰救了我?難道剛才不是在做夢?”
想到這里,她的臉上多了一層紅霞,她依稀的記得,自己是被一個金發的少年所救,在被少年救起時她還有些模糊的意識,但奈何那少年奔跑的速度太快,讓她傷口撕裂徹底的失去了意識。
“你醒了!”猆厭來到洞口問到。
“是你救了我?”少女虛弱問到,隨后低下了頭,雪脖一片通紅。
難道是真的?他…他穿著衣服啊,看來是我眼花了,對!就是這樣。
猆厭來到少女身前,彎腰問到:“你臉怎么這么紅,是不是傷口感染發燒了?”
“沒…沒什么!”少女支支吾吾道。
猆厭從懷里掏出了一個藥袋,放在了少女身前:“這是創愈散,對你的傷有好處!”
少女揚起了頭,眼睛彎成一道月牙笑盈盈道:“謝謝!”
猆厭席地而坐:“你也不必言謝,我…有事要問你!”
“什么事?”少女坐在地上捏著衣角問到。
猆厭直奔主題:“你為何被追殺至此?”
少女眼神飄忽的望著地面,隨后仰起頭道:“是你救了我,也算我的救命恩人了,對你我自當知無不言。”
少女神色復雜的望著身側的長劍:“我所在的宗門是一個不足百人的小宗門,名為玉劍宗,因為先前受七星劍派庇佑,所以才能在這靈氣日益稀薄的世界勉強延續,可自從七星劍派滅門后,那些曾經跟七星劍派有關的宗門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影響,七星劍派覆滅對于我們這種在夾縫中生存的小宗門來說就如同滅頂之災。”
她所說的這些猆厭早已料到,但就算如此,也不至于會被趕盡殺絕吧。
猆厭打斷道:“你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少女眼中泛起了淚花:“沒有,我們玉劍宗雖然現在已沒落成了小宗門,但曾經也有輝煌的時候。大概三百年前,宗門第六代祖師煉制了出了一柄地級靈兵,帶領玉劍宗走向了前所未有的鼎盛時期。”
猆厭將目光投向了少女手中的長劍問到:“你所說的地級靈兵可是你手中的長劍?”
猆厭也從藏典閣的書籍中看了一些靈兵的記載,靈兵從低到高分為‘玄、黃、地、天、神’五個品級,每個品級又細分為下、中、上三個小階。
看到猆厭的注視,少女下意識的將長劍握緊了一些:“嗯,我手中的地級靈兵名喚——清霜映雪,通天道門大長老早就想覬奪我宗的圣兵,自七星劍派覆滅后,通天道門便成了靖寧州的第一大宗門,我們怎么可能抵擋住這樣的勢力。”
猆厭皺起了眉頭:“你說的通天道門就是來追殺你的那些人?”
“嗯,他們為了搶奪清霜映雪…”一行清淚劃過少女的香腮,少女哽咽道:“他們無情的殺戮了我們玉劍宗除了我之外的所有弟子,師父為了不讓宗門圣器落去賊人之手,掩護我帶著清霜映雪逃出了玉劍宗,他老人家現在恐怕已經…。”
“哎,”猆厭輕嘆一聲,望著與自己有著同等悲慘遭遇的少女,深受觸動:“雖然我們只是萍水相逢,但若你沒有去處的話就跟在我身邊吧!”
“謝謝你的好意,我…”
“你怕連累我?”不等少女說完,猆厭打斷道。
少女用袖子擦拭著眼角的淚水,她擠出一抹笑容悠悠道:“謝謝你!你救了我的命,我本就已經無以為報了,若留在這里只會給你平添不必要的麻煩。”
少女說的沒錯,與那些浩然大宗門為敵就是自取滅亡,她只是不想將猆厭牽扯到此事中。
猆厭知道,眼前的少女只是強裝堅強罷了,與自己朝夕相處的同門就這樣慘死,她心中到底有多痛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想想七星劍派覆滅,自己雖然只是條看門狗與門中弟子相處不多,卻也生出了恨意,而眼前的少女可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類,她怎么可能承受住這樣的打擊。
記得那日她來到七星劍派時還一臉活潑,現在她臉上卻滿是酸澀與凄迷。
猆厭從懷中掏出一塊手絹,遞到了少女身前:“我可不是平白無故幫你的,作為幫你的條件,你以后替我洗衣做飯如何?”
少女接過手絹,抬頭望著猆厭,眼中的淚抑制不住的流淌了出來:“公子救了我,我本無以為報了,只要公子不棄,白瓔此生必侍公子左右。”
猆厭搖搖頭苦笑道:“我并不是要讓你侍奉我,我只是想讓你有個棲身之所,若以后你想要離開也可以隨時離開,你也不必稱呼我為什么公子,叫我猆厭就可以了。”
“嗯!”白瓔用手絹擦干了淚水。
“你好好休息吧!通天道門的人交給我解決。”說著猆厭轉身離開了洞穴。
望著猆厭離開的背影,白瓔的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此時的猆厭儼然成了她唯一的依靠,如果沒有遇到猆厭,她肯定逃脫不了那通天道門的魔爪,要么被他們殺死,要么…
當然,與猆厭相遇后,她的人生軌跡也由此刻改變…
洞穴外,猆厭一只手扶著頭,低語道:“裝大了,這下可要怎么解決那些人類修士?雖說他們境界低微很容易弄死,但他們背后可是現在靖寧州最強大的宗門啊!該用什么方式把他們攆走呢?”
猆厭毒赤焰蟒后升到了24級,相當于靈臺四重境的實力,而通天道門中的那個消瘦的青衣修士也才有筑基二重境的實力,比猆厭低了兩個小境界,根本就不是猆厭的對手。
若雙方真要動起手來,上百只兇狼也有著不可小覷的實力。
雖然形勢有利于猆厭,但猆厭也不傻,若真的得罪了如今靖寧州的第一大宗,必會招來禍事。